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疼睡觉,晚饭送我房间里,再见。”
继续待下去,他怕自己持刀杀人,在监狱里度过悔恨的下半生。
韩训的酒店计划落空,他发誓,如果自己收拾行李独自去了酒店,不出两小时,徐思淼就能找上门来演一出“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居然抛弃我”的狗血戏。
并且,身后还会跟着大尾巴雷克斯。
累,很心累。
一向以写剧本排遣郁闷的韩训,这次真的是什么都写不出来,吃完饭就去睡觉,枕头一沾就睡着了。
然后,他梦到了一只大猫。
金色的大猫,完全没有猫科动物的可爱,双眼狭长微眯,浑身戒备的躬起,倏地窜到他身前,张口对着他就是一咬,将他的脖颈后背舔出一片湿润的痕迹。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过于震撼,以至于轻舔过来的动作,都让韩训在梦里感受到了舌头上的肉刺,仿佛要舔掉他的皮肉。
韩训是吓醒的。
他神志不清的呆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应该把这段情节展开写成动物园奇幻故事,还是当成一个普通的噩梦忘记算了。
不过,他清楚的感叹于自己深受徐思淼的毒害,害怕到极致的时候,他竟然在梦里喊:徐思淼,滚开!
为什么看见琥珀色的双眼他就会想到徐思淼?
那明明是只猫!
没睡好的韩训,背上了几套运动服带上电脑就出了门。
这才一天,他都快神经衰弱了,继续跟豪门兄弟相处下去,很可能提前暴毙。
为了他还没写出来的几十部剧本,韩训决定珍爱生命,远离土豪。
酒店不能住,那就去住文老家里。
他还不信,这对没脸没皮的兄弟,敢闯进德高望重的文鹤山家里,上演狗血总裁巧取豪夺的桥段。
会被报警抓走的哼!
打定主意不回别墅的韩训,在结束了一天拍摄工作后,找了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理由,跑到文鹤山家里蹭住。
一路上,文老表现了长辈对晚辈的无尽担忧,“怎么好好的水管会炸了呢,是不是你住的小区太老了,所以才会导致水管老化?”
“可能是。”韩训不敢说太清楚,“本来我打算搬家的,但是一直没找到时间去看房,酒店又住不惯,只能来麻烦您了。”
“哦——”文老笑眯眯的摸着胡须,“我还以为你是跟小徐吵架呢。”
韩训:……
“我错了,文老。”韩训没脸继续撒谎了,果然在见多识广的老江湖面前,他的谎话一戳即破,“我确实和徐总闹了一点儿小小的不愉快,所以想在您这里避避风头。”
“哈哈哈,不要害羞嘛。”文老笑得花胡子乱颤,“小年轻谈恋爱难免有些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你就实话告诉我,我也不会把你卖出去。”
我没有和他谈恋爱!
“其实你们也不容易,分开这几天都消消气,以后的日子就能走得更顺畅。”
真的没有!
总之,在文老愉快的误会下,韩训成为了一个闹脾气的小情侣,跟随他回到了文家别墅。
一进客厅,就发现室内昏暗,文航在家里用巨大的投影荧幕看电影。
那是老旧的抗战片,投放在幕布上,都能看到白色星辰般闪烁的噪点。
演员双目愤怒,演出了那个时代流传下来最为经典的影片。
“韩老师?”文航任旧胶卷继续播放,诧异的迎了上来。
文鹤山佯装生气道:“怎么,看见小韩就忘了爷爷?”
“爷爷。”文航赔笑,“我这不是不是很久没见到韩老师了嘛。韩老师有没有新剧本?最近我在拍《十秒禁区》,这个剧本还不错,韩老师有兴趣和我聊聊么?”
果然,在话题是剧本的环境里,韩训紧绷的神经都能因此缓和下来。
他面带笑容,放下背包,无比放松的说道:“好啊。”
自从徐思淼破了产,文航对两人关系的态度平静了许多。
韩训宁愿假装自己爱慕虚荣,也要和自己撇清关系,无非是对徐思淼动了真心。
有钱人没钱了,韩训仍旧陪在徐思淼身边,这样的情感,文航自然没有置喙的资格。
他喜欢剧本,也喜欢韩训,但一切回归了单纯的喜欢,不去考虑帮助韩训“脱离困境”之后,连心境都开阔起来。
他不在乎的别人的感情经历,他只在乎剧本故事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快乐。
韩训一来,文航就拉着他说个不停。
在导演世家的地盘待着,确实让韩训感觉无比舒适。
空气中都弥漫着艺术的气息,随便一只小摆件,都能讲述出电影的片段。
不用在乎豪门恩怨,也不用去管徐思淼心血来潮的戏弄,舒服得令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应有的放松。
所以,流连忘返的韩训,看到徐思淼来电的时候,都有些抵触。
文鹤山却笑着说:“如果你不接电话,他可能就要上门接你了。”
文航一脸好奇,问道:“是谁啊?”
“嘘。”文鹤山给文航比出噤声手势,对待他的态度仍旧像对待两岁孩童,“大人的事,小孩儿不要管。”
文航秒懂,表情既尴尬又无奈。
韩训只能站起来,到僻静处接电话,不然,文鹤山估计又要摆出恋爱学大道理,告诉他不能过于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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