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秋:“知南令是在朗楼主手中丢失的?”
朗月,知南楼大楼主,修为虽不及谢焉,但修为也至心动,堪堪要入金丹期,一般人奈何不了他,是以何人能从他手中夺走知南令?
谢焉摇头:“不是,朗月的建议我与清风没异议,待我三人前往知南楼的蕴宝楼,赫然发现知南令已不在,不知何时被人盗走。”
傅庭秋惊愕,不知何时被盗走?
怎会如此怪诞?不说知南楼高手如云,那镇楼之宝的知南令,定是放在最为安全之处,想来没有三位楼主合力,万不能轻易见到。
这等情景之下,知南令居然失踪了?还失踪的悄无声息,连三位楼主也一无所知。
谢焉瞧见傅庭秋的神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咳一声道:“知南楼亦非神通广大,知南令存放地方,也并非万无一失。但令我三人惊奇的是,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在不惊动知南楼一人一兽的情况下,将知南令窃走。”
傅庭秋脚步一停,脑海中似有一道灵光闪过,他道:“里应外合?”
谢焉:“不,我三人有过规定,出门在外必留一位楼主坐镇楼内,往前倒推一年,知南令刚入存盒,这期间我三人几乎未离开过知南楼,以我三人的修为,方圆百里,陌生气息无处可藏。”
傅庭秋不再追问,想必知南令丢失后,谢焉三人亦是推测出无数种可能,又被一一推翻,可见他们三人也不知知南令到底如何失踪的。
谢焉:“知南令丢失至今,已有两月,这是第一次得到消息。”
傅庭秋微微扬眉,未曾想知南令失踪的时日,远比盛传的久,由此可见,盗走知南令之人,耐心甚好,未急于一时兴风作浪。
那知南令落到柳序手中,真是个巧合吗?
还是说,盗取之人刻意为之?
刻意为之的目的是什么?
傅庭秋思来想去,未能想到个头绪,他几步追上谢焉。
傅庭秋:“谢楼主,你觉得柳序是生是死?”
谢焉脚步不停,推开院门,待傅庭秋进来,将院门关上,仔细的拴上门闩。
谢焉:“生死未卜。”
这倒是个极好敷衍人的说法,傅庭秋想。但他不肯放弃。
傅庭秋:“明日谢楼主与我同去卿门宗?”
谢焉停住了,借着月光将傅庭秋半是期待半是期望的神态收入眼底:“傅少庄主已交代过李凤瑞,我何来的反驳机会?”
这是答应了?傅庭秋怔神片刻,再回神只见到谢焉离去的挺拔背影。
他笑了笑,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面冷心热的死傲娇。”
耳聪乃至捕捉声音能力极强的谢焉:“……”
丑时,月色渐没,星空被悄然而至的乌云大片侵占,顷刻整片大地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城南荒郊野岭的山林处,一个蓬头垢面之人,匍匐在地良久,方才轻轻的抬头静听四周。
周围一丝声音全无,本是初春,该是万物复苏之际,却不见一抹生气。
那人等了许久,未曾听见任何声音,他的四肢因许久不曾动过,已然麻木。
一阵阵的酥麻由四肢汇向心口,让他百爪挠心的同时,心惊胆战着。
他怀揣着让整个修真界趋之若鹜的至宝,只要他躲得过此次追杀,寻个地方躲上三年五载,那时界内将由他柳序说得算。
绝望深处,柳序试图用这等一步登天的美梦麻痹自己,殊不知危险已悄然而至,只待将他一击斩杀。
☆、第九章
璇玑城地处位置偏高,与周遭形成鹤立鸡群之势,是以每日见到的太阳初出也比周遭要早些。
清晨薄雾未散,新日初升,将山林间坠在树梢末端的晶莹露珠照射个透彻,霞光透过露珠投射出五彩斑斓。
有一趁着天未亮上山捡柴的老妪,此时衣摆微湿,满头大汗的背负一捆柴,踩着轻浮的雾水,一步一步的朝城内走去,将将要出山林,只觉得脚下有异物。
老妪低头一看,一枚沾泥带土的玉佩。
老妪年迈,不得不放下柴,将玉佩捡起仔细打量,她不识字,只觉得玉佩上雕刻的花纹很好看,花纹中心有一字,她隐约在何处见过,似院门贴着的门联上有这么一字。
家中做账房先生的儿子,曾指着门联一字一解释,思及至此,老妪依稀记起,这是个柳字。
门联上书: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傅庭秋推开房门,察觉到院内只余他一人。
他迎着日光看了良久,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往桂花树下走,那儿不知何时被摆上一桌四凳,想必是谢焉让人置办的。
傅庭秋刚坐下,还未想好去哪寻谢焉,只听院门吱呀一声,有人脚步极轻的缓缓归来,傅庭秋抬眼看去,便瞧见谢焉一脸冷然,手中提着食盒。
傅庭秋眉梢微挑,眉开眼笑道:“楼主当真体贴。”
谢焉不答,将食盒放到傅庭秋面前:“卿门宗出事了。”
傅庭秋打开食盒的手一顿,询问似的看着谢焉:“怎么?”
“卿门宗昨夜满门被屠,无一幸免。”谢焉缓缓道,事情真的如此之巧?他与傅庭秋正准备前往卿门宗,结果卿门宗便被灭了门。
傅庭秋将吃食一一取出,递给谢焉一双筷子,端起豆腐脑先喝了一口,放下碗的瞬间,这位千宠万爱长大的少庄主,皱着鼻子不满道:“怎么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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