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不管你吗?”魏言淡淡地问。
许时嘴硬:“他?他管得着吗他。”
毕竟许征才是导致他早恋的罪魁祸首。
“恭喜你。”魏言一边做题,一边违心道。
许时送了口气,这回应该没事了吧?
魏言经常会向许时打听他的女朋友。
两人在路上走,魏言不经意间提到:“你说你有了女朋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
“哦,她不在这,我们异地恋。”许时对答如流。
魏言没有在问,即便他在意得不得了,也没有勇气问。
为了增加事情真实度,许时天天在魏言面前秀恩爱,对魏言变相伤害。
多一点伤害,早一点死心,对大家都有好处。
许时一谈起他的女朋友,眼里就发着光:“我女朋友对我可好了,要什么都给。”
从许时的口吻,魏言难免怀疑:“你该不会是被包养了吧?”
毕竟许时描述的女友,是个不差钱的富婆,平日里对他十分大方,动不动就给他花钱。
“去去去。”许时嫌弃地挥了挥手。
魏言不知道该嫉妒谁,因为许时说的女朋友,真的很好。
要是有那么一个富婆要包养他,想必,他也是愿意的。
许时在盼望第一次月考。
月考结束后,就是清明,那是他翘首以盼的许征回家的日子。
月考来临前,繁重的学业先将人压垮。
许时累到都没力气在魏言面前秀恩爱了,每天做的事只剩不停地动笔。
作业一本又一本,试卷一张又一张,班里怨声不断。
上课前,学委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抱了一叠崭新的卷子,结果引起公愤,有人带头叫道:“把他赶出去。”
“对对对,带着你的卷子离我们远点。”
“算了,人可以留下,把试卷丢出去。”
学委苦兮兮道:“我也不想啊。”
任课老师随后到达班级,班里闹哄哄的,他拿过学委手中的试卷:“吵什么呢?对了,这份卷子是今天的作业,先发下去,试卷上第三面的第十八题题目错了,同学们改一下。”
又是一次起义的失败。
许时在课上就把卷子做完了,他同桌丁科平还在讶异:“怎么从去年校运会后,你就转性了?”
说好的一起当学渣,你却偷偷做作业。
“突然想好好学习罢了。”许时转了下笔,“你觉得这次月考,我能不能进前十?”
丁科平吹鼓道:“就你现在这状态,别说前十,前三都没问题。”
许时很受用,眯眼笑了笑:“借你吉言。”
学习没什么意思。
为了某个人才有意思。
许时不想让他失望,想让许征能够以他为荣。
为此,许时戒掉了很多东西,例如从前最喜欢的漫画,现在他连最新漫画连载到哪都不了解,过着苦行僧一般两点一线的生活。
学校家里来回跑。
班上的人也默认许时转性了,许时还成为一大典范在众多任课老师口中传播,传遍整个学校,“你们看看,之前那个上课天天迟到、从来都不做作业的许时都知道要好好学习了,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上回期末,许时从年级五百八考到了两百多名,认真学习不到半年的时间,你们要是有他那样的觉悟,我也用不着操心。”
自此,许时这两个字,一度成为所有学生心目中最反感的存在。
不仅是许时,连带着给许时讲题的魏言也未能幸免。
别人不知道,可火箭班的人都知道是魏言主动贴上去找的许时,对外班的人这么热情,怎么到了自己班里,问他两道题就装不会。
魏言遭受着那群自命清高的尖子生的冷嘲热讽,其间也有人来找魏言问过题,魏言按照一样的方法讲解,毫无功效。
他们认为魏言在藏私。
可魏言知道真正原因,是那些人都太笨了,根本不懂他讲的话。
他们无法交流。
魏言在班上的形式不容乐观,他倒不怎么在乎。
因为每次考试,他永远是年级第一。
这就够了。
那些人看不惯他,还是不得不被他压在脚下。
许时的成绩上去之后,他身后的小弟们脸上也带着光,觉得不愧是自家大哥,就是厉害,说学习就学习,半点不带含糊的。
许时脑子灵活,别人看三遍才懂的东西,他看一遍就能理解透彻,学习起来效率很快,除了一开始的恶心。
但时间长了,能克服。
这段日子,支撑着许时的就是作业和许征的短信。
好几次做作业的时候收到许征短信都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魏言经常能看见一个做作业做着做着捧起手机去一边笑的许时。
手机亮起,魏言透过眼角的余光,看见了那人的称呼——我的。
这是许时给许征改的新备注。
可以是任意的解释,我的哥哥,我的朋友或者,我的人。
随看到的人怎么想,都能成立。
每次只要短信一来,许时都会变得无心学习。
指间啪嗒啪嗒地打字,你来我往,发个不停。
魏言有一次看不下去,提醒他一句:“再发下去,天都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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