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秋在院内坐到换了五六个姿势,谢焉还未回来,他怀疑谢焉是否打算彻夜不归,这等念头堪堪生出端倪,谢焉自院门走了进来。
谢焉见到坐在台阶上的傅庭秋,有片刻惊讶。
傅庭秋站起来,走到谢焉面前,温声客客气气道:“楼主莫不是纯心报复我?”
谢焉面色一动,不明所以:“此话怎讲?”
傅庭秋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否则为何将房间布置的金碧辉煌,好似天宫云阙,将我这颗脆弱的小心肝,吓得不能安分,生怕染了这等珍宝,硬是不敢踏入分毫。”
谢焉被他说的莫名其妙,想起与清风说过的话,似有所悟的朝傅庭秋大开的卧房睨了一眼,单一眼几乎要将谢焉的双眸闪花。
傅庭秋:“楼主好似很惊讶,我以为这是楼主特意着人安排的呢。”
谢焉缄默半晌,对上傅庭秋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动动唇道:“傅少庄主不喜?”
傅庭秋被这句反问,问的几乎气笑了,事实上他也确实笑了:“原来我在谢楼主的心里,便是爱金爱银更爱法宝的庸俗之人?”
谢焉:“抱歉。”
傅庭秋抬眼看谢焉:“不过谢楼主算漏了一点。”
谢焉:“?”
傅庭秋靠近谢焉,伸手在谢焉的心口上点了点,气吐如兰道:“我好美色,好比楼主这等俊朗的男子,尚不知楼主是否会将自己送上我的床呢?”
谢焉后退两步,面不改色:“是知南楼招待不周,还请傅少庄主随我这边走。”
傅庭秋收起手,冷笑一声。
他算是看明白,此事谢焉全然不知,想必是清风有意为之,真是令人发笑。
他傅庭秋何时怕过这种招数?
谢焉将傅庭秋安排在隔壁客房,如此傅来在谢焉左边,傅庭秋在右边,无形中主仆二人便被不着痕迹的分开来。
傅庭秋不在意,原本带着傅来出门,便是用来挡箭牌的,在知南楼内,高手如云的情况下,想必他也不会有危险。
这几日傅庭秋极少见到谢焉,招待他与傅来的是清风,听清风提及,谢焉近几日在忙拍卖会一事,往年在拍卖会上出力最多的便是谢焉,今年也不例外。
清风对破军城内的吃喝玩乐如数家珍,傅来听清风声情并茂的描述着,不知不觉沦为清风的小跟班,连真少庄主都抛在脑后。
此时清风正领着傅庭秋及傅来,来到破军城内最大的酒楼,这酒楼座无虚席,满满堂堂的好不热闹。
傅庭秋意外:“如此大的酒楼,想来不会便宜,为何还会有如此之多的人?”
清风一脸你不懂的神态:“城内富人比比皆是,再者,这酒楼菜肴唇齿留香,价钱合理,又名声在外,自然有许多人慕名前来。”
傅庭秋明显不信,那等神态落在清风眼里,变成了质疑。
清风扬眉笑道:“少庄主不信?那请随我来,进去一试便知。”
人已到门前,不进去尝尝反倒有些掬着了,傅庭秋随着清风走了进去,傅来落在后面,抬头看看牌匾,才跟了进去。
长白楼生意极好,二楼雅座几乎坐满,三楼包厢早已满座,清风未能寻到包厢,傅庭秋并不介意雅座,清风便随他。
三人在雅座坐下,因清风是此处常客,由他点菜。
傅庭秋四周环顾,瞧见不少修真人士,他明白大多数人是冲着拍卖会来的,知南楼的拍卖会很有地位,拍出的法宝也皆是真品,三件压轴珍宝,往往出人所料。
今年因知南令丢失,保不齐这前来的修真者里,便有来看知南楼笑话的。
少了知南令的知南楼,在修真界被哄传的一文不值。
但瘦死的骆驼到底比马大,知南楼岂会是说倒就倒,说没便没的呢?
再者,除去知南令,楼内的炼器高手也不是吃素的,还有个一出手便不是凡品的谢焉在,知南楼的地位,万万不可能一落千丈。
清风:“今年阿猫阿狗都敢来破军城露露面,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傅庭秋:“楼主有所不知,在扶桑门的煽动下,不少门派暗地里为反知南楼结盟,如今正如火如荼的商讨如何将知南楼彻底击垮。”
这消息是傅庭秋刚收到的,尚未在怀里捂热,便与清风分享,不知是何居心。
万秋山庄能收到的消息,知南楼必不会一无所知,清风也有耳闻,如今观长白楼内的陌生面孔,心中计较一二,不免冷笑。
清风:“扶桑门将这等乌合之众聚起来,也不怕被反咬一口。”
傅庭秋拿出扇子,刺啦一声撑开,摇了几下道:“非也,扶桑门本宗无人知晓,结盟宗派想反咬一口,也寻不到地方,仅凭这点足以让扶桑门中人肆无忌惮。”
清风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扶桑门当真狡猾,小人中的极品。
傅庭秋扇了几下,发觉有人在若有似无的打量他,便将扇子收了起来,这一收引的清风侧目一看。
这一看,将那折扇缀着的玉牌看了清楚。
清风咦了一声。
傅庭秋动作一顿,关切道:“楼主怎么了?”
清风指着他的扇坠:“少庄主的这扇坠看着好生眼熟。”
傅庭秋顿觉尴尬,那日自谢焉身上摸下来,挂在扇柄上,一时之间忘记取下来,谢焉也未曾找他讨要,这一来二去的,玉佩便这么留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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