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开了门,门打开后,他听见闻燃道:“眠冬,快看电视。”
是刚才的事故出新闻了吧?
他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本地的电视台正在播放事故的新闻。
新闻上播报的死者是李某某,而不是钟某某。
怎么回事?钟嘉玉是改姓了么?
他睁大了双眼,低喃着道:“应该是钟嘉玉,应该是钟嘉玉,应该是钟嘉玉才对!不是这个李某某。”
闻燃还站在门口,见状,赶忙走到孟眠冬身边,道:“眠冬,死者不是钟嘉玉。”
孟眠冬抬起头来,凝视着闻燃道:“可是我明明看见钟嘉玉跳下去了。”
闻燃严肃地问道:“你觉得他真的和钟嘉玉长得一模一样么?”
“他长得不像钟嘉玉,但他肯定是做了伪装的。”孟眠冬强调道,“我能认出来,他就是钟嘉玉。”
闻燃摇头道:“他真的不是钟嘉玉,眠冬……”
没等闻燃说完,孟眠冬厉声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又没有让你进来,你马上给我出去,这里是我的家!”
闻燃来不及再说些什么,早已被孟眠冬推出去了。
将闻燃推出去后,孟眠冬一个人蹲在门口,喃喃道:“他就是钟嘉玉,他就是钟嘉玉,我解脱了,我解脱了!”
然而,在他第二天去上班时,他居然又在办公室看见了钟嘉玉。
钟嘉玉就坐在部门经理的办公桌边。
原来钟嘉玉没有死么?
原来部门经理也是钟嘉玉假扮的么?
原来他一直都在钟嘉玉的掌控当中么?
他大步走到钟嘉玉面前质问道:“你怎么还没有死?”
钟嘉玉奇怪地道:“眠冬,我又没出什么事,也没生什么病,怎么会死?“
孟眠冬肯定地道:“你昨天明明跳地铁自杀了。”
钟嘉玉叹了口气道:“眠冬,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医生吧,我已经向上面申请过了,为你批了一个月的病假,这一个月你不用来上班了。”
钟嘉玉这次是真的要占了自己的工作了!一个月后,这个办公室里还会有他的位置么?
他心一横,拿出了休息室里用于切水果的水果刀,径直走到钟嘉玉面前。
钟嘉玉看见他拿了水果刀,赶紧劝道:“眠冬,你冷静些。”
冷静些,怎么冷静?
他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又往外拖,他用力地挣脱了那个人,重新到了钟嘉玉面前。
他想要一刀砍下去,只要一刀砍下去,他就能真真正正地解脱了,只要一刀……
他步步紧逼,将钟嘉玉逼到了墙边,但在水果刀离钟嘉玉还差一公分时,他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他压根杀不了人。
他放下水果刀,颓然地走出了办公室。
他已经失去了他的工作了。
他没有坐地铁,而是慢吞吞地走回了家。
在家门口,他看见了闻燃。
他不想听闻燃说什么,他只是走到闻燃跟前,道:“闻燃,你能抱抱我么?”
闻燃吃了一惊,没有问及原因,只是张开双手抱住了孟眠冬。
孟眠冬将脸埋在闻燃怀中,闷声道:“好暖和。”
闻燃试探着揉了揉孟眠冬的后脑勺,孟眠冬并没有拒绝。
孟眠冬忽而仰起头来,望住了闻燃的双眼道:“闻燃,我已经没有工作了。”
闻燃柔声道:“没关系的,工作可以再找。”
孟眠冬恍惚地道:“不知道钟嘉玉现在满不满意……”
闻燃心疼地道:“眠冬,其实……”
孟眠冬打断道:“闻燃,你是钟嘉玉假扮的么?”
闻燃摇摇头道:“我不是钟嘉玉假扮的。”
孟眠冬又问道:“那我可以相信你么?”
闻燃点头道:“眠冬,请你相信我。”
孟眠冬开了门,又一把将闻燃拽进了自己的房间,而后他对着闻燃道:“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
闻燃当然不会认为孟眠冬这么说是想和他上床,孟眠冬显然不过是想确认他不是钟嘉玉假扮的。
他没有迟疑,先脱掉了皮鞋,接着将身上的休闲西装、白衬衫、休闲西裤都脱掉了,才对着孟眠冬道:“内裤和袜子要脱么?”
孟眠冬命令道:“全部脱掉。”
闻燃便将内裤和袜子也脱掉了,身无寸缕地站在孟眠冬眼前。
孟眠冬没有见过男性的裸体,但没有踟蹰的余力,当即检查了起来。
闻燃脱掉了所有的衣服后,和穿着衣服时一样,没有一点像钟嘉玉——除了他们都是男性之外。
他又下达了第二道命令:“去洗澡,用沐浴露洗得干净些。”
——如果还有伪装,就将你的伪装全部洗掉。
闻燃无奈地答应了,走进了孟眠冬的浴室,他正要关上门,孟眠冬却进来了。
孟眠冬就站在淋浴房的对面,道:“你可以开始洗了。”
闻燃在浴球上挤了一些沐浴露,又将沐浴露起泡,便开始洗澡了。
他不是没有被孟眠冬看着洗过澡,他还同孟眠冬一起洗过澡,他甚至同孟眠冬在浴室里做过无数次。
但现在的孟眠冬看着他的眼神冰冷,满满都是防备。
这让他的心也生出了寒意,连热水都不能焐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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