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赶快搬家……要不,让豆子搬到宫里吧?你看怎么样,这样我和豆子就都不需要跑了。”
“你说呢?”想的美得很,惦记完我家豆糕,现在又惦记上了我家豆子。
我就说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人。
“我说可以。”皇后说,脸皮超级后:
“要是你们想豆子了,我可以送豆子出宫,或者你们进宫来看豆子也是一样的。而且你也天天在宫里,就安哥儿一个,刚好安哥儿还没来过宫里,要是豆子住在宫里了,他就可以借着来看豆子的名义来宫里了,你们一家三口在宫里团聚,多好。”
“想都别想。”薛文瀚黑着脸,手中的斧头“啪”的劈下去,硬生生的剁断了面前的一截木材。
皇后看他生气,顿时乐了:“年纪轻轻的,火就这么大,改天我让太医过来给你检查一下,给你开点降火的药。”
薛文瀚抬脚将面前的断木踢开,走过去从旁边重新拿了一块木板,开始刨光。
直接没搭理皇后。
皇后也不生气:“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把豆子带到宫里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豆子住在我的宫里……”
“不行。”薛文瀚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
“好吧。”皇后看起来有些沮丧,但这沮丧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又叽叽喳喳的说:“那你今晚回去跟豆子和安哥儿,我明……你明天来的时候带豆子过来,我在宫里教他……但是这样的话就太晚了,学武的话一定要早起,这点儿你学过武你应该也知道。”
皇后抿了抿嘴,对薛文瀚不让苏豆子到宫里住的决定很不满意。
薛文瀚权当没看见。
“等我把家搬到黎王府,你可以早点起来过去。”皇后既然说他十年如一日的练武,那他肯定起的特别早。
“不行,太早了宫门不开。”薛文瀚才说完,皇后就否决:“而且再早的话,要是皇上发现了,我以后都不用出宫了。”
薛文瀚“呵”的笑了一声,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皇上不知道你出宫的事情吧?
就算你武功很厉害,出宫的时候没有人发现,但你一整天不在皇上就发现不了吗?
“那就晚点吧。”
“那怎么行!”皇后不同意:“练武就要趁早。”
“反正我是不会让豆子住在宫里的。”薛文瀚说完,推了推手中的木材:“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干活了。”
“……”皇后。
哼了一声走了。
皇后一走,薛文瀚就揉了揉脑袋,和皇后说话太特么累了。
脑袋脑子就跟正常人不一样。
见皇后离开,一个木匠走过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木材,问薛文瀚:“薛师傅,您看我们弄成那样子的行吗?”
薛文瀚说了一声:“我看看。”跟着他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他他们刚分的那堆木材:“行,这些就先这样。”
说完,薛文瀚转身:“你们找两个人跟我过来。”
“好。”那人说着,又招呼了一下身边的人,跟着薛文瀚的脚步到了隔壁放胡杨和黄菠萝木的院子,指了指其中的三根木材,“把这些也刨成做桌椅的板子。”
“就只刨这三根吗?”
“对,就先暂时刨这几根。”薛文瀚说:“你们去取工具,取过来就弄。”
说完,又回了放楠木的那院子。
院子里,铺了一院子的板子。
薛文瀚正在做床,床身容易,已经做好了,难的是床头。
薛文瀚问了皇后,皇后让一张雕刻成龙凤,一张雕刻成龙和麒麟。
“……”听到他的话,薛文瀚不用想也猜到了那张龙和麒麟的,是给他和皇上的。
至于龙凤,大概是打算留给子孙后代吧。
薛文瀚大概估算了一下,雕刻成龙凤、龙和麒麟的话,一张至少要二十天的时间,或许还会更多,这样……两张床雕刻下来至少就得四十天的时间。
简直太费时间了。
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上和皇后呢,你总不能做的太粗糙吧。
先不说皇上皇后那边儿怎么样,他自个儿这关也过不去啊。
算了,干吧。
就像皇后说的,给谁干不是干。
反正皇上给他钱。
“不再多想,薛文瀚继续出苦力干活。”
家里,苏日安在皇后的帮助下,给豆糕和团子一人找了一个奶娘,有他们照顾豆糕和团子,薛文瀚轻松了很多。
只是有一点,豆糕和团子的手推车是双人的,现在两人一人一奶娘带,就有些不方便。
苏日安想让薛文瀚再给豆糕和团子一人做一个手推车。
但想到薛文瀚现在给皇上干活,他又不敢了——虽然,他现在一点都不害怕皇后。
但从小到大接受的皇权的思想还是倾轧在了他的心中,他之所以不害怕皇后,那是因为他和皇后相处的时候皇后的所作所为让他忘了那是皇后。
但凡让他想起皇后的身份,他还是有一点点害怕的。
这是扎根在了骨子的,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改变得了的。
不说其他,就薛文瀚,在知道薛文瀚是皇子的时候,他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当然,对于薛文瀚,除了害怕,还有更多的是担心,害怕薛文瀚会不要他了——虽然他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在那种情况下,人是很难控制得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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