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难缠,真真是烦人的紧。
他碍于神界规矩,次次的忍让,直到最后这人用手中的苍决剑杀了小七……
意识一顿,俞柯回过神来,发现宋祁渊已经站起了身,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师父,你要去哪里呀?带上我吧,我会听话的。”
俞柯神情恍惚,人活得久了,记忆太多,再力口上他来来回回死了好几次,就连灵魂都变成得不再完整。想完完全全地记起往事太困难了,这种朦胧的感觉可以说是糟透了!
“宋祁渊你还记得千年前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吗疑惑达到一个点,俞柯终于爆发,他抬眼去看面前的青年,问道,“我身为天魔,虽然树敌无数,但我确定千年前的自己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不惜将十二魔使杀害,以此打破我最后的底线?”
他知道宋祁渊与那个人性格不同,也不会与那人一样无情,但是他急需宋祁渊的那份记忆去寻找自己的过去,所以只能这样直白地问出口。
宋祁渊僵在原地,手中的苍决剑随着动作松了下来,垂在身侧。
天河之上,俞柯自尽,他在刺激之下想起了那些千年前自己的所作所为,知道最初的最初,是自己对这人做了无法原谅的事。
三个月里,师父_次都没有提,他以为也许可以就此蒙混过去,让他原谅自己。
现在看来,果然是痴心妄想。
“若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做,师父会相信吗?”
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似乎杀死天魔在那时就是他活着的唯一念想。
从诞生在世间到不断变强,他的修炼之途一直顺畅的吓人,领悟天道法则的速度更是比常人快上百倍。
无欲无求,生杀自断,却在飞升神界后,看到那个在酒楼里谈笑自如身影的一瞬心头酝酿出无尽杀意。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抹杀这个人一般,执念深刻到可怕。
如果可以,他也想弄清楚这个中的原因,在神墓岛时他看到另一个自己说那绿石就是他丢失的心脏,在千年前丢失的心脏。
他记得绿石是师父让自己挑选的东西,当时他鬼使神差地选了那石头……
也许那家店就是契机?!让他能弄明白以往的契机!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黑眸中涌上神采,宋祁渊欣喜开口,“师父,那块绿……”
“我不信。”
几乎同时,俞柯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冷淡的声音将后者堆砌起来的希望彻底击碎。
“你自己做过的事,又怎会不知道原因?你若有意隐瞒这件事,害怕真相大白之后得不到我的原谅,那大可不必。”
俞柯直视他的双眼,“因为你我之间根本不存在原谅,你和我的关系早就断了,就像‘师父’这个称呼一般,名存实亡。”
龙魇域已经过了早春,开始进入夏季,气候不冷不热,是令人舒服的温度。
然而此时的宋祁渊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从心脏的位置蔓延的寒意传遍全身,冰冷刺骨。
他努力彳民着嘴巴,明明早已长成了挺拔的青年,在听到这样的话时却依旧难受地想要流泪,他抬起长衣袖抹了把脸,勉强让自己笑的自然,“师父别这么绝情啊,我会努力想的,一定能想起来那些事,给你一个交代。”
“但愿如此。”
俞柯其实也不想说的这么绝情,但刚才恰好想起小七的死,心里难受,再加上宋祁渊一直以来都在和自己绕弯子,三个月来从未提起过这些事,他的每一拳都好似打在了棉花上,很郁闷。
准确点说,长期的以来的情绪压力让俞柯爆发了,而导火索刚好是酒楼前形象与千年前重合的宋祁渊。
也是倒霉。
“那……尊主,还带上他吗?’王多菊在旁边看的呦,都开始有点儿同情宋祁渊了。
虽然他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明白什么千年前的的实力,才会明目张胆地去讨债。若是他提前出现很可能会招致自己的怀疑,不会被彻底信任。
如果自己想的没错,陆昊是想要他重新坐回魔尊的位置,从而让龙魇域屹立于魔営之下,八域之上。
得到魔尊的充分信任,这一点比任何东西,都能让他在日后重新洗牌的魔界站稳脚。
不过……现在这些对自己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俞柯思考的很多,却也不过是短短一瞬。
他没急着答复陆昊,而是兀自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昊一愣,答,“尊主,您是魔尊,属下自然唤您一声尊主。”“魔尊?我早已不是魔尊了,十五年前这位置就让给顾锦城坐了,你为何叫我尊主?”
“这……在属下心中自始至终只有您当得起尊主!顾锦城不过是个没有心的叛徒,无法和您相提并论!”
陆昊后背直冒冷汗,俞柯的话太过奇怪,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忙不迭地开始表忠心“你不必害怕,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俞柯下意识挠了挠脸颊,表情可爱,“记住了,陆昊,我叫俞柯。”说罢,他伸出手指蕴着真气在墙壁上刻下‘俞柯’两个字,道,“看清楚了吗,这两个字从此以后就代表了我的人,魔尊这个称号再与我无关。
这次我与王多菊去讨伐叛徒只为解决私人恩怨,用不着大动干戈,你只管坐好龙魇域的域主,其他事不劳你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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