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在易好似不意外秦宣的回答,听完了就转身走人,甚至也不多问一句,完全不像当年那个把他恨之入骨的少年。
是终于放弃了,还是更会掩饰了,这个疑惑在秦宣心中一闪而逝,因为死人的想法无关紧要。
秦宣袖中右手微微抬起食指,牵起三重阵法,只要他稍微点下食指,眼前这个青年必死无疑。
突然,一道厉风擦脸而过,破空之声如千鹤同鸣,眨眼之间,一把长剑刺入秦宣面前。
“什么!”秦宣脸色煞白,不由退了一步,眼前是一把白色长剑,剑身透着森冷寒意,这刺入地面的角度,显然是从正前方掷来的。
正前方正是玄清宗的所在。
秦宣连忙抬眼一看,这才发觉此刻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
而台上也多了一个人。
“玄清宗的执法长老。”水音音自报家门,还把刺入地上的长剑拔了起来。
秦宣被水音音犀利的视线看到一怔,但很快就回过神来,镇定道:“玄清宗这是什么意思。”
水音音闻言就笑了,冷道:“我才想问你秦家是什么意思。”
秦宣眼神顿时变了。
水音音在声音里注入了灵力,浑厚透亮,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的听见,而且不得不关注地看向声音主人的方向。
现在虽然已经有部分人回去了,但还是留有大半的家族。
要是让水音音这么继续说下去,绝对不妙。
“水长老莫不是误会了什么,这里是十大家族的聚会,不是你们宗门胡来的地方,比试结束了,还望见谅。”秦宣道。
“误会,谁会因为误会而把人家一宗峰主给封入阵法!”水音音怒目而视,声音中满是杀气,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出她此话的认真。
水音音虽只是一宗执法长老,但名声在修真界一直很响亮,因她爱恨分明,嫉恶如仇,一旦遇见不平之事绝不袖手旁观,不说修真界,就连魔界都知道她的大名。
听到水音音这句话,台下的容清夏顿时脸色变了,这些年来想不通的事情好像突然间想通了不少。
半步欲走的容清夏于是停下了脚步,回望那高台之上,示意容深雨先回去,只是容深雨显然也不愿离开。
不仅容家,连林家的林珠义也听出了其中的暗意。
各大家族情况各异,但都对秦宣表示了怀疑。
秦宣被水音音这么一说,脸色非常难看,冷声道:“聚会已经结束了,臆测请去别处说。”
“哦?”水音音抿嘴一笑,右手轻轻举起,好似在给什么人示意,正欲说话。
“不是臆测,那是我亲眼所见。”
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之下突然间插入了一道清冷青年的声音。
说话的人是周在易,他并没有离开,正站在水音音不远处。
“……”水音音侧目而望,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并没有听刘秦南提过这事。
秦宣则是直接僵硬了。
契魂术绝对禁止中术者说出契约相关的事情,没有任何破解的办法,而周在易刚刚竟说出了当年的事。
怎么可能?
“我亲眼看见你将他封入阵法。”周在易字句平淡,口气却如冷如寒冰,好像压抑着一股滔天的怒意。
就是水音音也被周在易这副神情给镇住了。
“片面之词。”秦宣眼角下的腱肉微微抽搐,藏在袖中的双手像弹奏琴弦般快速地动作。
任谁都看得出台面上的紧张气氛。
这时台上又来了一位清丽的妇人。
“这孩子不会说谎。”容清夏落在台上,衣袖轻飘,抬眼道:“我与这孩子有关一面之缘,倒是你秦宣,事到如今还想隐瞒过去么。”
秦宣脸色瞬间变黑,看向容清夏的眼神似闪过一丝怨毒,一字一句道:“这又关你们容家什么事。”
容清夏目光一黯,沉声道:“今日之事,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就休想离开。”
秦宣听完低头冷笑,笑声如鬼魅嚎哭,面容渐渐扭曲。
容清夏不禁皱眉,放出神识警惕四周。
水音音则已经拿出了长剑,随时都准备上前制服秦宣。
“要我给你们一个交代?好啊。”秦宣眸色一变,冷道:“那你们也得看看自己能不能离开这里。”
容清夏一怔,立刻发现天地变色,电闪雷鸣,空间乱流,脚下的石台猛然震动,乃至龟裂。
不好,她立刻想到了台下的容深雨。
水音音当即袭向秦宣,行如闪电,动作干净利落,长剑直指要害。
秦宣脸色煞白,举手抓诀,刹那间一道白壁挡于他的面前,灵纹密布,银光四闪,看似坚不可摧。
水音音双目微眯,似乎对秦宣的举动十分不屑,笔直的剑势依然不变,剑尖与白壁相撞,发出滋滋的闪电之声。
而这声音几乎一闪而逝,长剑径直刺入白墙,白墙进而以刺口开始层层龟裂。
圣阶的防御阵法竟挡不住她水音音的一剑,秦宣冷哼一声,强撑着白墙,后退几步,藏在背后的右手仍然在快速动作,无数细小的阵纹从手上滑落下来,只是在场很少有人注意的到。
“竟是要将我等一起埋葬在此处。”容清夏回到容深雨处,抬手撑起一道护障,再打开空间回溯便发现已经没用了,只能撕裂空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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