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真羞赧的笑了笑。
跟在她身后的双双翻了个白眼以示不屑。
秦玉真边跟着她们向主厅走边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见一见颜公子。至于为什么想见他呢,我想想,大概是因为……”她努力想找个意图不是那么明显的理由,停顿了半天,见所有人都在看她,于是打着哈哈道:“是因为玉真想亲手为公子做婚服,所以过来量一量尺寸。”
颜真道:“何必这样麻烦,这种活交给绣娘……”
“不麻烦不麻烦。”秦玉真连连摆手,“成亲是人生的头等大事,玉真不想留下遗憾,望姐姐能成全。”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颜真就让兰心去别院请颜淮过来。
她悄悄与兰心耳语,要她一去一回,假装颜淮不在家,以防秦玉真发现自家弟弟的不正常。兰心点头后,她才安心的回到座位上,继续和秦玉真话家常,本来是想试探着询问秦小姐介不介意自家弟弟的失忆症,可是说着说着,颜真神色就微妙起来。她犹豫了一会,忐忑不安的问:“听妹妹所言,是对未来的夫君要求极高?”
“这怎么能算高呢。”秦玉真道,“我只要求他霸道、温柔、冷酷、中二、体贴、专一,还没说其他的要求。”
颜真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她摆了个手势:“你继续说。”
秦玉真手捧双颊,满面憧憬:“我希望他疯魔,又希望他孑孓不独活,希望他冷艳,又希望他轻挑不下贱,希望他阳光,又希望他风情不摇晃。”
“这是歌词。”颜真道:“还有这些要求有点过分。”
秦玉真双手相握,双眼闪闪发光:“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一点,我希望他能爱我。爱我人神共愤的绝色容颜,爱我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爱我人见人爱的白莲气质,当然了我相信这一点没有人能做不到。所以他不仅要爱我,还能和我从诗词歌赋谈到风花雪月,再从风花雪月谈到人生哲学,还要爱护我、支持我、鼓励我……”
颜真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我能去趟茅房吗。”
双双赶紧拉住她:“颜小姐请坐,我替您去。”
颜真:“……”
没一会兰心匆匆赶来,神色有异,她上前用胳膊撞了撞打瞌睡的颜真,说道:“小姐,少爷他不在别院。”
颜真当即醒了过来,笑逐言开的道:“那可真是不巧,妹妹,只好请你改日再来了。”
秦玉真满脸失望。
颜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嘱咐了未来的弟媳几句:“妹妹这几日就待在家中,为安全着想最好不要出门。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抓到凶手的。”
秦玉真道:“那把婚期……”
“婚期照旧!凶手会在你们成亲前抓到的,相信我们。”
“可是……”
“可是妹妹不再坐一坐吗?”
颜真拉着秦玉真的手腕向外拖,秦玉真单手紧握桌子角,上身前倾,表情狰狞。颜真遇到了微小的阻力,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既然妹妹执意要走,我也不便留下,改日我登门去拜访。”
说罢,她手上晶坠一响,轻轻一带就把秦玉真带到了门口。
秦玉真终于站好,她整了整衣冠,盯着颜真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不知…颜公子和姐姐你……有几分相像?”
“与我约有三分相像。我比较随爹,他随娘,不知妹妹问这是何故?”
“原来颜公子不像姐姐您呀。”
秦玉真更加失望。
她有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决心,说道:“那我能不能去拜访一下夫人?”然后想了一个理由:“至于我为什么要去见她,我想想,嗯…是想亲手给夫人做件婚服,对,就是这样。”
想到颜夫人,颜真表情抽搐,不仅面部表情,肢体动作都在诠释着拒绝:“还是不要了吧,娘应该还在睡,不到黄昏时刻是醒不来的。”
秦玉真三重失望。
失望使她双腿无力,她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最终又落座到了椅子上,推开茶盏说:“左右都无事,玉真决定在此等候。”
颜真无法,只能由她等候。
兰心用手肘碰了碰颜真,说:“公子不在别院。”
颜真心烦意乱的道:“知道了。”
“公子真的不在别院。”
颜真跺了跺脚,地面跟着晃了三晃:“哎呀都说已经知道了。”
兰心把纸条放到颜真手里,说道:“公子留下这个。”
颜真随意瞟了一眼,随后认真的逐字逐句的读了一遍,火冒三丈道:“黄泉街38号?不就是那个死瞎子住的地方??阿羽呢?跟着少爷出门没有?”
三心凑过来道:“还在后院采阿胶呢。”
颜真把纸条攥在手里,抬手就要砸门,兰心机警的双手抓住她的拳头,放在胸口道:“不要动气,我已经派下人们去黄泉街寻了,定能将少爷带回来。”
距离饭点还有几个时辰,但这不耽误夜访斋的人气火爆。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逛街的人们和排队的人们各不相扰,形成一道属于黄泉街独特的风景,远远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夜访斋二楼的各位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管家更是严正以待。
只是没想到那本该停下来排队的人只驻足了一会,便径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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