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luoluo的人心不足!
他如今只担心宋问会不会心寒, 而求他为百姓做官的自己,是不是也被责怪上了。这么一想,再看那些闹事百姓,恨不得直接把人全抓起来, 这等祸害,杀了一了百了。
有个扑得最凶的中年男子回头大声召集其他人的注意力:“各位……”一声就压下绝大多数的百姓愤怒之言,他愤愤不平道,“宋大人出来了,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说,难不成是无话可说?打算承认了!”
宋问嗤笑,望着大家伙说:“我在等你们骂完,不然我插不进嘴啊。”
“哈哈哈哈……”外头围观的百姓里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本是一边倒的气氛,一下子就微妙起来。
中年男子想从外头找到笑的人,可百姓那么多,在笑的不少,旁的也很多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要找出来,实在有点难。只能暂时放弃,回头盯住宋问道:“好,他们都不说话,只我来问。宋大人为京城那些个权贵们究竟造了多少花墙,赚了多少银子?为何花墙不造了,说好的为村子造水车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便罢了,许是银钱不够,亏着哪个村都不好,但宋大人又开始卖衙门烤串,那么一点点烤韭菜就要两文钱,两文钱我们平日能买好大一把韭菜,寻常人家一家人能吃上两三日……就因宋大人说所赚银钱是为村子造水车,便是贵,我们京城百姓也都买了……但水车呢?”
“对,我们的水车呢?”
“定是宋大人贪了银子。”
那三十多个百姓望着宋问的眼神十分不对。
萧略上前一步,要说话,宋问横手出去拦了,只问那中年男子:“你哪个村子的?”
“怎么?”中年男子警惕道,“问明我是哪个村子的,等今日人散了,宋大人就可以带人去村子,逼我们不敢站出来了吧。”
宋问微微一笑,笑得不管是那三十多个百姓,还是后头看热闹的心里都嘀咕起来。只听宋问说:“衙役们跑一趟也累得慌。我是想着,问问你们都哪几个村的,既然你们村子都不满意,那我便不出银钱造水车了,全了你们的意思,名利双收。”
这话一出,百姓当下全都变了脸色。
“你,你可是长安县令,父母官,怎么能、怎么能呢?”有人不敢置信问说。
宋问笑颜款款,最是端方君子了:“怎么不能?既然你们不说是哪个村的,衙役一个个问,也麻烦,还难保你们不会乱说。我觉得,那便这长安县辖下所有村子都不造了。”
他为这些闹事百姓拉了好大一把仇恨,对上这些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他再加一把火道,“本就是没有的东西,只当没有过。你们也能如意,我银子也有了,又省了麻烦,确实不错。多谢今日各位!”
说完话,他还气死人不偿命地冲着所有今日在场的百姓拱手作揖,当真真是在道谢呢!
“你、你如此行事,如何做父母官!”
宋问道:“不服气,告御状去!”言毕转身就走,十分骄傲了。
萧略彻底明白了,宋问说不得就等着这么个时机,能让皇帝主动撸了他的官职,而这个机会,是眼前这些没脑子,贪心不足的百姓亲手送上门来的。
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萧略面上黑云压城,视线往衙门外头对面空中扫过去,特意去瞧,能见着有几处移动的黑影,他点了点头,黑影一下子散了。
衙役跟懵了的百姓还对峙着。
萧略招手让头役过来,叮嘱说:“守好衙门,不能让人有可趁之机,伤着宋大人!”
“是。”
头役也紧着自己的皮,宋问那一番话,有性子爆的百姓绝对会做出不利宋大人安危之事。衙役们都有经验,这会儿全部精神紧绷盯人。萧略开口,只让他们更紧张起来,护不好宋大人,萧将军头一个饶不了他们!
交代完,萧略回了将军府。书房内先一步得到命令的阿大和阿二已经在等着了。
“守在衙门口的人已经去盯住那些百姓,一共三十四人。我们的人手正在查他们的的来路,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阿大禀报说。他掏出一副简单的画像,不过是墨色勾勒出的简单轮廓,却颇有□□,谁拿着这画也不会将人认错,“不过可以肯定那个中年男子不是长安县下任何一个村子的人,城门守卫说他是两日前来的京城。”
萧略沉声道:“盯着。有消息,回报。”
“是!”阿大应下,和阿二一道退出书房。
这边萧略手下散出去查那三十四个百姓来处,宋问那当然也不能简单的放了大话,让人去告御状,就真的等人告御状了。
宋问回了二堂,让阿眠去喊秦温如过来,拟写一份折子。
折子大意说是近日思量,觉得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相对富庶。他宋问虽然是长安县令,但深觉得偏远乡下,比如他出身的少原县,更需要水车,同时他们更出不起银钱造水车。
宋问深觉之前是自己想岔了,故而今日奏请将上任以来所赚银钱给更穷困偏远的村子造水车。至于长安县辖下村子,村民也能出得起造水车这份银钱,便由村民自行出银钱造水车,当然要是愿意等等,日后等衙门再赚了银钱,说不得也能由衙门出银钱造上。
总而言之,宋问是决定上折子请示,要将所有钱都到原身老家的村子,不给京城县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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