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交談的女同學發現他的眼神往上飄移,也順著他的目光望過來,一張標緻的小臉立馬通紅的能滴出血般,眼珠子卻迷戀得捨不得移開分毫,童桐總算明白為何他的臉能難看成這樣了。
為表忠誠(?),童桐收起平日的「面無表情」,大肆釋放寒氣看了女同學一眼後離開窗戶邊。
樓下心情極度不佳的騰岳炎,看見樓上那個男人的態度,面部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下來。
「同學,妳還有事麼?我要上去了。」騰岳炎打斷繼續對著空無一人的窗邊春心蕩漾的女同學。
女同學驟然回過神,才發現站窗邊的男神早已不在,她搖頭悵然若失地離去。
騰岳炎手拎著一只不小的紙袋進宿舍樓,一見垃圾桶朝他呼喚二話不說立即奔著去,將手裡堵心的紙帶塞進去,並且踹了一下垃圾桶,才算抒解了心底的陰鬱,雙手插進褲兜邁著大長腿大步大步的回去。
童桐見了騰岳炎進門兩手空空如並沒有詫異,也沒有開口詢問剛剛樓下的事情,一切就像從未發生過。
騰岳炎相當滿意他的態度,卸下手上的包丟在書桌上,他彎下腰將童桐連人帶椅整個環住,湊近他的脖頸啃著啃著就笑了。
童桐怕癢閃了下頸子,問了句,「開心了?」
他鬆開胳膊蹲下身軀,胸口抵著他的膝蓋,頭靠在他交疊的腿上,沉默數秒後才開口說:「下一個冬天,你繫我織給你的圍巾好麼?」
看來女同學送的是一條親手織的圍巾,定是在樓梯口被扔進垃圾桶了!童桐想想不住輕笑出聲,安撫似的在他腦袋上抓了抓,玩著他的小馬尾,差點把它給扯散了,一米九的大貓啊,呵呵。
「嗯,我繫你織的圍巾,不過你會織麼?」童桐問。
不是繫不繫的問題,而是他的男人會不會織圍巾啊!
「......不會,」騰岳炎如實回答才發現癥結點在哪,頓時囧的無語,「我能學,她們能,我也能。」
「能一樣麼?」童桐手來到他脖頸捏幾下,心底暖暖的,「你不需要做那些,用買的吧!我繫你買得這樣?」
「不,我能織出來的。」騰岳炎語氣堅定,不容置疑,還帶了點撒嬌的意味。
「行吧,我信你。」童桐又抓了幾下被弄亂的頭髮,想了想又說:「下回禮物別亂收,你沒丟還能還,東西都進垃圾桶了讓我拿甚麼還?那個禮物的心意太重,收了很容易出問題,晚點陪我去買個禮物賠給人家吧。」
「嗯。」騰岳炎丟了也有些後悔,是不應該衝動把東西扔進垃圾桶,別人豈不誤以為二筒收了禮物是要接受麼。
「把頭髮剪了吧,看著清爽些。」他看著腿上那顆亂糟糟的腦袋,實在是沒忍住哈哈大笑。
「你笑甚麼?」騰岳炎納悶。
「亂了,抱歉啊,你起來整理整理吧!蹲著多累。」
騰岳炎站起來,居高臨下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你幫我。」
童桐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撒甚麼嬌,自己弄。」
「買完東西就剪了吧!」騰岳炎說。
「嗯?」
「剪了也好,我要不打理自己,以後你藉故嫌棄邋塌不要我了怎麼辦?」聲音就有些悶了。
「要會嫌棄一開始就不會默認了,要真對你沒有一丁點感覺你以為你逼的了我不成?」童桐事隔了許久才把話說開,除了安他的心更是想表達自己的心意,別整日胡思亂想,「我不是孩子,自是知道我做的任何事情。」
騰岳炎腦子一熱,幸福感瞬間爆棚,這輩子他沒這麼幸福過,比二筒主動吻他時還要幸福。
當晚,一群人又出來改善伙食,晚飯過後一轉身老大就讓東子給拐跑了。在沒意外的情況之下童桐一向不願將童芯單獨放在阿鬼身邊,也正好藉由買東西之際,一個哥哥極力保護妹妹安全的畫面誕生了。
童桐牽著童芯的手,護在身邊,把騰岳炎跟阿鬼晾在身後,在外人看來他倆就像一對情侶牽手逛街。
「那就在買一條送回去吧!她送怎樣的?純色還是有花樣的?」童芯問。
童桐翻了個白眼,沉默地牽著妹妹繼續往前走。他哪能知道了,肯定一看到是圍巾當場氣得把它丟進垃圾桶了。
還別說,童桐同學您真相了,騰岳炎同學一看到圍巾,還是親手給織的,宛如看見毒蛇猛獸般,見了垃圾桶就把紙袋給餵進去,哪會仔細看長啥樣。
「別問了,只知道是圍巾,選駝色的送回去吧,顯白又百搭,那小姑娘不算挺白的。」
「哎!」童芯應了聲。
一聽騰岳炎就醋了,皺著眉酸溜溜地揶揄了句:「記的倒是挺清楚的啊,沒少看兩眼吧!」
童桐不急不躁地反將一軍,「記憶力哪能不好,不然怎在停車場把騰大爺給認出來。」他說得是上學期開學日在停車場見面的那一天。
騰岳炎:「......」
騰岳炎自討了個沒趣,揉揉鼻尖悻悻閉上嘴。
有了討論的對象,童桐挑了條大牌子價格不低的圍巾,腦子快速運轉退還並非原本那條圍巾用的理由。
阿鬼站在騰岳炎旁邊,挫敗的頂了頂他的胳膊,「炎哥,您能不能把哥帶走啊?」
「做夢吧,我要幫你就是害了自己,你緩緩先吧!」騰岳炎想也沒想果斷拒絕,「前幾天不是給你製造了個機會,太頻繁該起疑了。再說了你當童芯傻呀,他哥是誰她得多蠢才能看不出你的心思,你看人家臉上有過嬌羞竊喜麼,還傻得一直往槍口上撞,別到時沒追上還惹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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