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独归说了如此之多,无非是告诉谢焉,知南令不在扶桑门,知南楼没必要盯着他们不放。
谢焉皱眉:“本楼与贵派的梁子并不单是因知南令。”
白独归疑惑:“还有何事?”
谢焉冷声:“贵派勾结修真各派,暗地成立对付知南楼的结盟,不知白公子有何解释?”
白独归哑然失声,此事他全然不知,若是想解释,也因不了解内情,无从开口。
谢焉转身便走,临出门前好心道:“谢某建议白公子此行后,远离中原。中原人远非白公子所想的那般愚蠢。”
白独归伸手,想喊住谢焉,碍于谢焉方才的好心建议,遂讪讪放下手不再多话。
谢焉开门同在外的朗月清风来了个大眼瞪小眼,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良久。
清风:“三弟,你在此……”
清风话未说完,未尽之意溢于言表。
谢焉看了清风一眼,转头对朗月道:“有事相商。”
朗月拉了清风一把,跟着谢焉离开白独归的住处。
三人去了第四院落,那是三位楼主的书房,每每有重大事情,三人都会在此商讨。
三人方才坐下,便有人将茶奉上。
朗月交代道:“若是有人来寻,便说我三人有事,不便见客。”
奉茶的丫鬟点头,福身下去,顺便将房门关上。
朗月:“何事?”
谢焉:“我与白独归切磋,险胜一招,但如若我们想跟着他,找到扶桑门在中原的本宗,恐怕有些难。”
朗月眉头微微皱起:“虚无刀已被他拿下,若是不能顺藤摸瓜,损失未免有些大。”
谢焉又道:“况且白独归坦言道,知南令并不在扶桑门内,我观他的模样,不似作伪。”
清风抿了口茶,轻声道:“会不会是扶桑门得到知南令,并未告知他,门主有意将他放出,混淆视听?”
谢焉默了片刻,沉声道:“不无这等可能。”
朗月低叹道:“如此,我等三人,还是要抓住此次机会,随着白独归摸到扶桑门本宗,一探究竟。”
谢焉道:“我去跟。”
谢焉话一出,朗月清风面面相觑,同时噤声。
片刻后,朗月忍不住道:“他虽修为不及你,今又有虚无刀在手,且心思未必……”
清风也忍不住跟着道:“他在知南楼吃下如此大亏,若是再察觉到你跟踪他,断不会心平气和放你离开,你一人委实危险。”
谢焉唇角一勾,丝丝笑容泄露:“谁说我一人?此次傅庭秋必然同行。”
清风一惊,猛然扭头看向朗月。
朗月亦是扭紧眉头,似有不放心之态,他道:“傅少庄主修为平平,你与他一道,可谓是难上加难,况且白独归在此吃下的亏,罪魁祸首还是他。”
谢焉抿紧唇角,眼含笑意道:“傅庭秋自然有他的法子,我与他一道,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万秋山庄的傅少庄主,决不会是个精致秀丽的绣花枕头。”
朗月清风未曾想过,会有一天听谢焉这般笃定对他人做出肯定。
而被谢焉肯定的还是个看起来颇为娇气的公子哥,朗月清风一时间不知该做何表情。
跟着白独归一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另一边,傅庭秋带着傅来回到住处,将拂星链摘下,摸索半晌未能发现拂星链的特别之处,他并不气馁。
拂星链虽说是中等法宝,但傅庭秋相信谢焉的炼制手艺,它不会仅有主事者说的那两个用处,链子已在他的手中,只需潜心专研便是。
傅来在旁看了几眼,未瞧出什么,见傅庭秋将链子放下,他忍不住道:“公子,这链子应是个寻常法宝吧?”
傅庭秋将拂星链再次带上:“是或不是,并非那等重要,傅来,我需要你替我回趟家,取一样东西。”
傅来闻声,单膝下跪,低声道:“还请公子吩咐。”
傅庭秋漫不经心:“前段时间我爹锻造的那把剑,取来。”
傅来诧异,那把剑……如若他未记错,老爷交代过,此剑对公子不利,为何公子点名要那把剑?
傅庭秋轻声道:“那是把好剑,不过需喂饱了,方能醒悟。”
傅来心中一颤,以血醒剑。
傅庭秋打算做什么?
傅庭秋不再多言,只道:“去吧。”
傅来对傅庭秋鞠了一躬:“公子多保重。”
傅庭秋挥挥手,傅来转身便走。
待傍晚谢焉来寻傅庭秋时,赫然发现常跟随傅庭秋左右的傅来不见了。
谢焉不是个多管闲事之人,傅来不见了,许是傅庭秋有所交代。
傅庭秋瞧见他,眉梢一扬,笑道:“楼主今日赚的可还满意?”
即便谢焉再不想承认,也得要多谢傅庭秋,他诚心实意道:“今日还要多谢少庄主。”
傅庭秋不甚在意的摆手:“是那扶桑门中人太过于死心眼。”
谢焉:“提及扶桑门,傅少庄主对知南楼将虚无刀放出来的目的,心有一二吧?”
这是要同他说正经事?傅庭秋心想,面上饶有兴趣的点点头。
谢焉:“扶桑门本宗在塞外也只是猜测,这段时日,不论是知南楼亦或是万秋山庄,都不曾寻到踪迹,我只好与朗月商量,用扶桑门之物引出扶桑门中人,以此追本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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