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秋这番做派让谢焉无言以对。
这一日,傅庭秋以切磋为由,将他再次骗到水榭内。
谢焉:“你这等懒惰之态,如何修炼?”
傅庭秋靠坐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本看不出东西的书本,看得津津有味,听闻此话,他暂且放下书本,一本正经道:“你那日不是说修炼急不得吗?”
谢焉:“你莫要偷懒。”
傅庭秋笑道:“傅家修炼秘籍与知南楼的并不相同,需多巩固,方才有收获。”
谢焉无可奈何,微含呵斥道:“你竟如此不思进取?”
傅庭秋将书收起,下榻走到谢焉身边,蹲下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谢焉面不改色,与傅庭秋对视良久,终究傅庭秋败下阵来,将书递过去:“喏。”
谢焉没接,只垂下眼皮子,目光随之看向翻开的书籍。
那是本剑法秘籍,一招一式龙飞凤舞,粗看皆是花架子,但细细一看,将招式连起来,越看越觉得心惊,招招皆是杀招,动作间满是杀气,与之交手怕是稍有不慎,便会成为剑下亡魂。
傅庭秋:“这是我祖父创出的剑法,先前我只懂得皮毛,这几日我细细揣摩,只堪堪摸到门槛,今日领你到此处,确实有事相商。”
谢焉目光微闪,再次看向那本秘籍。
傅庭秋:“楼主并未见过我用剑吧?”
谢焉缓缓摇头,确实未曾见过。相识至今,傅庭秋在他面前用的最多莫过于那把折扇,连揽光铃都用的极少。
提到揽光铃,谢焉又想到那上面记载着的合欢派秘籍,诸多不可描述,让人遐想无数。
傅庭秋:“折扇亦或是揽光铃,乃至拂星链,都并非我善用的,我真正擅用的是剑。”
言罢,傅庭秋起身走到瓷缸旁,撸起袖子伸手从冰块底下取出一把剑。
那剑足有三尺长,三指宽,通身漆黑,剑身幽幽散着冷气,冰冷戾气扑面而来,剑柄前端有颗蓝色宝石,闪闪发光,流露着丝丝暖意,似镇压着戾气。
谢焉定定的看着那把剑:“陨铁铸造?”
傅庭秋点头,此剑是朗月送来的陨铁锻造的,至于傅青松在锻造时加入什么,他并不得知。
谢焉:“剑是好剑,但戾气过重,并不适合你。”
傅庭秋当然知晓这点,他道:“戾气越重的剑,杀起人来越是利落,我觉得此剑配上那本秘籍,应是不错的。”
谢焉将秘籍拿起,翻开细看,看了部分后,他道:“待你试过再说。”
傅庭秋察觉到谢焉有话未说,他道:“我知你意思,在未能将剑法全然领悟前,修炼我不会落下,此后还有硬仗,我定不能成为你的累赘。”
谢焉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从未觉得你是累赘。”
傅庭秋笑道:“我是个男人,我也渴望强大,渴望有一天,站在你身前,替你挡下刀光剑影,替你将伤害过你的人,挨个教训一遍,这是我身为男人,该有的护犊心态。”
谢焉被他逗笑,笑容微绽,犹如清晨薄雾散去,初日新生。
傅庭秋看的一怔,他知道谢焉生的好,也知谢焉笑起来应该地动山摇,万没想到,情意相投后,他对谢焉的笑容如此没有抵抗力。
傅庭秋忍不住扶额,几不可见的摇头,低笑道:“楼主一笑,叫我怦然心动,不能自控。”
谢焉笑容微收,静静的看着傅庭秋。
傅庭秋提着剑,一步一步朝着谢焉走过去,靠近谢焉时,他将剑放下,抬起谢焉的下巴。
傅庭秋的手将剑自冰中拿出还未过许久,此时还残留着几丝凉意,那几丝凉意攀附到谢焉脸上,引得他眼眸轻眨,鸦睫乱飞。
傅庭秋再也无法忍住,低头凑上去,便要亲住谢焉。
谁知谢焉下颚一抬,身躯一仰,便从他手中挣脱,接着他感觉腰间被人擒住,低头一看,谢焉的双手不知何时牢牢卡在他腰间。
傅庭秋抬眼看去,引入眼帘的是谢焉狡黠一笑,他微怔,措不及防被人一拽,不受控制的朝着谢焉身上扑去。
傅庭秋扑下去的刹那,双手慌乱中搭在谢焉的两肩,尚在挣扎阶段,便被人夺走了呼吸。
眼前光亮一暗,谢焉欺身而上,与之同时还有谢焉撬开他唇齿间的动作。
傅庭秋微微眯眼,不甘示弱。
须臾,二人气喘吁吁分开,傅庭秋斜睨着谢焉,目光怀疑满满。
谢焉面不改色心不跳:“你为何如此看着我?”
傅庭秋靠近他,疑惑道:“楼主唇舌功夫如此了得,莫非……”
谢焉抬眼看他,似笑非笑:“少庄主可还记得那日在茶楼听的说书?”
傅庭秋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何谢焉忽然提起此事,他懵懂的点头道:“自是记得。”
谢焉道:“他将我比作仙人,却唯独不知我睿智过人,天资聪颖,凡事懂得举一反三,少庄主以为我是那等甘愿被人占尽便宜,闷头受罪之人?”
此话何意,傅庭秋明明白白,话中深意,傅庭秋亦是听出来。
他面上顿时绯红一片,比水榭外盛开的荷花还要艳丽上几分。
谢焉:“少庄主还有什么疑问?”
傅庭秋支支吾吾:“没,没有了。”
谢焉:“无妨,你若是还想知道些什么,来日,我再细细告知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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