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八点多的时候,宁靖看着这仵作,就看了一眼身边的穆星宸,示意他可以问。穆星宸也点头就问:“你是仵作?”
“回将军的话,在下是这边关的仵作。”仵作不卑不亢,十分的镇定。
穆炎亮看了一眼宁靖,也接着问:“听说那一百多人是你验的尸,可有什么发现?”
“回将军的话,那些人都是利刃所伤,切都是一刀毙命,可见出手的人伸手十分的好,也相当的凶残。”
“那利刃是胡人的弯刀,还是大燕士兵用的直刀?”突然本来没说话的宁靖问了这么一句话。
那仵作一下子就停顿了,然后就说:“回将军话,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不是胡人的刀?”
“你怎么这么肯定?”宁靖追加了一句。
“在下家人三代皆是仵作,对于各种伤人的利器也有研究,那杀人的刀一看就是咱们大燕的直刀,如果是胡人的弯刀的话,刀口不会这么厚,胡人的弯刀刃很薄,刀口也非常窄,而我们的直刀刃口厚,杀人的刀口也宽,这些死了的人,刀口都是直而且厚,一看就是大燕的直刀(感谢度娘)。”仵作说完就闭上了嘴。
在场的人听到这里之后,都看着丁大将军,丁大将军也点头:“没错,事发的时候,我去现场了,看到那些死了的兄弟都是这样的,当时之所以没说的这么准确,实在是不敢肯定,这会不会是胡人拿着咱们的刀过来杀的人。”
宁靖点头,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他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剩下的就要去丢粮的地点了,然后一行人去了丢粮的现场,其中还有一群狗跟着。
到了地方,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山川河流,近处的树林道路都被白雪掩埋,也埋了那些曾经发生的杀戮,如果不是有人提起,谁会记得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苍凉的很。
宁靖看着什么也没说,就走到狗群面前,拿过他带来的军粮,让手下人给这些狗挨个的让它们闻军粮,等到它们都闻好了,就问这养狗的老边民:“老人家这狗平时跟您打猎它们找寻猎物很厉害吧?”
那老汉一听,“回这位爷的话,很厉害,老汉养这群狗已经有好几年了,一家人就靠它们帮着打猎为生。”
“那就麻烦您在让它们好好的闻闻,一会儿找粮得靠它们。”宁靖说的是实话。
那老猎户就在那边让这群狗再次闻,仔细的闻,直到这群狗已经跃跃欲试,准备好了之后,宁靖见了就说:“老人家您给下命令,让它们去找粮食。”死马当活马医吧!都丢这么多天了,找到算,找不到也没什么,接着找呗。
于是那群狗就一顿乱汪汪,最后一只黑色的大狗带头往前跑去,剩下的那群也没落下,而且跑的方向是前面的高山。
宁靖冷笑一声:“跟上去。”一磕马肚子也跟了上去,剩下的人也都跟着上去了,尤其是穆星宸更是寸步不离,很怕他出现什么意外。
这些狗真不是盖的,直接就上了山,然后就一顿乱嗅,接着回头一顿乱汪,最后还是那只黑色的狼狗跑在最前面,眼看着就骑不了马了,然后大家纷纷下马,徒步往山上去,护卫们更是手拿兵刃,护着他们紧紧的,直到上了坡,这时候那群狗也停下来,然后就用狗爪子一顿乱刨,还对着那里乱叫。
在场的人都不傻,宁靖叫那老猎户把狗群叫过来,然后示意手下人挖那处,看看有什么,不然狗不会反应这么激烈。
军汉们早就准备好了工具,这会儿听到了吩咐,就纷纷动手,人多好办事,不久就把那处用锹镐刨开了,尽管是冬天,但是他们想要找到军粮的心很焦急,手上的力道也大,当那处用石头和泥土砌起来的墙被推倒的时候,就看到那是一处山洞,然后大家就走了进去。
穆星宸手里紧紧的牵着宁靖,就怕里面有危险,手中的长刀已经出鞘,随时准备出手,等到了山洞里,就发现这里很干燥,没有以往山洞的那么湿冷,大家将手中的火把点燃,一路往山洞里去了,想要看看粮食到底在没在,那些狗也冲进来,带着大家往山洞里去。
山洞里岔路口很多,宁靖吩咐穆星宸让他叫人留下记号,别再迷路,下次在来的时候,好不迷路,果然在最里面的那个山洞里,找到了丢失的军粮,不多不少,整整十车,上面还有标记呢,这一看就是送往边关的粮食,而且还有一车粮袋子上,还沾染了血迹,因为时间长了,已经干枯,但是可以看出那是血,就那么印在了粮袋子上,看着让人心酸。
宁靖自问不是个泪腺浅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眼睛都有些湿润,在愤慨的同时,脑里在思考这是谁做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还是灯下黑,但是这些都不是他能够说的,今天过来帮着找这些粮食也是为了日后穆星宸好交差,不过这十车粮食,可是边关将士整整一季的吃食,这是要干什么呢?
宁靖没有想到,作为天下第一谋士文采和的徒弟,穆星宸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是想要边关先乱起来,然后好里应外合,引胡人入关,抢夺大燕天下吗?”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一下子就警觉了,然后丁大将军一声令下,赶紧的把军粮先运回边城去,省的出现意外。”
这话一出,带着来的人立即上前把那些军粮,连着车一起推下了山,下山的时候非常不容易,要不是这些军汉的力气大,说不定他们就都被这粮车给带山下去了,其中还有一辆车翻了,不过人多,没怎么样,把粮食挪开,直接就把车搬过来,然后粮食重新搬上车,到了山下套上马就赶着车走了,剩下的那些护卫就等着丁大将军发布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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