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柯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宋祁渊的手掌,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率先打破沉默抬手和魏冥河打招呼:“原来城主是你啊,好久不见。”厅中旋转的阵法嘭的一声散去,空气连连震动,魏冥河的眼睛紧紧盯着俞柯的脸,之中涌动的神色难以言喻。
一阵风吹过,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站在了俞柯的面前,然后猛地抱住了他。魏冥河的声音发颤,哽咽道:“俞大美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的手紧扣着俞柯的后背,将脑袋搁在对方的肩窝上,几乎要流出眼泪,继续道:“被关在这里上千年,我每天都在想办法逃出去见你,我真的好想你,想你想的心神交瘁,夜不能寐……”“打住。”俞柯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赶紧打断他。
“不想打住。”哪知魏冥河并不买账,依旧抱着他蹭啊蹭,道:“我这么久没见到你,甚是想念,现在难道都不能倾诉一下衷肠吗?”
“宋祁渊,你有情敌了。”阿九凑到俞柯身后,宋大掌门的身边,语气透着浓浓的看好戏意味:“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而且大人被这么抱着都没推开他,可见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也许大人和这人相处一段时间就要把你甩了。”
宋祁渊这次破天荒地没有反驳阿九的话,他轻轻攥了摄被俞柯甩开的手掌,心中涌出些微的刺痛感。
他抬眼注意到魏冥河那张脸,皱着眉头去翻自己并不完全的记忆,却是想起来好像很久以前,是有这么一个人一直站在俞柯的身边。与十二魔使和王多菊不同,这个人对俞柯的感情不是下级对上级,而是真正的平等关系,并且暖昧不清。
他当初与俞柯邀战时,曾无数次看到这人可以堂而皇之地揽着俞柯的肩膀,还可以将手放在后者的腰间,更有几次他见着俞柯喝醉酒的时候被这人抱在怀里,睡得十分安稳。
魏冥河让他感到了危险,真真切切的危险。
“宋祁渊,哎,你没事吧?”阿九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宋祁渊的反驳,倒是觉出不对劲来了,赶紧小声问他:“不会是让我说中了吧,大人没准真晤他说到一半就被身后的孟章捂住了嘴,拉到身边,制止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王多菊轻咳两声,拿折扇遮着嘴巴,安慰宋祁渊:“安心啦,你和尊主的感情不可能因为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而动摇的。我看他们这关系也就是朋友而已。”
宋祁渊眼中的神色接连变化,然后道:“我知道他们不止是朋友。”
“啊?你认识这人?”王多菊藏在折扇下的嘴巴呈0型,着实吓了一跳。
“嗯。”宋祁渊应了一声,却是上前几步,将俞柯一把拉进了怀里,对着魏冥河道:“魏宫主,再次见面我认为有件事有必要让你知道。”
俞柯嘭的一声撞上宋祁渊的胸膛,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被人转了个圈,黑影挡住了光,青年的脸在瞳孔里放大,四片唇瓣相贴,宋祁渊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个相当色情的法式长吻。充满急切和侵略性质的吻让俞柯感到窒息,他眉头紧蹙,心中生出几分火气,却并没有推开眼前的人。
宋祁渊揽着他后脖子的手虽然强硬,却掩饰不住那微微的颤抖。
这死小鬼又在害怕。
一吻结束,青年看向魏冥河的眼神中带着挑衅,他道:“俞柯是我的爱人,还请你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
第九章 离开
这套动作做完,话一出口,满场皆惊。
顾锦城垂下头,将手指节捏的咯吱咯吱响。王多菊和阿九瞪大眼睛,活见鬼了一样看着宋祁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宋祁渊会这么大胆,当着这么一大帮人对俞柯做出这么额……找死的举动。
平日里这人虽然总爱占俞柯的便宜,但分寸的把握一直很到位,不会让俞柯在任何人眼前丢了面子,给了他充分的尊重。
而现在……这叫个什么事?这种性质的亲吻已经不能说不给面子了,这纯粹可以算的上犯小孩子脾气打俞柯的脸了。
王多菊紧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宋祁渊,直叹气。心道这傻小子两千多岁都白活了,某人最讨厌什么他就做什么,理智都扔到哪里去了?“咳咳。”俞柯率先打破了沉默,忍着火气把宋祁渊扣在他肩膀的手臂给拉了下来,瞪着他道:“宋小鬼,你吃错药了吗?说话嘴都没个把风。”
宋祁渊之前一直师父前师父后的叫他,刚才乍一听到“俞柯”这个名词的时候,他的心脏都措不及防地疼了一下。
曾经两人身负血海深仇的时候,这人就一直俞柯俞柯地叫他,或厌恶或仇恨或挑衅,叫一句扎一下心,把他搞得都快神经质了。如今解决了前尘旧恨之后,他便一直抵触宋祁渊叫他俞柯,只许他叫师父。
记忆的闸门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很需要静一静。
“我的嘴没有把风?我有说错话吗?”哪知宋祁渊这次却并没有顺从于俞柯的意思,他收回被俞柯挣脱的手,转而放到苍决剑柄上,问道:“我难道不是你的爱人吗?你在逃避什么?就是因为见到了你的旧人,便开始疏远我了吗?”
俞柯张了张嘴,视线注意到他放在剑柄上的手,神色转冷,似乎有些受不了这人的无理取闹,黑金手套覆上双手,他道:“宋祁渊,你需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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