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是选第二种,没毛病。
余笙放松了身体,微微垂下了眼帘,从殷妄之的角度看上去,此时的他眼梢线条就像在微微上挑着一般,引人亲吻。
他说,“你会知道,谁才能给你最好的。”
“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想明白的。”
殷妄之的动作就像他的人一样,直接而不留情面,只不过这样的特点,在杀敌的时候或许令人胆寒畏惧,在这样的时候,却显得让人格外难以招架。
他是直奔主题的,不会装作正人君子,也不懂什么是委婉温吞,就连动作细节上仅剩的那一丁点轻柔耐心,都像是在为之后的放肆做铺垫,是一个个别有目的引人上钩的诱饵,是暴风雨来临前令人颤栗的平静前奏。
他看起来早就想这样做了,也毫不避讳,不怕被看出来。
不,或许是巴不得被看出来呢……
直到这时,余笙才真真正正地明白,自己那个徒儿妄之究竟是对自己多温柔、多么的留有余地。
简直堪称绅士。
他很想叫出声来,却只能大口地喘气。
思维混沌,随着浪潮起起伏伏时,余笙恍惚地、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
其实……也许他说得没错。
自己的确是,从第一眼见到他,就在透过他去看、去想未来的那个徒儿。
本质来说,的确是有点渣,也的确对眼前的妄之不太公平。
若是被知道,现在的自己也在无意中做着种种对比,不知道殷妄之会有什么反应……
余笙望着他,眸子里像是浸润了水汽,那一抹狡黠的意味在眼底,如同灵窍的鱼儿似的一闪而过,却被殷妄之眼尖地发现了,于是一切便做得更加卖力。
没过多久,余笙便察觉到一股股精纯的阴气顺着体内流淌进来,填充着他的四肢百骸。
这算什么……双、双那什么修么?!
余笙微微睁大眼睛,殷妄之却好似不准他偷看走神似的,凑过去堵住他的嘴唇,将他的视线也遮掩了。
唔……表面上好像在欺负自己,结果却让自己占尽了便宜……
该说他耿直憨厚好呢?还是笑他口是心非好呢?
余笙只觉得身体很暖,也很舒适,就像是醉了一般,意识几近模糊。
思绪有点不受控制,他想到若是回去了,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徒儿,想到了自己为何会做到这一步。
这不像他……
难道真是因为变成了鬼,所以行事风格、个性脾气,也会受到相应的影响?
过去的他从未想过这么多,那股子潜意识里冒出来的逃避冲动,几乎将一切都掩盖了。
只知道逃,知道装傻,紧张了就想藏起来,不肯好好看看自己,也不敢看清太多。
直到如今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紧张,为什么会怕,又是在为了什么而装傻。
原来他是真的……
……真的招架不住了。
若是真的毫无动心,又怎么会害怕面对徒儿的亲近,不过是怕自己真的成了一个不称职的师尊吧。
也只有在一切都无法变得更糟的现在,才可以还原最真实的念头。
余笙仰起头来,在喘息的间隙,轻轻回了一个亲吻。
真想从此彻底逃,从自己那又傻又怂的本体里面逃脱出来,从此逍遥快活,肆意妄为,什么都不管了……
啊。
如果真的一直分裂下去,是否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得像三个徒儿一样,明明是一个人,却彼此排斥,忘记同源的事,从此再也不能心意相通?
他似乎……似乎明白一些了。
“不准走神。”
耳廓被轻轻地咬了一下,余笙像是被碰到什么要命的开关,浑身都打了个颤。
殷妄之一愣,紧接着便拿捏住了他的这个弱点,对着耳朵又咬又亲,不肯放过,激得怀中的人挣扎都变得更走心了。
一个回合,又一个回合,余笙逐渐意识到了魂体的缺点与优点……
缺点是,在这种方面似乎是玩不坏的,只要阴气补充得足够,那怎么都行。
优点是,若是主动的那个想要持久,不想停,那就可以不停。
仔细再一想想,余笙决定把两条都一齐划分为缺点。
简直禽兽!
好不容易他终于累到不行,彻底昏睡过去,想着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
殷妄之又跟进了他的梦里。
“如果是梦里的话,就不会累了吧。”
余笙:“……过分!”
啊。在梦里真的能说话了。
“我不会太过分的,只是想听你的声音而已。”
所以原来想听的是这时候的声音吗?!
亏他还天真地以为殷妄之很浪漫很讲究,是要听他说话,要促膝长谈从人生理想谈到风花雪月!
不,等等,他能说话了,不就是能解释了?
余笙急忙伸手推他,语速飞快地解释,说这些都是误会,真的是误会,他从来没有对这一任鬼王深情不悔,也没有把他当替身的意思。
“所以,真的,真的你不用证明自己也没关系了……”
求求你放过我?
“嗯……”
“我只是特别崇拜你,觉得你早晚会比这个鬼王更厉害,推翻他的□□,成为更厉害的更棒棒的鬼王,那个梦,没有别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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