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他哄人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揶揄以为,云错哭了一会儿不哭了,只是神情十分低落地问他:“我不跟你分开了,雪怀。”
雪怀瞥他:“分不分开都是你说的?”
云错赶紧摇头:“没有,你说的。雪怀,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雪怀“嗯”了一声。
他感觉到云错凑过来吻他,像是给予确认他真的回来了一样。他便偏过脸颊让他亲吻,连带着吮吸他微烫发红的耳根,呼吸声又急又重。
谁哭了谁最大,云错非常会撒娇,雪怀每次也纵容着他,所以都由着他的性子去了。
直到云错反客为主,压在他身上,开始动手解他的腰带时,雪怀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他动弹了一下,抗议道:“干什么,干什么?”
云错非常可怜地吻着他的眼角泪痣,也不说他想干什么,只是一声声地叫着:“雪怀……雪怀哥。”
雪怀:“……嗯。”
“你说你是我的。”
“嗯,是你的,你别——啊……”半寸呼吸中途停止,而后化成半声令人脸红心跳的气音。
*
雪怀最后被翻来覆去地鼓捣,极致刺激时也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想,自己怎么会信云错的鬼话?
偏偏每次都是这样。
*
雪怀醒来后,发觉自己一个人躺在云错休养的药房中。
身上和被褥都被打点好了,外面夕阳西沉,昏黄的光照进来,静谧温暖。
他有点不高兴——刚和好,云错就丢下他一个人在房里睡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说他还全身酸痛。
雪怀揉着自己的腰腹臀腿,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裹好被子刚要下床,便见到门被推开了。
云错拿着一个储物戒进了门,看见他准备动,急急忙忙地过来把他按回去,裹好塞回床边。
“雪怀哥,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食苑打了饭菜回来,我来弄,有你喜欢吃的这几样,你看看还想不想吃些什么别的?”
雪怀看着云错从储物戒里提出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食盒,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把脸埋进被子里,闷着笑了。“都行。”
云错把桌子搬到窗边,放好碗筷,又将雪怀平日里爱吃的东西挪到他那边去。
他像是还觉得在雪怀面前哭了这件事十分丢脸,都不敢正眼看他。雪怀低头吃饭时,他就眼巴巴地拿眼神偷偷瞄他,一次两次都还好,次数多了,雪怀就发现了。
视线跟雪怀的对上,云错马上移开视线,又抱着他那半罐新的狻猊肉开始吃。
吃了一会儿,他又伸出手,将罐子放在雪怀面前。
雪怀瞅他。
云错有点谨慎,还有点委屈地看着他:“你没刻字。上次你送我的这个上面,有三个你的名字。”
雪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云错压着他做奇奇怪怪的事情时他不脸红,云错跟他剖白心迹时他不脸红,偏偏这个时候就脸红了。
他搪塞道:“没有,因为你这次随随便便地就分手,所以这是给你的惩罚。”
云错一下子就蔫吧了,他默默地把罐子拿了回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小声说:“我知道了。”
雪怀继续吃着饭,优雅地喝着汤。云错继续抱着狻猊肉拌饭吃。
过了一会儿,雪怀总觉得云错在委屈,样子看上去也还挺难过的——勾得他心里也猫儿挠似的。
他咳嗽了一下。
云错十分警觉地停了下来,望向他。
雪怀低头拿起汤碗,慢慢喝着,用碗挡去自己一半脸,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成亲啊?”
他觉得提这个话题比较稳妥,云错会开心。
仙家不像凡人那样有成亲登记的制度,只凭口口相传和婚典时青鸟的记载。谁家决定了要找道侣,那么便会昭示天下,请来亲朋好友聚一聚。洞房过后,新婚的小鸳鸯会写手去往忘川三生石边,在那里刻下彼此的名字。
地府也因此贴心地推出了姓名检索录入的功能,谁与谁是道侣,正儿八经地成了亲的,都可以在那里查到。
如果以后合不来决定和离,那么便会再去那个地方,将刻好的名字抹去。
云错愣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问:“雪……雪怀哥,你觉得呢?”
雪怀眨巴了一下眼睛,脸已经红得要烧起来了:“当然是越快越好,你今晚有空吗?去忘川一个来回也就四五个时辰。”
云错却慌了起来,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都忘记捡了,他也磕磕巴巴地否决道:“不,今天不行。”
雪怀见他慌了,于是自己就镇定了下来,问他道:“为什么今天不行?”
云错不知从哪里摸了张纸条给他看:“你看,今天不是吉时。”
那是誊抄的黄历,纸张皱成一团,不知道写了多久了。
雪怀一看就知道,大约是从他逃家那天起,云错就在计划这件事情了。
他问道:“那你参定的吉时,是什么时候呢?”
云错一听他问,立刻就高兴了起来,拖着椅子坐过来,很是兴奋地跟他讲:“我选了三个日子,都很好……你看这一天,到时候天界众星会照,凤凰从深林中出来觅食,紫微星处于一年中最盛的时候……”
52书库推荐浏览: 不是风动 爽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