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就能裝。」騰岳炎的大長腿沒預警踹了過去。
「見家長真的是意外,我都還沒使招兒呢。」齊鴻解釋,「昨天約她逛街時見一個大媽老跟蹤她,我以為是來找碴的,剛好不小心碰了她的手,老子順水推舟就給牽了趕緊把她拉走,反正她也沒推拖,結果手才剛摀熱那個大媽就齜牙咧嘴地衝出來,一副非把我打死不可的樣子,她甩著手叫那個大媽一聲媽時我也是矇了的,不過牽都牽了,她要說不是男朋友大媽也不會信了是吧,一切就是那麼的自然發生了。」
騰岳炎扭頭,發現童桐壓根兒心不在焉,人在這心卻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媳婦兒,想啥呢?」胳膊撞了童桐胳膊一下。
晃了下的童桐回神,不自在的笑了笑,「想事兒,怎麼了?」
一眾人等瞠目結舌,「......」
沒想到被他視為禁忌的「媳婦兒」一詞,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能不生氣!神奇了啊!
「你想啥?」騰岳炎瞇了瞇眼凝視他。
童桐呵呵乾笑兩聲,低頭吃兩口青菜逃避那道犀利的目光,「沒想啥。」
騰岳炎:「......」
他想的事情還是不能與其他人說。
現在的生活大致上他還是滿意的,沒有原祈,沒有莫光莫雪,一切順遂無疑。
他還想揪著當初弄不死原祈得點不放麼?
日子過著過著對原祈的恨意竟然就不再那麼深了。
他只想好好把握現在過的每一天。
他擁有的比上輩子多太多的東西,拜帖兒的朋友,巨溫暖的家人,還有珍愛他的伴侶......
如果童語彤不死......
是不是就遇不到如此愛著他的騰岳炎?
是不是就跟一個不愛他的男人糊里糊塗過一輩子?
沒有愛的感情,那該是多可怕的日子。
可他還是不甘心原祈如此好過,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自己當初也是費了不少心血的......
雖然現在沒想要他生不如死,可就不想便宜了他!
手中也已經拿下那間公司足夠的股份,卻不怎麼稀罕了。
心平靜氣的回想過來,原祈經手過得自己都嫌髒。
唉!做個最大股東就行了吧,反正那間公司是賺錢的,躺著爽爽拿錢也行。
「哥!哥!你到底怎麼了?」
甚麼怎麼了?童桐扭頭納悶地看了眼童芯。
「演川劇呢?一下子笑一下子臉色凝重的。」童芯說。
「沒事,下午我沒課,出去找舅舅。」
啊?怎麼說風就是雨了?
騰岳炎插了句,「我跟你去。」
「你只有一堂沒課,睡覺去吧。」意思是不給跟。
騰岳炎沉下臉,一臉「老子不高興了」,「你要去很久?」
「可能,你車借我。」
騰岳炎不悅地咬著牙,字字從牙縫裡蹦出來,「不借。」
「......」童桐深深看了他一眼,扭頭轉向齊鴻,「那你車借我。」
「不借!」騰岳炎再次拒絕。
「沒問你。」童桐皺著眉瞪他。
「我替他拒絕你。」騰岳炎厚著銅牆鐵壁的臉皮大言不慚。
童桐懶的理他,看著齊鴻,「借不借?」
「......借。」
我特麼得罪兄弟,也不敢得罪兄弟的小寶貝。
「叛徒!」
這個判徒他甘願擔了,也不要他倆又和好的時候秋後算帳,倒楣的終歸是他,他傻麼!
「隨你怎麼說。」
不過,齊鴻的車到底還是沒給借出去,騰岳炎哪肯讓童桐開別人的車,哥兒們的也不行。
回宿舍就把車鑰匙丟童桐桌上了。
倆人午睡時,童桐在床鋪上抱住他,趁他不備偷偷吻了他一下。
騰岳炎瞠目嘖了一聲,極快的速度唇又壓了上去。
幸虧老大阿鬼有先見之明,看倆人在餐廳不對付時,死活不肯進自己宿舍,硬著頭皮也要賴在G317那嗑瓜子聊是非。
一吻過後,騰岳炎緊緊地抱著他喘氣,手也沒閒著,捏著他的腰肉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
隱隱帶著一些若有似無的色情,只是在這方面比較神經粗的童桐還感覺不到。
「你幹嘛生氣?」童桐窩在他胸口問。
「你知道我在餐廳撞你那一下時叫你甚麼麼?」騰岳炎問。
「二筒啊,不是麼?」
「不是,」騰岳炎痞痞壞笑,「是媳婦兒。」
「你......!」童桐聽聞,氣得差點沒踹他下床,「誰是你媳婦兒了!」
「剛剛怎麼沒反駁,」騰岳炎涼涼地說,「現在才反抗也不嫌晚了麼,大夥兒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就是我媳婦兒沒跑了。」
這人怎麼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耍流氓了這是!
「你剛剛在想甚麼?」
「沒甚麼,很單純之前沒想通得剛剛都通了。」童桐說。
「不能說麼?」
「有機會再告訴你。」
言之意:現在沒打算說。
「那咱倆也通通氣兒吧!」
童桐倒抽一口寒氣,因為騰岳炎的大手已經覆上他那地兒忽輕忽重的搓揉。
「寶貝兒,你有反應了。」
「唔,快撒手,睡覺去。」
「不睡。」嘴唇又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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