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搭配?
来宾馆嘛,大家心知肚明,要么找地方休息,要么找地方上床。
尤其是他们宾馆,服务设施一流,普通人不会选择在这住宿,来这的一般都是有钱人带上他的小情儿。
店员见过各式各样的人,颜值大多互补,财力同等,其中一方无非是讨好的角色,还有的自身条件差不多,估计是隔壁夜店蹦迪蹦出感情了,干柴烈火的眼里总带着饥渴。
可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来的不应该是宾馆,是医院才对吧?
许征开的是双人间,二楼604房间。
一层楼的距离,对许时而言,难如登天。
许征是他暂时的移动工具。
随时、随地,全方位照料,还会自己掏钱的人形工具。
值得打满分。
嘀的一声,刷房卡进门,床具都是干净的,许征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多了个许时就得选住宿条件稍微好点的地方。
贵,但是值得。
宾馆很贴心,玄关处就放了盒套,许时好奇拿起来一看,把上面的字念了出来:“超薄零触感激爽……”
后面几个字自动消音,随后把东西往柜上一丢,脸红红道:“什么鬼东西。”
许征扶起来放好。
视线就这么一瞥,有了意外收获。
这盒套还是草莓口味的。
他接着把东西往里塞,随手拿了盒纸牌挡在前面,不能带坏小孩子。
“小卡片不是都见过吗,这就害羞了?”许征随口一问。
别看许时表面装得厉害,可一点简单的小物件就能让他原形毕露。
许时面上的潮红还未散去,凶狠地瞪了许征一眼,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威胁。
“闭嘴。”许时拿着床上枕头的一角,对着他。
“别弄坏了。”见他激动,许征拽着枕头的边,把它重新放好,试图缓解许时的情绪。
拉扯过程中,许时一不留神被他扯了过来。
啪的一下靠在他身上,不动了。
许征彻底拿他没办法,就这么坐着让他靠。
没过几分钟,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幅场面。
许征起身去接电话,是王业萍用公用电话给许征打过来的。
“出什么事了,妈?”许征以为是生意上遭到了困难。
王业萍声音有些尖,带着短促的兴奋:“小征,你快回来一趟,公司有笔大生意,我一个人搞不定。”
“好,我马上回去。”许征一听目光微动,捏紧了手边的桌角。
把剩下的那张房卡塞给许时,许征带上手机钱包准备出门:“我去公司一趟,你腿不方便,尽量少出门,实在憋不住的话,出门时记得把房卡带上,弄丢了也没关系,找前台就行。”
许时坐床上抬头看他,反应有些慢地点了点头。
路过那盒被遮得只剩下一条红色侧边的套套,许征回头补充道:“你要是好奇,把它拆了吹气球也行。”
虽然是付费的,但一盒套的价格许征还付得起。
“赶紧走吧你。”许时催他。
混账哥哥。
许征火急火燎地出了门,脚步急而稳健,听着还带有一定频率。
从二楼下来,看都没看周围一切。
前台妹子就这么看着许征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她先是看了看墙上的钟,再看看手上的表,惊讶地嘴巴张成了个O型。
这才十分钟。
这么快完事了?
看着不像那样的人啊。
还是说,不喜欢他们提供的口味?
那也没必要自己出门嘛,打电话说一声,他们这能派专人去买。
许征花了十几分钟赶到公司,拦了辆路边的小黄车,这种黄色面包车像之后的出租车前身,不过价格比出租车便宜多了,到哪儿只要一块钱。
大老远就看见王业萍站在公司门口等他,许征走过去,王业萍小声跟他说道:“儿子啊,咱们这儿来了个厂经理,说要大量的煤。”
“貌似是个电厂,原先储存的煤因为上游水库漏水,全给淹了,估计找了不少人都没办法解决,这才来找咱们。”
许征越听越觉得有戏,追问道:“他们要多少?”
王业萍伸出只手比了个数:“五千吨。”
巧了,煤厂里刚到了尤志运过来的一千吨煤,许征接着问:“什么时候要?”
“十天。不过今天就得先拉走十分之一,而且人家经理说了,要是这次的煤好,以后都在咱家订。”王业萍说,随即担忧道,“但咱们能弄来这么多吗?”
十天,五千吨。
许征估算了下:“行。”
他手里没有,可尤志有。
这笔生意一旦做成,日后带来的效应可不仅仅是五千吨这么简单。
“妈,你去告诉他,这笔生意,咱们接了。”许征对王业萍的交际能力信得过,一方面让王业萍去和经理交涉,一方面自己给尤志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叽里咕噜的声响。
“喂?”显然尤志还没睡醒的样子。
许征一语点醒他:“别睡了,起来赚钱。”
“煤不是送过去了吗?”尤志没明白。
许征把刚接了笔大生意的消息告诉他。
尤志哪还剩什么困意,顿时清醒:“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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