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七月中旬的时候,威远大将军派人来了——薛文瀚以为他会派个小兵蛋子来,没想到来的竟是他的副将之一,一个十几岁二十岁不到的小年轻。
小年轻有些崇拜薛文瀚。
看向薛文瀚的眼神亮晶晶的, 如果不是他是个汉子, 苏日安都要以为他喜欢上薛文瀚了。
后来, 看了威远大将军的信。才知道这小年轻是因为听说了薛文瀚能做出拥有特殊功效的东西, 好奇才自请来的。
官职还不低, 五品。
除了威远大将军的信, 里面还有一份是皇上的私信。
皇上的意思和威远大将军的差不多,除了让薛文瀚做令牌, 还征询了一下薛文瀚的意见, 问薛文瀚是要去军营, 还是留在家里他派人来保护薛文瀚?
最后告诉薛文瀚尽快回信。
看着信,薛文瀚问那小年轻:“你们将军说让我去军营?”
“我家将军的意思是看您方便。”小年轻本来在喝水,听到薛文瀚的话,连忙放下水杯,回答。
态度特别端正,并没有因为薛文瀚是平民,他是五品官员而在薛文瀚面前摆架子。
有时候官职并不代表什么。
还要看龙椅上做的那位的意思。
更何况,薛文瀚前身是皇子,之所以被流放也是牵连。
他本身并没有做什么。
而且看今上的意思,好像还挺看重薛文瀚的——苏豆子跟皇后学武的事情在京城里早就传开了。
他就算身在边疆信息闭塞,对此也有所耳闻。
要知道,皇后的武功很好,比他们大将军还要厉害些,可这么多年就从没见皇后收谁为徒。
现在,收苏豆子为徒并非没有要庇护的意思。
小年轻心里转了几个弯,就听到薛文瀚问:“没有其他选择?”
一愣,小年轻问:“您的意思是?”
“比如,什么都不做。”薛文瀚不喜欢被人看着的感觉,他虽然用了‘薛文瀚’的身体,但并非薛文瀚,自由惯了。
突然身边跟着一群人,难受。
薛文瀚的话音才落,小年轻就立刻拒绝道:“不行,我们将军说,做令牌的事情若是被敌军知道了,你会有危险,所以必须要我们派人保护。”
小年轻的态度特别严肃。
严肃的薛文瀚有些想笑。
保护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看管吧?
薛文瀚突然有些烦躁,为自己做的这个决定烦躁,好在威远大将军派来的人很自觉,薛文瀚在作坊里给他们收拾了几间屋子,他们就乖乖的待在哪里了。
除了每天定时来检查一下,其他的时候他们都很没存在感。
薛文瀚也就没怎么把他们放到心上,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去作坊,却发现其中几个小年轻正跟着苏日辉学习做床。
“……”薛文瀚。
有些无语。
倒也没阻止。
现在作坊里,可以自己做产品的除了苏日辉还有李辉和那个三十多岁的爷爷以及周树,就剩下两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还需要再训练一段时间。
薛文瀚也不急。
由着他们慢慢做,两个人虽然做得不算好,但他们的态度都很好。
只要他们态度好,薛文瀚也愿意教他们。
因为苏日辉他们不知道薛文瀚做令牌的事情,除了偶尔过去看看他们做的,平时薛文瀚都是在家干活。
这天,薛文瀚吃完饭到作坊,却看到两个小年轻,还有几个穿着便服的士兵围在一起,中间站着一个人——苏日辉。
好像在说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李辉周树以及那个三十多岁的爷爷,他们都坐在自己的地方上,安静的干活。
薛文瀚微微皱了皱眉。
推开了门。
木质的大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里面的人迅速转头,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即苏日辉连忙从人群中跳了出来。
其他的人也纷纷散退。
“五哥夫,你怎么来了?”苏日辉弯着眼睛,笑得一脸献媚,薛文瀚没什么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说:“不好好干活,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没什么。”苏日辉连忙说。
其他的几个人也都纷纷低下了头。
脸上身上无一不写着害怕薛文瀚追问几个字,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弄的薛文瀚有些好笑。
我又不吃了你们。
“行了,你们去忙吧。”薛文瀚也没打算追究他们。
他说完,苏日辉他们走了,刚走了两步又被喊住了:“前天那张床做好了吗?”做完了怎么玩都行,没做完还敢玩!!!
幸好,苏日辉说:“刚做好。”说着伸手指了指他干活的那一片区域。
薛文瀚抬目扫过去,一堆木材木屑中间放着一张做好还没上漆的新床。
薛文瀚走过去看了下。
苏日辉单独做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做的还不错。
只是还是有一些小瑕疵,薛文瀚指着给他说了,让苏日辉注意着点。
因为刚才的事情,苏日辉现在正心虚着,薛文瀚说什么就什么。
一声不敢多说。
看完了苏日辉做的床,薛文瀚又朝着两个年轻人走去。
两人正紧张着,看到薛文瀚,连问薛文瀚哥的声音都变小了,一看就知道做贼心虚,薛文瀚看着他两,问:“你两学的怎么样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池上红衣 穿书 空间文 生子文 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