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秋蹙眉:“伤势并不算的十分重,只是那日我灵力枯竭,历经苦战,才让我的伤势看起来很重,实际上并未有很难痊愈的伤。”
傅青松:“你为了谢焉连命都不要了?”
傅庭秋啼笑皆非,他笑道:“父亲说的哪里话?我与谢焉合作至今,二人已坦诚相待,在蔼雪山上,他为救我一命,不惜将到手的知南令拱手相让,父亲以为,谢焉的这份恩情,我该如何相报?”
傅青松不知他与谢焉在蔼雪山还有这么件恩怨难了的事,不由得无话可说。
傅庭秋又道:“我能有如今的修为,也要多谢他出手相助,将在蔼雪山上得到的雪莲大方相赠,父亲以为,这份恩情,我又该如何相报?”
傅青松被他两连问,问得哑口无言,无论是哪一件,对傅庭秋而言,都是值得以命相报的天大恩情。
傅青松沉默良久,终按耐不住的询问:“这便是你不顾浑身伤,要与他同去塞外的缘由?”
傅庭秋轻轻摇头,单单是这两件事并不足以让他冒险,更为重要的是,他将谢焉看做心头肉,怀中宝。
可这话,让傅庭秋明目张胆的说出,是有些难为情。
傅庭秋婉转道:“儿子心悦谢焉已久,期盼此次塞外之行,能与他缘定。”
傅青松早已看出自家儿子对谢焉的情愫,如今亲耳听见他的坦白,也不惊讶,只是忧心忡忡道:“塞外远比中原危险的多,你与他前往,一不小心便成为他人的阶下囚。”
傅庭秋笑道:“正因为如此,儿子才回来向父亲取经。”
傅青松微怔,纳闷道:“你想知道什么?”
傅庭秋:“祖父在塞外做下的事,我想…知道的更清楚些。”
傅青松眉梢微动,神神秘秘道:“此事你若是想知道的更清楚些,该去询问徐老。”
傅庭秋疑惑不解,问傅不放的事情,为何要找徐老?
傅青松小声道:“当年陪你祖父共闯塞外的便是徐老,没人比他更清楚塞外是何景象。”
傅庭秋惊讶道:“当真?”
傅青松皱眉:“自然,你若是能得徐老开口,此次塞外之行许能好上不少。”
傅庭秋明了,拖着尚未痊愈的身躯去万秋镇寻徐老。
徐老先前居住在万秋山庄,嫌弃山庄没什么人气,便从庄内搬到万秋镇,开了个药铺,每日问诊抓药打发些许时日。
今日傅庭秋到时,徐老没在问诊,在后院晒药材,瞧见他,徐老指着早已备下的软凳:“坐那等我会儿。”
傅庭秋明白徐老早料到他会过来,遂备下地方等着,手边一方石桌上,还放着个茶盏,傅庭秋轻轻掀开,是上好的参茶。
徐老晒好药材,走过来坐下:“喝吧,对你身体有好处。”
傅庭秋依言喝了两口,放下茶盏,看着徐老,不说话。
徐老抿口茶,见他模样,先笑了下:“这般看着我,是要我先开口?”
傅庭秋:“一时间,我也不知从何问起。”
徐老端着茶盏,维持着掀开茶盖的姿势,偏头道:“今日你想问什么,我便答什么,过时不候。”
傅庭秋低声叹了口气,抬眸笑道:“那您可知七星寨?”
徐老再次抿茶,轻声道:“知道,几百年前不过是没什么用的山贼窝,如今应该混得不错吧,前几日听你父亲说,七星寨入了中原,大抵是寨子做大了,胆子也跟着肥起来,不知天高地厚。”
傅庭秋:“我与七星寨的梁天阙交过手。”
徐老放下茶盏,捋着胡子道:“我已多年不问世事,不知这梁天阙是何人,但依稀记得七星寨寨主姓梁,应是有关系的。”
傅庭秋:“我与梁天阙短暂交谈得知,如今七星寨与扶桑门合作,但与八神殿不合,几百年前的八神殿,也像如今这般厉害?”
徐老老神在在,坦然道:“自然不是,那时扶桑门称霸塞外,八神殿这等小门派,在扶桑门的压迫下,根本成不了气候,再者,八神殿那时养蛊的只是女子,塞外的女子本便稀少,更让八神殿岌岌可危。”
如今的八神殿,男子居多,至少在与八神殿打交道的几次,傅庭秋未见过一个女子。
徐老又道:“近数十年,八神殿遭到大换血,门内弟子不再局限于女子,这才给了八神殿与扶桑门对抗的资本,我知如今八神殿的殿主名曰萧云生,是个极难对付之人。”
傅庭秋点头,萧云生确实狡猾,比之白长醉而言,萧云生更难对付。
徐老站起来,走进房内,片刻后折返,手里拿着一方小瓷瓶。
徐老:“这是能逼退蛊虫的药丸,你拿着,以防万一。”
傅庭秋伸手接过,轻声问:“百凤蛊只有女子的血能豢养出吗?”
徐老摇头:“不尽然,但纯净女子血养出来的百凤蛊最好。”
傅庭秋:“萧云生曾说,百凤蛊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徐老沉吟片刻,面色陡变:“莫非他养出更为厉害的……”
傅庭秋不追问,静静的等着徐老自行开口。
徐老抬眸,拧眉沉声问道:“你与他交过手吗?”
傅庭秋缓缓摇头,他与萧云生并未交过手,只知道萧云生修为武功不低,但处在何等境界,他不得而知。
徐老似瞬间紧绷,交代道:“与他交手,千万要小心,他若是炼成比百凤蛊更为厉害的蛊虫,恐怕…他想让谁死,谁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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