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见此竟是仰天大笑,神色决然,“束手就擒?做梦!”,说完竟是举起手中长剑利落的划过咽喉,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龙鳞卫上前查看,回头对董桦点头。
董桦神色微怔,似乎是没想到纪朝死的如此决绝。不过想到私自开采黄金的罪名,以及围杀承恩侯世子的重责,难逃一死。
但也不是所有人在知道死亡后可以毫不留情的选择死亡,就好象此时在不远处头发凌乱,面容惶恐的齐恪。
抱有一线希望,或许不会死呢?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便会有不同的结果。
魏朔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好一会儿,艰难的转了个头,看见魏平庭趴在床边睡着了。
嘴角不禁扯出一个细微的笑容,想要抬手去摸摸魏平庭毛茸茸的脑袋时,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恰巧魏平庭醒了过来,看见魏朔临睁开眼睛,眼中溢满惊喜,隐含哭腔,“小叔,平庭好怕。”
“没事了。”,魏朔临僵硬的安慰道,“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嗯。”,魏平庭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看着这样乖巧的魏平庭,魏朔临一颗心都要化了。记得小时候的平庭也是这样,乖乖巧巧的,就喜欢粘着他。
十五岁的平庭,还是个孩子啊!
他们两个相差十五岁,几乎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平庭长大,之间的感情就是他大哥都比不上他。
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这一次平庭是真的怕了,几天后的魏朔临真切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小娉婷已经三天没有搭理过他了。
怕了,也是真的生气了。
魏朔临一边在心头琢磨着该怎么去哄小娉婷,一边感概真是甜蜜的苦恼。
前院里,徐旻佑逗弄着总督府里的学舌鹦鹉,“来,跟本世子学,小~瓶~子。”
“徐旻佑,你找死。”,刚到前院就听见徐旻佑教鹦鹉学他的小名,手中的白瓷碟想也不想的扔出去。
徐旻佑闪身躲过去,顺带还接住白瓷碟,以及碟中的糕点。刚想说话,就听见旁边鹦鹉嘎嘎的声音,“找死,找死。”
顿时一头黑线。
反倒是绷着脸的魏平庭放松了些,“今天就放你一马。”
后面跟着进来的董桦笑笑,做到椅子上,挥散一众下人,外面的龙鳞卫自发的守在周围,“这一次辛苦你们两个了。”
“说的什么话。”,徐旻佑嘻皮笑脸,“还是多亏了你们两个保护我。”
董桦笑笑,“我说的是你这颗脑袋,居然把真的帐薄交到了梁公公手里,我说你怎么非要去一趟牧莘书院,说是见什么故人。”
“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徐旻佑耸肩,“徐家从来都只忠于皇上。而且……”,徐旻佑挤眉弄眼,“追求最大利益化不是挺好吗?”
董桦几不可见的送了一口气,“不过把自己做诱饵确实危险了些,你怎么知道纪朝和他们也是一伙的?”
“我又不是先知,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徐旻佑笑笑,“只不过是全部抱有警惕,见招拆招。只不过一个晚上便试探了出来。”
“而且纪朝来的太是时候了。”,徐旻佑拈起一块儿糕点送进嘴巴,“哪怕他是有正当原因来到牧莘书院附近。”
董桦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我到牧莘书院说是去探访故人也不是个幌子。”,徐旻佑把糕点放进嘴巴,含糊不清道,“我当初被人追杀还是靠了他才死里逃生。”
守在门口的龙鳞卫走近,“大人,外面有人来访,自称是徐世子的故人。”
“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来。”,徐旻佑笑弯了眼,“我出去接一下我的这位故人,小瓶子随我去,你稍等片刻啊。”
走在出院的路上,徐旻佑嘴角扬起向旁边的魏平庭说说笑笑。
而实际上,徐旻佑语气难过,“小瓶子,我有点伤心。”
魏平庭沉默的走在徐旻佑身边,知道此时的徐旻佑并不需要他开口。
“我都按照小瓶子说的,难过就吃甜的了。”,徐旻佑摇摇头,“还是有点难过,小瓶子,你骗我。”
魏平庭只觉得呼吸一窒,指着门口,“到了。”
“那我们去接我的故人吧!”,徐旻佑笑着说道,“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魏平庭走在徐旻佑身后,轻声道,“一块糖不可以,那就两块糖,总有一块糖适合的。”
不知道徐旻佑有没有听见,只是脸上的笑容猛的灿烂真实许多。
走出徐州总督府,徐旻佑果然看见了想看的人,“薛懿,你再不来,我都以为你先走一步了。”
薛懿躲过徐旻佑的熊抱,“总要给你一点时间来修养身体。”
“那还真是感谢你的体贴了。”,徐旻佑嘴角微微抽搐,“要我说一声谢谢吗?”
薛懿回身,在马车旁伸出一只手,好让马车里的人可以借力下马车。同时漫不经心的回答,“本侯爷不介意,你可以说了。”
“我就当你接受了我的感谢了。”,徐旻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竹马竹马,魏平庭。”
不是魏府的魏平庭,也不是承恩侯世子的竹马,是我的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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