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周在易望着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淡淡道。
刘秦南还在想着话本的东西,听到这句话反倒松了口气,觉得小孩没说是仇人就很好了。
容深雨明显不认可这回答,脸色更加难看,怒道:“你不需要骗我。”
语罢甩袖就走,大门口的修士纷纷为她让路。她怕是没注意到刚才的对话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
刘秦南还想叫住那孩子,都是孩子何必为自己闹矛盾,却被周在易一个眼神制止。
“叔叔,我们也去地下吧。”周在易没说完就站了起来,这高度正好可以俯视着刘秦南。
“走吧。”刘秦南应道,本来也只是心血来潮来听下,既然孩子不感兴趣那也就此算了。
许是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久的一桌上,坐着一个刚刚才松了口气的冯造,他很庆幸容深雨视他如无物,又一次感谢自己作为一个小人物的美好。
想着开心,就拿起酒壶喝了一杯。看看接下来要去何处。
他不知道,他脖颈上的项圈在某人进入一定范围内就开始泛泛发光,而当他走了之后项圈的银光渐渐变弱。
有个存在,一直通过这个项圈观察万象境的所有。
血域主城,暗黑色的宏伟大殿里,一身披黑色华衣的俊美青年站在庞大玄妙的阵法中间,红眸血气袅绕,泪痣一见勾魂,他一笑,周围的一切都失去颜色。
“果然如你所料啊。”那人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道,声音成熟而充满磁性,属于那种一听就会永生难忘的音色。
关信人笑了笑,单手撕裂空间出来,落在大殿前,走几步倚在木墙上,笑道:“只是知道或许会来,没想到真的会来,真是浪费了把所有回质丹买断的劲儿了。”
“大概好久没见他了,老熟人活的好好的比什么都好,这一次,就帮你们一次也无妨。”黑衣青年淡淡道,身边黑色的光炫晃动来回。
“对了。”黑衣人又道:“本尊记得,你是他徒弟对吧。”
关信人低头抿嘴,眼眸闪过几丝危险的色彩,又像是在追忆些什么东西,他道:“对,我是。”
“哦?”黑衣人显然对此有了点兴趣,问道:“这又是为何呢?”
这样做,可是相当于背叛了整个修仙界。
“必须要有其他一种可能性。”关信人难得正色道,眼神莫名真挚,跟他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感觉完全不像。
门外黑云压城,荒风怒号,黄沙满天,压抑而恐怖的气息在城内盘旋环绕。
黑衣人冷笑道:“本尊不好骗。”
……
“容师妹啊,别走这么快啊!”安西方见容深雨要走,拖着肥胖的身体跟着容深雨跑出去,边走边喊。
周围的人为此侧目,修仙者能长成这样也是一种奇观。
容深雨不耐烦,躲过人群来到一个隐蔽的小巷里,转身瞪眼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安西方哈哈一笑,道:“怎么可能会认错人,你已师从玄清宗现任掌门不是么。”
容深雨警惕加深,表情黑了许多,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就连她自己也没料到,而此人居然知道?!
她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安西方忽然有点恍惚,半响才道:“姑且也算是你的师兄吧。”
师兄?她并未从掌门那得知这个……看起来很中年妇女的师兄……
容深雨显然怀疑,但冒充掌门之徒对此人来说又有什么利处,继续道:“师尊从来没提过我有个师兄。”言下之意就是怀疑安西方在说谎。
安西方似乎并不意外,也像是在缅怀着什么一样眼神飘然,道:“她从不曾跟你提到我啊。”看来是彻底将自己忘了吧。
安西方不知道,他这番模样配合这番表情在别人看来是何等诡异。
容深雨看来也是如此,刚刚被周在易气的,现在心情还不是很好,又碰到自称师兄的人,很难说她能给出个什么好脸色。
“没事,先走一步。”容深雨转身就想走开。
“等等!”安西方提声道,不再像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倒像是一个青年男子清亮的嗓声,还是很阳光的那种味道。
容深雨不由得停下脚步,问道:“尚有何事。”
“就是问问,掌门师尊她最近还好吗?”安西方问着,肥胖的身体配合清亮的男声,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容深雨没回头,就保持着将走的姿势回道:“或许一直都没什么变化。”
她断定,就是此人不是她师兄,也是跟玄清宗有着密切关系的人,想到这她对此人的敌意减轻了不少。
“还是这样么。”男声听起来有点沮丧。
容深雨不由得回头去看一下这人,看见此人的神色,忽然心血来潮道:“也许师尊也在想你。”
她这话说的不假,但纯是猜测,猜测的根据是有时候师尊的表情跟自己有点像。
安西方听到这话浑身一震,又若有所思,他似是有点放心了,道:“如此,我知道了。抱歉了师妹,在此留你一步。”
容深雨点点头,道:“不用,就此告辞。”
道过别她就很快地离开了那里,前往容家在万象境的据点处。
她来万象境自然是有她的目的的,之前在酒楼是因为一前辈约在酒楼顶部商谈有事,没想到下楼时会碰到周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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