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家已经被抄了家,家中如今可以说一贫如洗,如果不是屠文强妻子宋氏的娘家接济了些,只怕这两日连饭都吃不上。所以除了那两张契书外,屠林和屠新梅还给他们带来了些粮食衣物,让他们可以用来度日。
虽然屠文强已经决定搬去屠林和屠新梅给他们买的那座房子里,但因着迁坟之事还需要几日的时间,便暂歇再在村子里待几日,等迁坟事了,再搬走。好在如今屠林和屠新梅的到来,让村里人知道屠文强并不是孤苦无助的,他们畏惧屠林,以后屠文强的日子便能好过些。
该说得都说了,屠新梅也看过了屠父,两人便打算回去了。屠林先送屠新梅回了十里香,待回到竹溪村后就去找了村长孙金来,说了想要将屠家祖坟迁到竹溪村里来。
孙金来一听就为难的皱起了眉,没有马上答应屠林,不过当屠林说迁坟的只是屠家的人,李氏不在其内,这才舒展了眉头,应允了下来。李氏如今可以说是臭名远扬了,虽然屠林如今很有本事,他也不得不为整个村子着想,但若是没有李氏,只有屠家人,那便没什么关系了。
同孙金来说好后,屠林就去找了一个风水先生来,让其在竹溪村的后山里找了一块地方,最后又算了个吉利的时辰,才雇了几个力夫再次去了趟李家沟,将屠家祖辈的棺材都挖了出来,运到了竹溪村新的坟地里重新埋葬了。
迁坟事后,屠文强一家也从李家沟搬了出来,住进了屠林和屠新梅给他们买的县城的房子里。屠父原有一手祖传的篾匠手艺,也曾教过屠文强,只是屠文强过去好吃懒做的,从不用心学,也不用心做。但如今一家人都要靠他养活了,他自然不能再像过去那般不懂事,就重新拾起了家传的手艺,正好房子还有个小门面,就做些竹席竹篮什么摆出来卖,也算是个进项。
屠文强心知他能有安生日子过,都是托了屠林和屠新梅的福,所以心中一直很感激,但他却很知道分寸,从不在外打着屠林或屠新梅的旗号做些什么,甚至都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他同屠林以及屠新梅的关系,只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如此让屠林和屠新梅对他越发的有好感。
后来屠林和屠新梅也都来照顾他的生意,买些精致的竹篮、竹匣什么的,装肥皂和外送的菜肴,让他的生意越做越好,后来还雇了个小伙计,成了个小老板。虽然还比不得屠林和屠新梅,但日子过得也很是富足而安稳。此是后话不提。
……
在数日前的女儿满月礼上,屠林曾对来参礼的宾客应出去了不少的水果罐头,彼时家中虽然就有着不少已经做好的,但满月礼上用去了不少,剩下的已远远不够,所以还需得做新的才是。
眼下土匪事了,家中其他事也都用不着屠林了,屠林便开始在后跨院里做罐头,而做罐头用的水果,有一部分是空间里之前已采买好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屠林又去买来一批时令鲜果,如此也可以掩人耳目。
这一日快到正午的时候,阮堂来叫屠林吃饭,屠林应了一声,却还是又等大锅里的水沸腾了一会儿,才将灶火熄灭,然后将锅中煮了好一会儿的坛子拿了出来,倒扣着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等待晾干,便出了后跨院,往后院正房去。
不想才一进门,就听到屋外传来元瑞焦急的大叫声,“屠叔,屠叔不好了,刘宝不见了——”
屠林一听就皱起了眉,他转身出门,阮堂也听到了元瑞的声音,跟着屠林一起出了门。
元瑞正好也已跑到了正房门前,王福也同他一起,两人俱是一脸急切不安的样子。
阮堂便对他们二人道:“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元瑞就道:“我刚刚去皂房叫刘宝吃饭,但却没见到人,然后就去了他和王福的住处,结果也没有找到。我就问王福,王福同我说刘宝一早就去县城李记杂货铺买火碱去了,我去骡棚一看,骡车的确不在。但县城同村子往返都用不了一个时辰,刘宝不应该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他不是会胡来的人,以前也从来没有这样过。屠叔,刘宝一定是出事了!”
王福也道,却是带着哭腔,“都是我不好,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只知道在屋子里躺着,都没发现刘宝哥一直没回来,现在都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刘宝哥还不知道如何了,都是我的错——”
若是他没生病,同刘宝一块在皂房里做肥皂,刘宝晚归他一定早早就发现了,也能早点去找人,不至于现在生死都不知道。王福虽然只和刘宝相处了几个月,但刘宝大他一岁,对他一向照顾,他也是把刘宝当哥的,眼下刘宝不见了,他心中又是担心又是自责,忍不住就掉起了眼泪。
屠林想了想,却是对元瑞问道:“刘宝的东西还在不在?”
元瑞当即点头道:“东西还在,我发现刘宝从早上离开就一直没回来后,就去他的屋子里查看,结果他的东西都在,还有银钱,什么都没少。”他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刘宝一定是出了事,而不是逃跑了。
屠林点点头,没再多问,但眼中的疑虑却是未消。虽然刘宝自从进了屠家后,做事一向勤勉稳妥,让他很是满意,但刘宝失踪,他却不能不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
固然许是出了什么意外,或是被人抓走,但也有可能是故意逃走了。至于东西和银钱都没带走,则是为了防止引起怀疑而故意为之,不过眼下见不到人,也没有任何线索,说什么都为时尚早,便还是得先将人找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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