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捂脸,觉得这世道当真是疯,自己竟然有一天跟一个男人,在衙门里谈论“风花雪月”之事?!
“你别急。”萧略还以为宋问是急了才捂脸,立马说,“太医那没有如何成事的册子,我让他去画了,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到。我同僚那,我多问了几句,叫他们撵出门了。我想着既然他们撵我时还不忘拿走我的伤药,定是今晚或明晚有动作,便是没有,我多盯上几日,肯定能见着如何成事。”
“你……”宋问有气无力地开口。
萧略都会抢话了:“放心,不用你,我能学会。我从小也被先生赞过聪慧,只后来……出了变故,我才不读书了,做了将军。要是当初没那变故,我们说不定还能做回同窗,便是不能同榜说不定也行。区区这点小事,听闻傻子都能懂,没道理我学不会。”
“学什么?”阿眠弄好过来请宋问去查看后头绑的。
宋问猛地收了盒子,往怀里揣,顺便防备地望向阿眠。
萧略眸光一动,压下唇角笑意,一幅你的意图我都了然于心的模样。
阿眠不明所以,不过刚听萧略腆着脸说自己要跟宋问做同窗,不服气说,“少爷可跟将军不同,要不是家里穷,少爷还能早几年考状元。你看,那么多人参少爷,皇上还不是舍不得少爷,还奖赏少爷呢!”
萧略赞同说:“是,宋大人大才!”
宋问:“……”你们两个棒槌!
第28章
近几日,萧略不太愉快。
他从太医那弄回来的一应物件,全被宋问没收了,定是宋问急切想尝试。既然应下了这事,宋问又急,萧略对这事也上了心,日日安排好时辰去同僚家中听墙角。
不过萧略觉得许是同僚猜中自己意图,在防备自己,连着五日,也没让他听见一回。昨日他潜入同僚房中,发现一应物件,特别是辅助药物以及伤药全都动过,不在晚上,便是在白日了!
故而,萧略今日一早就趴到了同僚屋子房顶上,顺手揭开了屋顶的瓦片,果然两人正互脱衣服。他眯着眼,换了个姿势,想看清楚些。
“什么人?”守卫骤然出声。
萧略皱眉,回头瞪了喊话惊动屋里人还迅速上了屋顶的守卫一眼。
守卫见回头的是萧略,他直接就被惊着了,也瞬间觉着尴尬了几分:“萧将、将军……”
“萧略,我草你祖宗!”
屋里同僚听到守卫的声音也不管了,直接光着膀子跑出来,指着已经默默善后,将瓦片盖回去的萧略跳脚。他后头还跟着个提裤子的,看到萧略,也是脑壳疼。
萧略浑不在意,依照自己步调先盖好瓦片,然后翻身下了屋顶,这才对气急败坏的同僚一本正经道:“我没想惊动你们。”
守卫很无辜,总不是他惊动的吧?心里苦!
“我……”同僚又想骂人。
萧略反口指责说:“要是你们直接与我说,我肯定就不会这么干。”
反正错就在你们。
提裤子的同僚哭笑不得,这怎么说?萧略能这么正经说这种事,他们不行啊,他们还要脸皮啊!
骂人的同僚一口气被憋回去,气得胸膛起伏,好险没撅过去。当场怒而摔了手上衣裳,当下就跑去宫里告状,还当他宫里没人了!
“你等着,我肯定要参你一本。”
萧略跟着他进了书房,看他写折子,说风凉话道:“皇上不会管这事。何况这种事,你递个折子上去,御史知道了,最后被参的肯定是你。”
“谁说我是给皇上写折子?!”同僚气的厉害,笔下字迹简直难以入眼,“你好歹是皇亲,便是家中无人,那后宫太后可是你嫡亲祖母。你不懂,我便写折子给太后,让太后好生管管你这货!”
却是,萧略认真思索了下问:“后宫有?那你写吧,我不好主动去后宫。”
正挥毫泼墨的同僚,一下子就被梗在了那里,心中郁气更堵得慌。不过为了永绝后患,他硬着头皮在萧略催促的目光下继续写折子。那萧略还怕后头生变故,亲自跟着同僚一起去递了折子,确信折子能到太后手里,这才安心了几分。
同僚:“……”
我是要告状的!
不气,不气!见萧略还跟在自己后头,再次跳脚,“不许再跟着。”
萧略道:“要不是太医和画师那边慢得很,画得也差强人意,我何必盯着你们。不过是床笫之事,有何可得意的。”
何况如今后宫关注上了,萧略以为太后定会处理,不然传出去确实不好听,这他就安心了,当先一步绕过诋毁他跟着的同僚,回了将军府。
因这事,连每日锻炼拳脚都落下了,萧略决定正好今日回去还能补上。
同僚:“……”
这边人一走,后宫太后就收到了折子,一见折子上竟然说萧略有龙阳之好,还各处打听如何成事?!这、这……太后气着了!
边上宫女忙劝慰道:“太后莫急!萧将军没闹大,听说光顾着寻太医和那同僚去了,外头没消息呢,宫里也没消息。奴婢还是因为家中那个在太医院那边寻了个活计,正巧是萧将军找的方太医下头做事,才听着那么只言片语。也是方太医烦了,才抱怨几句。”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听说没什么人知道,总算是气顺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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