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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燃放下电话,身边的韩丞便问道:“你还好么?”
“我没事,但眠冬不太好,他太不会说谎了。”闻燃蹙了蹙眉,又打电话向副导演请了假,才道,“麻烦你预定最快回A城的几票,我必须要回去一趟。”
韩丞勉强答应了:“好,我去订机票。”
过了一会儿,闻燃问道:“订到了么?”
韩丞点点头:“订到了,三个小时十分钟后起飞。”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机场吧。”闻燃拔掉针头,针孔里随即流出了血来。
因为工作强度太大,闻燃前天就病倒了,高烧不退,但每次都是收了工才来医院挂盐水的,让韩丞忍不住想起了三年前的孟眠冬。
倔强,不服输的孟眠冬在开完五场演唱会后,才乖乖地遵循医嘱。
期间,除了化妆师、服装师以及他这个经纪人,没有人知道孟眠冬一直在发烧,闻燃也是这样。
孟眠冬与闻燃都是敬业,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类型,就这一点而言,实在是很般配。
如果闻燃没有爱上孟眠冬,闻燃肯定会坚持到补拍完成,再请假的。
但为了孟眠冬,病了三天都没有请过假的闻燃,却请假了。
韩丞收起思绪,看着护士为闻燃擦去手背上的血迹,又按上了酒精棉,才叹了口气道:“走吧。”
闻燃的烧已经差不多退了,但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虚弱,脸上的笑容却是雀跃的:“嗯,走吧。”
闻燃果真很喜欢孟眠冬。
如果以后两个人的恋情曝光后,能获得大众的祝福该多好。
然而,这显然十分困难。
孟眠冬作为歌手,加上又早就过气了,对孟眠冬的影响远远没有闻燃大。
性取向必然会影响闻燃的戏路,首先,闻燃再也不可能演异性恋爱情电影了,毕竟太过虚假了,让观众没办法入戏。
韩丞忧心忡忡地扶住闻燃,走出医院,上了车,又直赴机场。
从医院到机场的车程是一个小时,闻燃竟然连眼都没有阖过,但一抵达机场,办好登记手续,坐到登机等候区,闻燃却睡了过去。
过了一个小时,韩丞叫醒闻燃,闻燃的第一反应是:“我到家了么?”
韩丞无奈地道:“我们还没有登机,你是烧糊涂了吧?”
闻燃苦笑道:“对,我烧糊涂了,以为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眠冬。”
韩丞玩笑道:“一睁开眼睛看到我,难道很为难你么?”
闻燃没气力同韩丞说笑,站起身来,径直通过了登机口,上了飞机,一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又睡了过去。
从医院出发的时间是晚上的九点半,抵达A城机场的时间是十二点半,抵达孟眠冬家的时间是一点十五分,他总共花了三个小时又四十五分就到了孟眠冬的家,同孟眠冬仅仅隔着一扇门,但他却觉得他花费了很多很多的时间。
他从韩丞手里接过一个纸袋,又告别了韩丞,才拿出钥匙,开门进去了。
他没有在客厅看见孟眠冬,便走进了卧室去。
他从电话里听出孟眠冬是在撒谎,便猜测孟眠冬的酒瘾应该犯了,他当时想的是即使孟眠冬喝酒了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不是孟眠冬的错,而是他没有陪在孟眠冬身边的错。
但不管是客厅还是卧室,他都没有看见一瓶酒,不管是高度酒,还是低度酒,
孟眠冬正睡在床上,睡着的是他那边的床,枕着的是他的枕头,穿着的是他的睡衣。
孟眠冬的身体蜷缩着,整个人看起来出过汗了,但汗水已然蒸发了。
借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看去,孟眠冬的神态倒是没有什么一样,只是睡得不太/安稳,还呓语着:“闻燃……”
他脱去外套,上了床去,将孟眠冬拥在怀中。
倘若如同他猜测的一样,和他打电话的时候,孟眠冬的酒瘾犯了,那么眼前的孟眠冬应该已经顺利地熬过去了。
孟眠冬一被闻燃拥在怀中,便惊醒了,浑身紧绷着睁开双眼来,宛若一只受了惊的奶猫。
但他一看清拥着他的是闻燃,一身的皮肉便登时松懈了,又伸手回抱住闻燃道:“你回来了呀,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闻燃分明没有什么力气了,但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对着孟眠冬耍流氓:“对,你是在做梦,还是春梦。”
孟眠冬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而后,便伸手去解身上的睡衣扣子。
闻燃吻了吻孟眠冬露出来的锁骨,又按住了孟眠冬的手,问道:“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的酒瘾犯了么?”
孟眠冬坦诚地道:“嗯,那时候,我的酒瘾犯了,但我已经熬过去了,现在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他说着,仰起头来,自豪地道:“我是不是很厉害?你快表扬我,表扬我。”
闻燃凝视着孟眠冬道:“我的眠冬很厉害,作为奖励……”
他从纸袋中拿出一瓶蜂蜜来,递给孟眠冬,含笑道:“作为奖励,这瓶蜂蜜送给你。”
孟眠冬接过蜂蜜,吐槽道:“这究竟是你给我的奖励,还是你给自己的奖励?”
闻燃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是给你的奖励。”
孟眠冬忽而发现闻燃有些不对劲,将蜂蜜放在床头柜上,接着打开了房间的吸顶灯,想要看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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