灵晨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脸上都是汗，头发也被汗水打湿了粘在额头上。
顾墨城用手帮他擦擦脸上的汗水，故意问他, “满意了吗？”
灵晨点点头, 向后一倒躺在了桌子上。
做之前满满的都是期待, 兴奋的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可是做完之后, 力气被抽光了, 累的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
顾墨城过去躺在他的旁边, 抬起头正好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时不时有两只麻雀飞过。
他一把搂过灵晨的肩膀, 让人靠在他的肩膀上。
灵晨的身体像个小火炉，不停地散发着热量。
顾墨城也不嫌热，就这么跟他腻歪在一起，“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不要……”灵晨才不想让大家围观，“歇一会再回去就好了，只不过你的衣服……”
灵晨从屁股底下摸了摸，把顾墨城的衣服拽过来，衣服上沾了点东西，也变得皱皱巴巴。
他拿过来贴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味道，他的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顾墨城只穿了这么一件衣服，现在脏了皱了还有味道，一会顾墨城要怎么回去！
难道要在这里躲到大家都下班了再回去吗？
顾墨城却不以为然，休息了一会就把衣服给穿上了，无视了衣服上的褶皱。
还好是白衣服，也看不出来什么，灵晨却不敢去看他的他，一路上背着手低着头默默地跟着。
回去的路上没有遇到人，不然灵晨可能就要跳窗逃走了。
走到顾墨城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助理姐姐。
助理姐姐看着两个人头上的汗，关心的说了句，“运动过好要把汗擦掉，不然会感冒的。”
说完还关切的递了张纸给灵晨。
虽然灵晨知道她说的这个运动和灵晨做的运动不是一回事，但他还是很心虚，快速的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嗖的一下钻进了顾墨城的办公室。
助理姐姐一愣，笑道：“还是那么害羞，脸都红了。”
顾墨城咳嗽了一声，嘴角也噙满了笑意。
他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面有个浴室，灵晨已经躲进去了。
灵晨怕自己晚进去一步，就会被顾墨城抱着洗澡，上次就是被顾墨城抱着洗澡，而且顾墨城还帮他清理，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尴尬，还是自己洗自在一些。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他肚子也饿了，不想再来第二次。只想快一点洗完澡，吃顿饭回家舒舒服服的睡觉。
顾墨城站在浴室门口，听到从里面传出来哗啦哗啦的水声，他的脑子里浮现出灵晨湿漉漉的模样，忍不住在门口叫了声，“开门，我帮你洗。”
顾墨城的声音被水声盖掉了一些，但灵晨还是猜到他在说什么了，他特别害怕顾墨城有钥匙，吓得身子一抖，紧紧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好在顾墨城并没有进来，没听到他的回复就走了。
顾墨城坐到椅子上拿毛巾擦擦身上的汗，想着灵晨清理需要花一段时间，便顺手处理了两个文件。
处理完文件，浴室的水声还没有停止，他又想起刚才跟灵晨一起讨论的填报志愿的事。
以灵晨的成绩，想学什么都没问题，问题是选什么。
灵晨有一个比较好的朋友，有时候会打电话聊聊天，那个人是林晨班级里的一个女孩子，顾墨城对她不怎么熟，但是想要来联系方式并不是什么难题。
除了那个女孩子，灵晨联系最频繁的人就是林晨，两个人除了用手机聊天或者视频之外，还会一起出去玩，也许灵晨跟林晨透露过什么想法。
虽然刚才他问了灵晨的想法，但他想，灵晨应该不会跟他说实话，毕竟学费是他来交的，以灵晨的性格，自然不会好意思说出自己真正想学什么，没准灵晨就是等他来决定，决定完了灵晨就直接同意。
顾墨城琢磨了一下，拿出手机给林晨发了消息过去。
林晨也很快就回复了。
林晨：我记得他之前跟我说想学医，但是他担心自己没钱交学费。
顾墨城看到这条消息，暗道果然灵晨因为钱的问题不敢选择自己喜欢的学科。
他怎么能让灵晨因为钱的事儿烦恼呢，他决定等一会灵晨出来，他就跟灵晨说学医的事。
等等……顾墨城眉头一皱，又犹豫了。
学医太累了，灵晨那么脆弱，肯定会被累垮身子的。
他脑海里都浮现出灵晨解刨小兔子小老鼠的时候心软的下不去手哭唧唧的样子了。而且不仅要解刨那些活物，还有尸体……肯定会吓得做噩梦的！
就算熬过这些，以后做了医生，医患关系处理不好被病人家属砍死了怎么办？
还有一台手术几个小时、十几个小时下来，再累的猝死了怎么办？
短短几分钟，灵晨已经在顾墨城的幻想里死了好几回了。
太危险了，怪不得人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但那是灵晨想学的，他仅凭自己的想法就阻止灵晨的梦想，是不是太残忍？
灵晨洗完澡，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身上换回来的时候穿的那套衣服，整个人水灵灵的，顾墨城都不敢往他身边凑，怕自己一身臭汗把人弄脏了。
“我洗好了，你去吧……”灵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走到沙发那里乖乖坐好，现在他还不好意思看顾墨城的脸，需要等一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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