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是甚麼意思你知道麼?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真心付出時的障礙、鴻溝,你懂麼!這種感情不會長久──」這人怎麼這麼執迷不悟,他怎麼就不會放棄?童桐糾結。
「我不在乎,這些我來承受,哪怕你對我只有一丁點的感覺,我就會抓緊。」騰岳炎心一橫,去他的秘密,老子當作不知道還不行麼!「只要你開心,我就能開心,我不想待在沒有你的地方。」
童桐:「......」
他這樣閃耀的陽光大男孩,為何會喜歡的如此卑微?童桐不解。
「給我們一個機會......」
「喂喂喂!演苦情能換個地方麼?才幾點你們不睡老子睡覺呢!」書房裡傳來何夕的怒吼聲。「大清早嘰嘰渣渣的比麻雀還吵,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何夕有嚴重的起床氣。
二人:「......」
然後,客廳又恢復平日的寂靜,童桐沒臉沒皮的撓了撓頭,騰岳炎因為被打斷羞恥心秒上線。
「你愛折騰折騰去吧!」只要管好自己的心別陷太深與他保持距離,騰大爺哪天倦了就會放棄,他想。「從今天起,你就跟大哥睡一個屋,你要嫌他睡覺不踏實,就剩沙發了。」
「你是在疏離我?」騰岳炎覺得喉嚨卡的厲害,就像沙子裡面,刮的他生疼。
童桐挑了下眉,意有所指,「不是,咱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難不成你要我心無旁鶩繼續跟你躺一張床?是您心大還是我思想齷齪哈。」
畫風一變,臉皮薄的騰岳炎秒懂,一張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延暈紅。
就沒見過這麼不省心的人,童桐都替自己感到絕望了,雜馬會對這個人有了不該有的感情...…
這個年童桐與往年無樣,都是窩在家看重播春晚、欣賞無聲煙火,反而其他硬要待在這兒的人覺得十分無聊。
無聊能幹啥?打麻將唄!
「八條。」何鎮東丟牌。
「大爸,我愛您!」說著,把牌撿回自家門面,笑的極其礙眼。「阿炎,二筒,吃了吃了哈。」
騰岳炎笑了笑,還真把牌给抓回來,自個兒的三張二桐排在門面上,頭尾依序各摸了一張進來,丟了張東風。
童桐:「......」
童桐黑了張臉,「你跟我過不去是吧?」摸進一張牌丟了一張三筒出去。「把把對二筒這麼執著有毛意思啊!」把把又碰又吃的都摘光了,這次直接給槓走了!
童銅打牌不精,初中程度,最好拿捏,只要上牌桌往往都是被虐成渣的那一個。
何鎮東摸一張,丟紅中。
騰岳炎喊「碰」,丟一筒。
童桐撿回來排門面,丟九條。
何鎮東再摸一張,丟一萬。
騰岳炎再喊「碰」,撿一萬,丟五萬。
連過二次,何夕不幹了。「你們這是幹嘛呢!排擠我是吧?」
騰岳炎無辜地聳肩,「五萬,有辦法就碰去了唄!」
何夕氣不過,兩眼怒視著下家的騰岳炎,「哥就碰給你看,拆牌也必須把面子給挣回來。」撿五萬,丟四筒。
「糊了!」童桐這下樂了,樂呵呵把牌掀了,「清一色,碰碰和,三暗刻,獨聽,莊家連三拉三。」
全場嘎然而止,都懵了。
「不是,小桐你──你不是初中程度麼,何時對麻將也用了心機?」何夕跳腳了。
「牌運好,想擋都擋不了,最後一把還不把你拉下來我要等到馬年猴月才能上廁所了。」童桐說。
「二筒!」騰岳炎說。「你怎就糊了?你有機會自摸的呀!」四萬是何夕氣極了才亂丟的,海底可沒有第二張。
「我有碰有吃,誰管怎麼倒牌,我就這程度。大舅,算算台數。」童桐用牌尺將牌推前,手指敲敲桌面,「二舅你來吧,我上廁所,錢我回來再收。」心滿意足撤場,開開心心進洗手間。
何夕盯著衛生間門關緊了,長腳狠踹開始逼共,「騰岳炎,你小子最好從實招來,你對我弟做了甚麼!」
「嘶──」小腿硬生生捱一腳,桌子重重震了一下,騰岳炎疼的跳腳痠麻無力,趴在桌上摀著小腿,「我做甚麼了我甚麼都沒做,你能不能先講理啊!」
二老聽聞,臉色難堪地轉向騰岳炎,眼神中頗有責備意味。
何夕伸展後背,靠著椅背說,「你騙鬼啊!早上吵吵嚷嚷的,是!這房隔音好,可我就聽見了有聲音,而且我走出來明明就看見小桐眼眶紅紅的,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二老一聽「眼眶紅紅」,著實難以淡定,「你怎麼讓小桐哭了!」
「二筒沒哭就只是差點哭了,我被拒絕還怎麼欺負他了。」該哭的人是他吧,被傷被揍的。
「拒絕?他拒絕你甚麼了?」何夕問。
「是麼......?」何鎮東跟兒子的問話完全兩極。「但我看他好像沒有刻意再躲你,他只是需要時間。」
騰岳炎:「......?」
騰岳炎瞠目,意外的表情不言而喻,大爸的意思是說他還有希望的麼?
聰明如他的何夕,算是弄明白怎麼一回事了,「不是阿炎,你喜歡我家小桐啊?眼睛瞎了吧你!」
騰岳炎:「......」
騰岳炎怎麼就覺得一陣牙疼了。
「大把大把的女人不去喜歡,你喜歡他?別說他是我弟,小桐他一身破毛病你還能喜歡上,我真是服了你了。」何夕裝模作樣的拱手做了個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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