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阮堂所说,这面霜和唇膏的主要原料甘油得来的十分不易,完全不似做肥皂那般的容易而且量大,自然也就不能像肥皂那般价格低廉,随意卖出。
最后则是绝不能放在木炭铺子里卖, 最好重新置上一间铺子,装修的也要很好, 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到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上门来买。
对于苏白说的这些, 后两者倒是好说, 只要有银子就能办到,而阮堂他们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但关于研制出更多种类的面霜和唇膏,这却是让阮堂有些为难了。
他之前虽然和屠林一起做出了数种肥皂, 但因着对香粉颜料什么的完全不了解,所以他们都是直接去胭脂铺子里直接买了各种成品香料掺了进去,包括如今这唇膏, 他也是直接买的口脂加进入才做出了红色来,如此省事,容易,又还安全。
原本苏白一开始说要多做出些种类的时候,阮堂也又是这么打算的,不想苏白听了之后,却是无语了半响,完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阮堂被他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最后苏白到底也没有再说阮堂什么,只是从一旁的桌子上翻出了纸笔来,然后刷刷的就写了起来。阮堂就再一旁看着,发现苏白写的都是各种药材和花草的名字,而每一种药材和花草的后面,还写有数量,价格,还有售卖的地址。
苏白一连写了好几张纸,等全部写完,就将这数张纸给了阮堂,道:“按着这上面写的,去买吧。”
阮堂知道苏白再这方便是专业人士,至少比自己专业,捧着那些纸便如获至宝一般,当即便道:“我这就去让元瑞去都买来。”说罢便快步出了屋子,等先去卧室里取了银子后,便去了前院,找正在帮屠林和王福做肥皂的元瑞。
在阮堂给了元瑞银两和要买的东西单子,并嘱咐他的时候,屠林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等元瑞接了东西离开后,他才对阮堂问了出来。阮堂便将苏白的想法都告诉了屠林,屠林听了也觉得苏白说的不无道理,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对阮堂表示了全力支持,让他和苏白放手去做。
于是,等元瑞带着满满一车的东西回来之后,阮堂和苏白就一头扎进了研发间忙碌了起来。虽然有苏白帮忙,但阮堂却也不能全都推给苏白,便也随苏白一起。
一开始阮堂什么都不懂,药材之间哪两种相克,哪两种相和,花草是要捣成汁,还是烤干磨成粉?所以便都是给苏白打下手。等跟着苏白边做边学,懂得了一些后,能做的就更多了些,有时候还能提出些建议,和苏白商讨一二。
阮堂和苏白两人这一钻研起来,便十分的认真而专注,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好几次都是到了饭点不见人,屠林只得亲自去了研发室里将两人叫了出来。后来为了让阮堂轻松些,他还将原本由阮堂负责的结账记册等事也揽了过来。
之前从村里雇的代替元瑞饲养牲口的村里人屠林也没有辞掉,而元瑞则是接替刘宝帮王福做肥皂,屠林便来打理家中的杂事以及做饭。就这样过去了将近十日,然后屠林就毫不意外的发现,铺子里肥皂的生意突然锐减了不少。
十天的时间,足够蒋家和买了肥皂方子的竞争对手有所行动了,如今这肥皂已经不是他家独一份,且另两家都比他家家大势大,如此生意差了也实属正常。
正好阮堂和苏白的研发已经有了成果,已经可以开始大量的制作,也就需要更多的甘油。所以屠林就直接让元瑞和刘宝将肥皂的产量减半,然后开始通过将皂液盐析的方式提取甘油,至于被分解出去了甘油的皂液,也不用浪费,同样可以制成皂。
只是这种没了甘油的皂不再是乳白色,而是有些半透明的黄色,且因着长久使用会造成皮肤干燥,也不能用来洗手和洗脸,但洗洗衣物或其他东西却还是可以的,便也能拿起卖。
在阮堂和苏白开始大量制作面霜和唇膏时,屠林也没有闲着,先去了县城直接买下来一间临着县城最繁荣商街的铺面,然后就找了人来,按着苏白的意思重新装潢了一遍。同时,他还拿着苏白让元瑞按自己的意思画出来的各种面霜盒子以及唇膏管的样子,去找了木匠以及瓷窑定制了不少。
如此又过去了半个月后,在一个极为晴朗的日子,屠林他们的新铺子就开张了,铺子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玉林堂。其中‘林’和‘堂’字自然时出自屠林和阮堂的名字,而‘玉’字,则是来自店铺里主要销售的面霜的名字。
原本阮堂是没有给面霜取什么特别名字来的,打算直接就叫面霜,但苏白却说这样太直白,便给取了一个十分文雅的名字,叫玉容膏。阮堂觉得的确是比面霜要好听,也就这样叫了。
开业当日,一些和屠家交好的人家,也都来到铺子里祝贺捧场,屠新梅一家就不说了,还有卖火碱给屠林他们的杂货铺的掌柜,威远镖局的黄远以及另外两名镖头,再来就是周延和白管家。
其中屠新梅家的十里香如今在凤阳城也已是极有名气大酒楼,可以说是无人不知,而威远镖局更是威名远播,至于周家,莫说在凤阳,便是整个阆州都是数得上的人家。
虽然周延本人无论官场还是学问上都没什么太大的造诣,只在周家负责打理俗物,但为人却十分的随和爽朗,交往之人遍布三教九流,也是极为有能力的人,在凤阳人人便都尊称一声周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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