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于工作不顺,辞掉工作后,便回大学深造了。
名义上是深造,但其实就是逃避现实。
他还有不少的存款,可是他和闻燃所住的这套房子的贷款还远远没有还清,生活又处处要花钱,现在所有的经济压力几乎都压在闻燃身上了,要是闻燃被压垮了该怎么办?
他心中的不安越演越烈,因而他鼓足了勇气,想要重新回到职场,一时半会儿却找不到合意的工作。
不知不觉间,他将和闻燃上床变成了缓解不安的方式。
闻燃明明很忙,早出晚归,有时候还要彻夜加班,他却这么不体谅。
他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但他却无法阻止自己对于闻燃过分的索求。
只有在和闻燃上床的时候,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才能真切地了解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他在快感中望着闻燃遍布在脸上的倦色,又将闻燃缠紧了些。
在感受到惊人的灼热后,他才喘着粗气道:“对不起,你很累了吧?”
闻燃却是狭促地笑道:“你这句话太打击我的自尊心了,抱你怎么会累?”
孟眠冬抚摸着闻燃的脸颊,又在闻燃的唇上轻轻一吻:“我说错话了,你不要介意。”
“我并不介意,但我更想身体力行地证明我一点都不累。”闻燃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再做什么,即使他不累,他的眠冬也已经很累了。
让孟眠冬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他便将孟眠冬抱去洗澡了。
在洗澡时,孟眠冬已经昏昏欲睡了,可还是努力地睁着双眼凝视着他。
孟眠冬的大学生活现阶段并不如意,但还没有遭受到严重的欺凌。
他帮孟眠冬洗完澡,洗好头发,又将孟眠冬抱到沙发上坐着,拿了吹风机来,为孟眠冬吹头发。
等头发吹完了,他便抱着孟眠冬去睡觉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按照工作安排,即便是星期天他也应该去上班,但他一醒来便趁孟眠冬还睡着,溜到书房,给和自己一起创业的弟弟打了一个电话。
——上一次,他决定殉情后,公司就是交给弟弟接管的,他弟弟闻炎的能力并不逊色于他。
闻炎抱怨了两句,便认命地道:“哥,你明天会来上班么?”
闻燃根本没有上班的兴致,他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着他失而复得的眠冬。
不过上班还是要上的,不然孟眠冬会更不安吧?毕竟他现在是家里惟一的经济来源。
所以,他不得不道:“我明天会去上班,但我会踩点下班。”
“哥,出什么事了么?”有工作狂倾向的自己的亲哥哥不但旷工一天,竟然还要踩点下班,这简直是太奇怪了,令闻炎不禁忧心起来。
“目前没出什么事,但眠冬的状态不太好,我想陪着眠冬。”闻燃猝然听见外头的动静,没有再和闻炎交谈,立刻挂了电话。
而后,他便推开书房的门,走到了孟眠冬面前道:“眠冬,你饿了么?”
孟眠冬正打着哈欠,看见闻燃,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今天不去上班么?”
闻燃给了孟眠冬一个早安吻,才回答道:“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要朝九晚五,而且必须双休。”
孟眠冬吃了一惊,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感知到疼痛后,他紧张地问道:“为什么?”
闻燃是很热爱工作的,工作能给闻燃带来无与伦比的成就感,闻燃不应该在事业还没有稳定前这么做。
他不由地怀疑是不是自己隐瞒得不够好,被闻燃发现了。
大约一个多月前,他去了医院,被医生确诊患有轻度忧郁症。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耽误了闻燃,便什么都没有说。
闻燃一直在考虑怎么样提及忧郁症的事情,面对孟眠冬的疑问,他索性直截了当地道:“我发现你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就翻了你的床头柜,我在床头柜第三格的一本书里找到了一些药物,都是用于治疗忧郁症的药物。眠冬……”
——上一次,他是在孟眠冬的尸体长出尸斑,发出恶臭后,才发现藏在书里的药物的。
他停顿了一下,将孟眠冬整个人拥入了怀中,才继续道:“眠冬,有我陪着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对不起……”孟眠冬忍不住红了眼眶,“是我太软弱了,才会患上忧郁症的。”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不是你最亲密的人么?你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依靠我才对。”闻燃舔吻着孟眠冬的双眼道,“还有,你不软弱,不许这么说自己,不然我就要生气了,我要是生气了,就不抱你了。”
“嗯,我不会再这么说自己了。”孟眠冬窝在闻燃怀中,努力地汲取着闻燃的气息,又踮起脚尖来,吻住了闻燃。
对他来说,闻燃就是最好的药物了。
闻燃将被动转为主动,吻得孟眠冬软了身体,才松开了孟眠冬,道:“我做早饭给你吃好么?你喜欢吃什么?”
孟眠冬脱口而出:“三明治吧。”
三明治本身是无罪的,但一提及三明治,孟眠冬从天台一跃而下的那一幕便会窜入闻燃的脑中,如同一把钝刀费劲地切割着他的脑子。
由于工作忙碌,为了节约时间,他常常做三明治当作早饭,给孟眠冬吃,虽然是不同口味的三明治,但归根结底还是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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