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要抬脚上前,便听见有人似极难克制的急促声,急促声未落,又染上几缕欲拒还迎的低吟,压抑又色情。
祁棠舟的脸瞬间红彻底,无需江穹阻拦,他自己先受不了的转身离开,倒是江穹,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目光复杂的望向墙体,片刻后,也跟着离去。
墙体后的二人并未如何,连谢焉都觉得不可思议,傅庭秋竟真的只是亲亲他,没有其他动作。
谢焉哭笑不得的望着神色悠然,发出让人遐想无限声音的傅庭秋,待离去的脚步声响起,他方轻声道:“玩够了吗?”
傅庭秋:“小小年纪,好奇心如此重,我不过是刺激他一下。”
谢焉:“他没坏心。”
傅庭秋摆手:“没坏心与他偷听墙角是两码事,本来还想……”
傅庭秋顿住,目光微妙的在谢焉腰腹间停留良久,方才轻声接着道:“结果被他搅黄了,我心有不甘,没法朝你撒气,只好刺激刺激他咯。”
谢焉被他那一眼看的心浮气躁,不由得轻咳一声,压压火。
傅庭秋站起身:“走吧,明天还有场硬仗呢。”
确实是硬仗,围在院落周围的不是什么寻常牲口,而是体型极为巨大的熊及饿了不知多久的野狼。
即便众人顺着门缝瞧见这些东西,心里有个底,但真正打开门,与这些东西正面对上,还是忍不住骂一声娘。
院门一开,四周景象尽收眼底,不远处是深不可测的湖面,让人心寒的是这湖面一望无际,只有遥远地方一方黑点,看不出是何东西,而他们身处的破旧院落似乎坐落在某个荒岛上。
这等认知让傅庭秋惊讶,原本他以为昨日他与谢焉跳上来的枯井变成水井已够匪夷所思,谁知还有更令人目瞪口呆的事。
傅庭秋:“真是诸多诡异。”
江穹与谢焉并未说话,二人颇有默契的盯着见到活物,似蠢蠢欲动的狼群,那群熊反而比他们料想中的要沉得住气。
祁棠舟站在傅庭秋左手侧,正四处观望着,忽然他不确定道:“这,这座岛好像在动。”
被他一说,傅庭秋倏然抬头看向原本便不易看清的黑点,果然,黑点越发模糊不清。
谢焉:“不是幻境。”
傅庭秋心里一沉,如若是真的,那……他的目光落在因饥饿已不耐烦的野狼身上,那便是你死我亡的生死决斗。
白长醉的心,够黑的啊。
老者目送傅庭秋与谢焉消失在密道深处,方才偏头重重咳嗽几声,此次竟有了声响,他面目阴沉,摸出手帕将手掌心的鲜血擦拭干净,冷笑想,借刀杀人什么的,最让人愉悦不已。
冷笑未达眼底,有一只来去如风的老鼠,挠着他的脚踝,老者低头,对上老鼠如点漆的目光,神态柔和一瞬,从老鼠嘴里拿出一方小信。
一目十行后,老者低咳着笑了两声,转身融入黑暗里,语调轻慢的唱起了曲:“焉焉尾涎涎,傅公子,初相见,芙蓉阁魔障,焉不动,复上前,得灾祸,命丧此……【注】”
老者回到扶桑门时,正巧白长醉疗伤出关:“事情办妥了?”
老者仅存的一只眼阴森森的看着他:“既然派了二凤,为何还要我再走一遭?”
白长醉懒懒道:“确保万无一失。”
老者冷哼一声:“一个毛头小子,惊动门中两大长老,当真给你脸面了?”
白长醉面不改色,随意道:“随你说,我只想看他与萧云生同归于尽。”
老者阴测测道:“当日你以与八神殿合作为由,将白独归派出去,结果一趟中原之行,弄得他不人不鬼,时至今日都无法恢复神智,你真当自己长生不死,永坐门主之位?”
白长醉被人戳中心窝,神色微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扶桑门。”
老者:“是与不是,你心中清楚。你那时故意放过柳泛,又让柳泛一路沿着指示找到柳序,是为了扶桑门?”
白长醉微整袖口,抬眸望向殿外,那是展翅翱翔的不羁天空,是他多年前曾向往过的地方:“不然呢?”
老者哂然:“你莫将我当成二凤那等傻缺,他听你的安排躲在芙蓉阁,同八神殿派去的奸细虚以为蛇,殊不知在他前往中原的那刻,你已将他认作死人,这些年每每想起你与傅不放的恩怨纠缠,我总忍不住想,傅不放对你的手下留情是否带走了你的脑子。”
白长醉听见傅不放三个字时,面色陡然一沉,冷声道:“与你何干?”
老者愤然:“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何要无缘无故的夺取知南令?如此费尽心机,又不惜搭上命,当真为了扶桑门?”
白长醉:“笑话,知南令的好处修真界人人皆知,若是能被扶桑门纳为己有,岂不是大快人心?再者,萧云生如此想要知南令,莫非你没想过是何缘由?”
老者:“我不知萧云生为了什么,但我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
白长醉面色不善,抓起手边的茶盏摔到老者脚下,厉声道:“你再说一次。”
老者见多识广,并不受这等小威胁,他施施然道:“当年傅不放大闹塞外时,曾放言,若是他有拨云剑在手,尔等宵小之辈屁都算不上,这是他醉酒后的狂妄之词,没想到传入你耳中,成你终身心魔,白长醉啊白长醉,你到如今还不肯承认对傅不放的惧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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