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回迁丰,许时在家里估计能把他床都给拆了。
许征刚下火车,提着包往家里走,却在不远的拐角处,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许时背靠着墙,一只脚往后踩,单腿弓起,面前站着四五个男孩子,看着和许时差不多的岁数。
四五个人将许时团团围住,许征刚一上前,就听见许时一声冷笑,眼神中的残暴令人望而生畏:“找死啊?”
对面的人腿都快软了。
许时手里的砖头砸向其中一人背部,那人顿时跪在他面前。
“大哥,冷静啊大哥。”周围人劝道。
许时嫌不够,正欲再砸,突然一转头看见距离他不过三米远的许征。
手里的板砖颓然落地,猛得落在他脚上。
许时面上一片惨白,冷汗顺着下颚滴落,晕染在地面。
这样的许时,是许征从未见过的。
尤志对他的抱怨还在耳边。
“逃课打架,抽烟喝酒,毛都还没长齐,就学人家社会上那套,学校里还收了帮小弟,捧着他做什么大哥。”
“只要他不祸害人家小姑娘,我就该烧高香了。”
许时。
许征一直都以为他是团棉花糖,只是内馅不知为什么酸了。
今天他才幡然醒悟,扒开那层外表后,许时的本质根本不是什么糖。
他就是个黑心汤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希望喜欢的朋友能支持一下,我不知道该说啥,最近赶V章赶得快吐了,下章给你们发小红包,两天内2分评论的都有。
希望你们生活少点烦心事,过得都能开心点。
差点忘了推自己的预收,必须推一个,主攻预收:《一刀一个渣攻》(可点进作者专栏查看)
骆城云穿进一本渣贱文,里面的渣攻日天日地、为所欲为,动了心却不肯承认,反而把人留在身边使劲折磨。
贱受心灰意冷日渐憔悴,不爱了却无法摆脱对方的控制。
骆城云成了那个贱受。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亮出了手中的刀。
真男人,不要废话,武力解决。
第二十九章 (三合一)
眼睁睁看着许征走到他面前, 许时动了半天嘴, 憋不出一个字。
“不解释解释?”许征意指目前的状况。
“你们,先滚。”许时回过头, 声音嘶哑, 强忍着暴怒。
走得近了, 许征才发现面前这四五个人,就是上回他和许时上街发传单时遇见的面孔。
当时许时还紧张地躲他怀里, 许征以为许时是怕被同学认出觉得丢人。
没想到, 是不能有损大哥的威风。
周围人屁滚尿流地散了,被许时打的那个也被两人合力架走,只剩下他们两个。
许时这才直视他的目光,眼里是发自心底的恐慌, 干涩的声音带着颤抖,向许征示弱道:“哥, 我疼。”
许征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放心不下, 弯下腰对许时说道:“上来。”
背起许时, 许征一步步走回家。
许时将他抱得很紧,死死不肯松手。
他在害怕。
他怕这一松手,许征就不要他了。
“你再紧一点,我就要断气了。”许征被他勒得呼吸不畅。
许时小声道歉:“对不起, 哥。”
糟心弟弟。
许时在他背上的分量很轻, 就算背着他绕着整个迁丰转一圈都不费力。
奇怪, 平时不是挺能吃的吗?
一定是因为挑食, 以后得多让他吃点蔬菜。
不对。
他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许时才对。
许时把脸靠在许征肩上,吐出的气息炙热而烦闷。
还是太轻了。
许征的想法又回到了最初。
背着许时进了家门,王业萍和许敬言都在上班,家里就他们两个。
许征把许时放到床上,压抑下心中所有困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许时处理伤口。
许时的脚上被砸得很惨,指甲盖开裂,从中间整个断层,指甲边缘溢血,半干的血渍结成硬块,小心拉扯才将棉袜完全脱离,脱到一旁的白袜子染上了点点腥红。
看不见的时候还好,一看见伤口,许时就受不住了。
由惨烈的视觉转化为痛觉神经,只觉伤口处阵阵生疼,一缕一缕的疼痛往脑子里钻,许时凑过来抱着许征叫疼。
许征一手拿棉签一手拿消毒水,冷静道:“松开,我给你上药。”
许时这才不得已抓上床边的杆子。
许征皱眉,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疼。”许时叫唤道。
“还没碰呢。”许征只是用棉签沾了药。
“哦。”许时乖乖闭嘴。
等到真正开始上药的时候,许时浑身都在颤抖,死死咬着牙。
许征的动作很轻,干净利落,用纱布将许时的伤口包裹好后,发现许时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好了。”许征一句话,许时才睁开眼。
许时怕疼。
小时候家里人碰他,手一重他就哭。
许时睫毛湿漉漉的,唇角被咬流血了,他恍惚间开口:“我好疼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许征把人拦进怀里,心疼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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