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太子?不,不对。”,谢安心底揣测,却又很快的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敲响登闻鼓的林荫才是太子的人,目不识丁之人活着对他们的作用才是最大。”
想起会试之前薛懿曾经说过的螳螂,黄雀之说,谢安一个激灵,“侯爷,黄雀……是谁?”
“不知道。”
“您的意思是不知道是谁?还是没有黄雀?”
薛懿看了一眼谢安,叫谢安明白了答案。
“你们不愿意上三皇子的大船,可是因为预料到了今日的情形?”,薛懿突然问。
谢安点头,“父亲只是看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大燕初建时投靠过来的世家大族在逐渐瓦解。皇权不可侵犯,总有一日,所有的权利将尽数被收拢在皇帝的手中。”
“碍脚石只有一个结果,被一脚踢开。”
“太子是皇上亲手培养起来的。”
薛懿“啧”的一声,没有说话。
“当前重要的是那只躲在背后的黄雀。”,谢安有些不安。
“太子应该察觉到了。”,薛懿嘴角微勾,“还记得你当时说的一个人吗?我打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我们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薛懿上下打量着谢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等不到第二天的来临,闭门谢客的镇远侯府迎来了他的客人。
狭小的房间里,明亮的烛火活泼的跳跃。正中间的一把椅子上,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眼睛用黑布绑着,嘴巴也被布条塞紧。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男人侧耳倾听,很快便察觉人走到自己身边,同时眼睛上的黑布也被解开。
突如其来的明亮叫男人不适的眯起眼睛,直到眼前的影像正常才缓缓看向身边的人。
“侍读大人大驾光临,叫镇远侯府蓬荜生辉。”,薛懿将手中的黑布施施然的扔到一边,调侃的说道。
宴淮微微一愣,附和道,“能到镇远侯府一游,才是叫下官荣幸之至。只是……”,宴淮话音一转,“侯爷好手段,只是下官此时本该身处牢狱,此时出现在侯府怕是不太好吧!”
“不必担忧。”,薛懿笑呵呵的驳回宴淮隐晦的威胁,“你既然已经到镇远侯府做客,本侯自然通知了相关之人,今夜便留在镇远侯府过夜吧!”
“镇远侯府必定比牢狱要舒服的多。”
听着薛懿这般说,宴淮反而安静了,坐在椅子上一派安然,“那,不知侯爷叫下官前来,可有何要事所问?”
宴淮直接,薛懿也不迟疑,“你跟本侯说说,三皇子怎么会蠢到将自己的把柄露出来?”
“侯爷说笑了。”,宴淮一脸正色,“三皇子乃是皇家之人,皇子龙孙。皇家之事,岂容我等臣子妄议。”
薛懿似笑非笑的看着宴淮,“有什么不好非议,宴侍读平日里同三皇子作对还少了吗?”
“下官一心为大燕,并无二心。”,言外之意,就算是同三皇子不和也是为了大燕好,并无私心。
“行了,本侯也不管你有私心还是没私心,只是听闻三皇子被幽禁在宗人府,其一干妻妾状况实在不好,其中一个余姓妇人似乎病重!”
宴淮面容平静,“侯爷您逾越了。”
薛懿自顾自话,“我听说你同那余姓妇人是青梅竹马,曾有口头婚约?怎么现在人在不在你这儿,反而到了三皇子府里?”
“市井之言不可信。”,宴淮一脸不明,“侯爷,谣言止于智者,下官以为您知道这个道理。”
“啧。”,薛懿赞叹的看了一眼宴淮,“算是个男人。”
宴淮脸上的表情越发疑惑,力证清白,“侯爷这是何意?下官清清白白,和三皇子的妾氏并无私情。”
“确实,你同三皇子的妾氏并无私情。”,薛懿赞同宴淮的话,见宴淮脸色好转时不怀好意的说,“可是你同余氏女子真的没有私情吗?”
宴淮脸色一僵,顿时生气,“侯爷这是在同下官开玩笑吗?先是说下官并无纠缠三皇子妾氏,转眼便说下官同三皇子府上的余氏有染,岂不是前后矛盾?”
“一点也不矛盾。”,薛懿摇头,“在你心里,余氏这是三皇子府上的一个临时歇脚的客人,如此你同余氏相见怎能被叫做私情。”
“不过是两情相悦。”
宴淮在听到薛懿说出“客人”二字时,脸上的愤怒,疑惑全部化为平静,轻笑出声,“侯爷所言不虚,两情相悦也抵不过父母之命。”
“怎么?不挣扎了?”,薛懿微微侧目。
宴淮笑笑,“既然侯爷已经说得这般清楚,如果下官没有猜错侯爷想必已经将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如此下官再三推脱也于事无补,侯爷想下官做些什么?”
“你这态度可真是转变的叫人猝不及防。”,薛懿绕着宴淮转了一圈,“怎么,你就不怕我提出一些你做不到的要求?”
宴淮再一次问道,“侯爷想要下官做些什么?”
“也没有什么?”,薛懿坐到宴淮面前的一把椅子上,“我想知道给三皇子出谋划策的,那位谋士是谁?本侯爷十分敬仰这位谋士的头脑,想见上一面好了却一桩心事。”
“不知道宴侍读能否圆了本侯的这个愿望?”
“度衫。”,宴淮毫不犹豫的说出一个名字,“下官多次在三皇子住处见过他,名为度衫,其它不知。三皇子颇为重视,此次三皇子居于宗人府,度衫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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