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阮堂主动
屠安果然已经醒了, 正在自己洗漱着, 见阮堂扶着屠林回来, 两人身上都是同样的狼藉,屠林的脸上脖子上更是有不少的伤痕, 当即吓了一跳。
“爹、爹,你怎么了?”屠安忙慌慌张张地跑过去, 帮着阮堂扶着屠林。
屠林见他们一个两个都把他当成重度伤患了一般,不禁有些无奈, 只得摸了摸屠安的头,安抚道:“别怕,爹就是在山上不小心摔倒了,没什么大事。”
说着,几人便进了西屋里。阮堂直接将屠林扶到床边, 然后就伸手去解屠林的衣服。屠林挑了挑眉,本想说些什么, 但见阮堂严肃着面容, 便将话咽了下去, 乖乖地任阮堂给他直接脱净了上衣,让阮堂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后, 又按阮堂的指使,老老实实趴到了床上。
而阮堂此时却是松了一口气, 屠林的身上的确是如他自己所说,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处,除了脸上和脖子上细小的划伤外, 便只有后背上有一块掌心大小的淤青,应该掉落下来时所致,也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
随后阮堂让屠林好好躺着,自己则回东屋,去拿了之前王管家给他们的外伤药来,然后坐在床边,细细地给屠林抹在了后背的伤处上。
屠林趴在床上,背后的淤青原是阵阵地钝痛,抹上药后便是一阵清凉,随着阮堂的手指一遍遍的来回揉按,药膏很快化开,又化作了一片火辣辣之感,但这些对于屠林来说都不算什么。不过一些皮肉伤,能换得阮堂毫发无伤,还得了阮堂第一次主动的同自己‘肌肤相亲’,他觉得很值了。
屠林脸和脖子上的伤虽也是外伤,但因都是些口子,有些还出了些血丝,便不能也用那活血化瘀的药,好在伤口也不深,就是不涂药不过一两日也就好了,也就不用多理会。阮堂打了水来,小心地避着伤处亲自给屠林擦洗干净了,便算完了。
屠林受了伤,尤其又伤在了没法藏的脸上,是以屠新梅很快便知道了。她和阮堂担心的一样,都怕屠林再次磕伤了脑袋,变回原来痴傻的样子,便将屠林的脑袋前前后后看了个遍,确定真的没磕着碰着,才算放了心。
屠新梅本还想劝屠林几句,让他日常小心些,别太冒失多顾着点自己,但想着屠林这次是为了救阮堂才会如此,怕阮堂听了多心,便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见阮堂很是自责的模样,还劝了阮堂几句,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屠林伤得不算重,但还是被阮堂和屠新梅按在床上休息了一上午,至于制木柴的事,则是由阮堂带着被媳妇叫来帮忙的赵长平去做了,左右现在家里有骡子,来往运送木柴也不需要费什么人力。
等到下午阮堂又给屠林上了一次药,眼看着屠林后背的淤青明显消了许多,阮堂和屠新梅才终于同意屠林下床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屠林便如当初在李家沟一般,继续每天砍木柴烧木炭,只是身边没有了时刻惦记着要害自己一家的人,日子便过得要轻松许多。
两天后,三百斤银碳再次装满骡车,准备要送到县城周家去了,屠安和周琪有约,便随屠林同去,阮堂倒是留在了家里没有一起。
到了县城,屠林轻车熟路的便直奔着周家去了,这次王管家在家,一听下人来报说屠林来了,便亲自来见了屠林,当然,也没忘让人去通知周琪,屠安来了。
“屠兄弟,多日不见,近来可好。”王管家笑着对屠林拱了拱手。
屠林也对王管家回礼,并笑道:“都好都好,劳烦王管家惦记。”
二人彼此问候了几句后,便互请坐下了说话,只是说着说着,屠林却听到王管家提起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名字,“屠文栋?王管家竟认识家弟吗?”
“果真是屠兄弟的弟弟吗?我倒是知道屠兄弟有个弟弟叫屠文强,但屠文栋却是不曾听过。他那日同我那么说,我还有些不敢信。”王管家笑道,说着便将自己与屠文栋结实的经过讲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经过,王管家常出门办事,而周家在这凤阳县城也有几分地位,是以身边少不了迎合附会之人,这屠文栋便是之一。他初听屠文栋报了来历,原只当是个乡下的穷书生,不想竟自称是屠林的弟弟,言语中更是提及了当初在李家沟,他们主仆为屠林解围之事。
屠文栋虽然将屠林之事说得极真,但王管家却不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毕竟当日李家沟之事在场众人不少,也不是什么秘密。但王管家虽是对屠文栋存了疑,表面上却没有显出什么来,只心里记下了这个人,后与屠文栋随便说了几句后,便借故告辞了。
王管家知屠林今日会上门,是以便想着到时问一问屠林,若真是他的弟弟,那以后再遇到便得礼遇几分才是。眼下见屠林果真是认了,王管家不禁庆幸之前对屠文栋没有太失礼,而才这么想着的王管家,却在听到屠林接下来的话后,脸上闪过讶异之色。
只听屠林嘴角含笑,语气却淡淡地说道:“家弟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相貌便不太相像。他自小聪慧,多在县城读书,与我相处不多,倒是不知他竟叨扰了王管家,还请王管家见谅。”
王管家作为一府管家,本就最是机敏聪慧之人,虽然屠林没有明说,但他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屠文栋与屠林虽是兄弟,但却是异母所生,再想想当日去李家沟时的所见所闻,对于屠文栋和屠林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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