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拘在这么方小天地里成天弯弯绕绕的,还不如自己出去闯。
果然,挖煤得到的成就远比当一个经理来得多。
许征表面同他应和,实则却暗下决心。
有胆量暗算他。
就要做好脱一层皮的准备。
找不到陈詹石,许征找到了陈詹石的心腹,之前门卫大叔给他指过的瘦得像两根筷子的西装男。
“你谁啊你?”面前突然出现个大活人,筷子一号摘下墨镜,语气狂放。
“有你们陈经理联系方式吗?”许征好言好语问。
“经理去常峰度假去了。”筷子二号诚实答道。
度假,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度假。
找不到人,许征转而找他们要了陈詹石的电话。
“你找我们老板做什么?”对方还挺警觉。
许征从口中咬牙说出四个字:“给他报喜。”
许征要到电话后,当下打给了陈詹石。
“陈经理,今天质检部的人到了。”
陈詹石装傻道:“哦,他们来做什么?”
“他们为何而来,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吧。”许征继续说道,“这煤和我送过来的差了那么多,难不成是鬼往里加的东西?”
“煤有差吗?你送过来后我没动啊。”陈詹石的声音听不出真假。
许征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那不劳您费心,我自己来。”
一个两个的都只会在他面前装傻。
许征揉揉太阳穴,思考怎么把背后那人揪出来。
相比起人,他还是更愿意和煤打交道。
挖煤被评价过说是最简单的生意,无需考虑太多,只要一个劲地挖就行,和上面的人打好关系,赚多赚少全看市价。
没想到现在当个煤贩子,牵扯出来的破事这么一大堆。
是之前的煤球生意做得太顺了,才让许征忽视了其中的复杂。
这每一步,都像踩在悬崖边上捞金,稍有不慎,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回到家后的许征没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他接到的生意,他自己负责收场。
家里的气氛才刚好一些,不能因此又陷入死循环。
许征一直以为他伪装得很好,谁知还是被许时看了出来。
晚饭后,许征坐在床上思考对策,该用什么办法将此次事件平息。
许时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出声询问道:“哥,你不开心吗?”
“没有。”许征否认。
“你骗人。”许时比谁都更加肯定,“我能感受得到,从外面回来一趟,你整个人都变了。”
许征不信,暂且把脑海中的事情放下,反过头问他:“哪变了?”
许时微皱着眉,想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正就是变了。”
有时候,直觉这种东西,往往准得可怕。
“小孩子别操心那么多。”许征宽慰道。
“我不是小孩,再过几年,就成年了。”许时认真反驳他的观点。
“好。”许征没同他过多争论此事,从他面前经过,“我去洗澡。”
进了浴室,只剩下他一个人,许征一直撑着的嘴角终于垮了下来。
墙上挂着的镜子反射出他的目光,平静死寂,像是一瘫死水。
许征伸出手遮住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同时自己也闭上双眼。
盆里接的水满了,过多的水溢出来留在地面上,哗哗不绝的水声将他的理智唤醒。
伸手把不停往外流水的水龙头关上,拿起杯子往身上泼。
因为凉水兑多了的关系,洗到后面水温越发冷,许征基本上等于直接用的冷水。
洗完后的许征从浴室中出来,身上还带着股凉气。
情绪倒是冷静不少。
一开门,就看见许时在浴室门口等着他,许征被吓了一条,问道:“你在这干吗?”
回应他的,是许时扑进他怀中。
温暖的身体,用身上的体温将他骨子里最后一丝寒意驱散。
“不要不开心。”许时轻声说道。
“那样我会难过。”
许征伸手环住他的背,总算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少操心了,你哥我哪有那么脆弱?”
说来奇怪,重生之后,许时对他的影响在不自觉加大。
貌似事情在有了许时的参与后,一切糟心事,都能自然而然地迎刃而解。
也许,许时是他这世的小福星也说不定。
许征突然有了这样奇怪的想法。
夜晚的许征辗转反侧,躺在床上待了许久都睡不着,脑子异常清醒。
房间的窗户全扣上了,可还是有风从缝隙中吹进,吹动窗帘,掀起小幅度摆动。
许征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帘,看着它的摆动规律。
看似相近,每一次却有细微的差别。
屋外的月光还是能微微透进来,房间显得不那么阴暗。
许征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而后从床上坐起身,拿上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在大半夜出了门。
许征已经将动作放到最轻,却还是在关门的时候发出一丝声响。
本该在上铺熟睡的许时安静地看着许征的举动,没有出声,默默看着他出了门。
“又丢下我。”许时对着空气说道,太久没剪,过长的头发遮挡了视线,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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