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千个数到了,你赶紧去找宝叔吧。”
温言叹了口气,将摇篮里的温瑾抱了起来,只是不知不觉中,这小崽子重了不少,若是这么抱着去找人,他这两条胳膊怕是要废了。
瞧着门口还有一只竹筐,温言嘴角一勾,将温瑾拎起来扔进竹筐里,再将竹筐背上。
吓的温凌一个激灵:“二叔,阿瑾摔了怎么办!”
“这筐深,不会摔的。”
温凌急的直跺脚,瞧着他二叔出门去了,赶紧将自家院门锁上,屁颠儿屁颠儿的跟过去了。
卧牛山上一处隐蔽山谷,一位青年男子半跪在地:“主上,楚清河那里,有消息了。”
“秦大,起来说话。”
那日主上突然现身,正好秦四在红袖馆,传达命令多是经由秦四。秦大直到现在,才见到主上,不免有些激动。
他定了定心神,道:“楚清河账下两位副将对楚清河不满,这么多年,一直暗自蓄力,企图逼退楚清河,独掌下河军镇。但楚清河手段不低,二人合力也只勉强与楚清河分庭抗礼。”
“两副将喜娈童,柳嘉清就是摸着了两位的性子,送了不少男童过去,贿赂副将,并经由他们掩护,运送私盐。当然,副将也会从中得到不少好处,这些钱都用来收买部下兵将。”
“眼下,下河军镇已被二人掌握大半,楚清河的境况不是很好。”
秦厉笑道:“看来,那股势力的人,是想打下河军镇驻军的主意。”
“没错,若非此次事情败露,只怕要不了多久,楚清河就会被他们除掉了。若不是忌惮楚清河部下有死忠者,他们恐引起下河驻军哗变,只怕早就将楚清河暗杀了。”
“属下还发现,跟随副将的兵将,各个吃的脑满肠肥。而跟着楚清河的,却是瘦削不堪,甚至那军服都褪了色,破了洞。”
“呵,这楚清河倒是个硬骨头。秦大,下河镇的事情交给你去办,那些脑满肠肥的东西,趁早处理了。我手下不要孬兵。”
“是,主上。”
“还有,传信千金堂,若有人去买七步草,务必给我盯紧了。”
“是。”
秦厉给梁纪种的毒是‘化丹’,顾名思义,中此毒者,丹田无法聚力,换一种说法便是,一旦中此毒,内功尽失,形同废人。
若超过一月无法解毒,便永远都是废人了。这对于一个武功高手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而解此毒,必要的一种药材便是七步草。七步草是千金堂老堂主无意间种出的药材,播种及浇灌方法,只有老堂主的嫡系才会。又因七步草极难养育,有时甚至一年都不得一株。故此,若要买七步草,只能去千金堂,且一株七步草,值一百金。
不巧,秦厉刚好就是那个嫡系。
只要有人去打探,他便可叫人追踪,从而牵出梁纪背后的势力。
算算时辰,梁纪已经毒发了吧。不知道在那位宁先生心里,梁纪到底值不值一株七步草。
顺着山路望下去,隐隐约约能看见几个小黑点儿,秦厉嘴角上扬,只要看到他的小夫郎,他就非常开心呢。
秦厉摩挲着下巴,幽幽道:“到底要一个亲亲,还是两个亲亲呢?”
“主上,你,你说什么?”秦大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秦大,假如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也恰好喜欢你,但他喜欢的,是你的另一副面孔,你说,该怎么办呢?”
“什,什么?”秦大一脸惊悚,这个问题,问他?
“哎!”秦厉叹了口气:“还是应该让他慢慢适应我的另一副面孔才是,我可不想永远当傻子。若再装的久一点儿,我怕自己会真的变成傻子啊。”
对于主上奇奇怪怪的思路和想法,秦大选择闭嘴。
秦厉抬手遮在眼前,瞧那几个小黑点似乎停下了。
“还有一刻钟就晌午了呢,小夫郎这么不积极,还是罚两个亲亲吧。”
秦大:“……”
梁纪十分郁闷。
因为就在今晨他起床练功时,猛然间发现自己的丹田处一丝内力都提不起来了!
他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只是这事情太古怪,他匆匆去了济宁堂找何大夫。
何大夫查探之下发现,他这是中了毒。
“怎么可能,我吃喝的东西都是自己做的,况且,我虽然损了内力,但还不至于有人靠近我还发现不了,更别说那人还要投毒。”
何大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你的确是中了毒,而且,若一月内没有解药,你怕是,这辈子都无法修习内功了。”
梁纪脸色惨白。
“阿纪,这解药我会配制,只是缺一味七步草。这药材极难得,我看你还是禀告主上,叫圣远堂的人去寻药材吧。”
宁淮得知此事,也是心有疑窦,这毒来的莫名其妙,他心里不踏实。可看着梁纪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有几分于心不忍。
“传我令,不惜任何代价,拿到七步草。”
梁纪阴沉的眸子有了些许光亮:“先生,麻烦你了。”
“阿纪,不要与我见外。”宁淮拍了拍梁纪的肩膀。
温言拖着两个小的,在秀山村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找不到元宝。索性挑了个树荫,坐下歇歇脚。将温瑾从筐里捞了出来,放在身前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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