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柯看阿九这嚣张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揉了揉他的发顶,脸上的冷色化开了些,看着台下众人道,“几位域主有话直说无妨。”说到这里,他视线一转,看向陈侃身边的大汉,笑道,“本尊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是叫燕达吧?本尊刚才在殿外听到你喊得最为大声,如今本尊就在这里坐着,你可是有什么想对本尊说的?”
那叫燕达的大汉正搀扶着虚软的陈侃坐到座位上,正看着地上的血迹犯怵,便听到俞柯提到了他,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劈,神色僵硬,一时间肠子都悔青了,他陪着笑,走到殿中央跪下,叩首道,“小人方才一时嘴快,罪该万死,还请尊主恕罪!”
俞柯本以为他能说出些有用的话,现在听来还是那几句奉承的废话。他立威只是想暂时压制住众人,但血沉域域主被杀还是要就事论事,他其实也很想知道件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细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石座,俞柯皱起眉毛,瞥向那边坐下来的几位域主,视线停在姚孜身上,问道,“姚域主,既然别人都不愿意说,那你就说说你有什么想问本尊的吧?”
姚孜之前在尸骨域的时候便和他有些纠纷,也算是个敢怒敢言的人,今日这事情指向他兴许能套出些东西。
姚孜见提到自己,暗叹一口气,心道俞柯果然如那人所料的提到了自己,他起身来到殿中,行了一礼,将在场的众人扫视了一圈,在一个皮肤苍白的青年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回道,“尊主果然深明大义,那属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说道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瞅着俞柯语气直接道,“我们来到魔宫无外乎是想知道这血沉域域主是不是尊主您杀的,我们这些人做了几百年的九域域主,您若是不满意大可直接罢免了我等,我等也不会多说一句什么。但若是私下里无缘无故动手了结了我们的性命,未免太叫人心寒了吧?”
姚孜说完这番话,殿中气氛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躁动,心中纷纷认同了他的话,有些人神色甚至都染上了凄苦,直叹俞柯的行为让人心寒。
姚孜见话说到了点子上,便不再言语,垂首站到一旁,表情却是不卑不吭。
他心里其实是能猜到这血沉域域主是谁杀的,那次尸骨域擂台的事也有那人的一份儿,他可是很期待那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毕竟俞柯再怎样,大乘期的实力还是相当棘手的。
阿九心头不平,嘴也快,登时跳起脚来指着姚孜,气道,“你这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家大人怎么会有那个闲心去杀你们这些人?你们这般怀疑可是有什么证据吗?!”
姚孜被阿九质问也不见慌乱,而是指了指坐在那边的苍白青年道,“湮尘域离着血沉域最为接近,湮尘域域主你说说在血沉域域主被害当曰你看到了什么吧?”苍白青年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姚孜身边,冲着俞柯行了一礼,道,“属下当日刚好看到一身红衣的尊主从天池域的半空中御空而过。”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暄闹的更加厉害,之前青年并没有提到过这件事,他们只是猜测人可能是俞柯杀的,现下这人的话简直就是坐实了血沉域域主就是俞柯杀的!
不然无缘无故俞柯为什么要路过天池域向着血沉域飞掠?
“你你你……你说谎!”阿九惊叫一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竟然有人信口雌黄,编造谎言来陷害大人!
大人这三年都在无主之地,自己见到他的时间都少之又少,谈何去什么血沉域f!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俞柯无缘无故背了一口巨大的黑锅,_脸懵逼,神情都有些愣然,他看了眼那青年和姚孜,直觉自己应该是被人串通诬陷了。
现在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姚孜和青年联系好的要抹黑他,另一种则是真的有人扮作自己的样子杀了血沉域域主。最棘手的是第二种,毕竟如果是第二种,那姚孜和青年所说的就都是实话,而自己若是不将那个人找出来澄清,那这个罪名就坐实给了自己。
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你说你见过本尊?”俞柯神色恢复正常,缓缓走下青石座,来到青年的面前,紧盯着他的双眼,继续问道,“你还说本尊穿了一身红衣?”
青年点点头,定了半天心神才不至于后退。俞柯甩了袖子,围着青年转了半圈,道,“本尊御空的速度你们不是没见过,若是只你抬头看到的那_瞬,定然不可能看仔细本尊的面目。”
“本尊想你许是只看到了一身的红衣,便以为是本尊了吧?”
俞柯扫了场中众人一眼,让他们停了交头接耳,一时间禁了声,接着笑道,“这天底下穿红衣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知道那半空掠过的人影就是本尊无疑?如此妄下断言,诸位不觉得好笑吗?”俞柯的一番话其实乍听起来很唬人,却经不起细细研究,但他刚才在与青年的短时间接触中已经大抵知晓了这人似乎确实是并没有看清楚,或者说是说了谎心虚,反正不会再敢接他的话。
如此他就能暂且安抚众人,让他们产生半信半疑的心理,不至于全部t不疑到自己身上。
只是到底是谁呢?是谁借自己不在魔宫这段时间下的手昵?
“尊主这话说的有理,属下并无异议,但是敢问尊主你在血沉域域主被杀之日又去了哪里?”
姚孜脸上并没有一丝心虚,咄咄逼人道,“换句话说,尊主这三年又是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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