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行人不知不觉的看呆了。
“红袖馆的花魁云出岫!”
“啧啧,到底是红袖馆,虽说这几年被如意坊打压着,生意大不如前,但红袖馆的头牌,风韵犹存啊。”
“如意坊怎能跟红袖馆相提并论,虽说如意坊的秦如意连夺了几年的花魁,可比起云出岫来,到底还是差了一点儿感觉。”
“那是因为红袖馆这几年没有参赛,若是云出岫出手,哪有秦如意的份儿。”
“过几日便是花魁大赛了,也不知今年云出岫会不会参选。”
“云出岫许久不出红袖馆,若是再这么低调下去,怕是日后大家只知如意坊,无人再识红袖馆了……”
众人如何评说,云出岫倒是不怎么理会。薄纱掩面,露在外的一双美眸顾盼生姿,不知迷了多少风流才子的眼。
菊若跟在一边,瞧着那些自诩翩翩君子的人在自家姑娘面前像是丢了魂儿似的,顿时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姑娘,咱们还没怎么招呢,他们就看呆了去,若是姑娘舞一曲,怕是这些人都要找不着北了。”
“好了菊若,休得胡言。”
菊若吐了吐舌,扶着云出岫进了锦绣坊。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绣帕拿出来给我家姑娘瞧瞧。”
方辰自是听见了外头的议论,也知眼前这女子的身份,忙将主仆二人引到了柜台前。
“如今只剩这十条绣帕了,姑娘瞧着喜欢哪条?”
云出岫轻轻的拿过那条绣着淡雅菊花的绣帕,针脚并不十分紧实,足见此人绣工一般。可这针法,倒是有几分眼熟……
云出岫心里微微一动:“小哥,不知可否有幸见见这双面绣的绣娘。”
方辰笑道:“自是可以的,只不过,这绣帕子的不是绣娘,而是我们小东家,温言温公子。”
“温公子……”
菊若忙道:“姑娘,就是早前和容公子在一起的那位,后来容公子进京去了……”
云出岫眉头微微松动:“是他啊。”
方辰咳了咳,他们家小东家倒是出了名了。
“出岫姑娘稍待,小的这就去寻东家。”
彼时温言正在后堂和元宝对峙……
元宝蹲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望着温言:“言言说谎,言言骗人,言言不给宝宝吃奶!”
温言使劲儿的掐了掐眉心,手指着元宝面前放着的一碗牛奶:“这不是奶么!是你自己不喝的!”
元宝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不是这个,是可以吸的那个!温瑾都喝了,宝宝也要!言言不能偏心!”
温言随手取了一根竹管,插到了碗里,扬了扬下巴,笑道:“吸吧。”
元宝把碗推到一边儿去,哭唧唧道:“不是这样的,是要言言身上的,宝宝想吸言言身上的奶……”
温言抱着肩膀,弯下腰,朝着元宝森森一笑:“不,你不想。”
元宝扁了扁嘴,弱弱道:“言言,我想……”
“不,你不想,乖,跟我学,我不想……”
“言言!”
“怎么,我说的话不听了,要反天了是不?”
“宝宝不是,宝宝没有。”
“嗯,真乖,那快吸吧,待会儿凉了。”
“噢……”
元宝哀怨的看着温言,嘴巴叼着竹管,暴风吸入,一碗牛奶眨眼功夫就见了底儿。
方辰进来时,便见角落里高大的元宝可怜兮兮的模样,那竹管被他吸的呲溜呲溜的,好不幽怨。
方辰忍住笑,说道:“小东家,外头云出岫姑娘买了一条菊花绣帕,说是要见见东家呢。”
“今儿生意不错啊,走,瞧瞧去。”
温言刚迈出一步,又猛然止住脚步。
“你说,外头是位姑娘?”
方辰点头:“是啊,红袖馆的头牌,云出岫,小东家应该知道的。”
温言当然知道。红袖馆乃是丰裕县最有名的青楼,尽管这几年如意坊风头正盛,但大家都知道,如意坊再怎样,也撼动不了红袖馆的地位。
这位云出岫,据说是出身官宦世家,奈何家道没落,流落风尘。而红袖馆里的姑娘也多半都是落难的官家女子。
自幼接受家族熏陶,骨子里的傲然,是寻常青楼姑娘无法复刻的风骨。
不过,温言想的不是这些,而是,这次来的是位姑娘。
虽说前世家族里顶尖的内衣设计师不乏男性,而且这种事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这样稀松平常的事儿放到古代,就不一样咯。
大楚国民风也算比较开放了,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给公子哥儿们普及内裤。
但若要他给姑娘家科普内衣,他怕是要被当成采花贼了!
纵然云出岫出身风尘,到底男女有别。
可这生意既然做了,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早晚都是要走这一步的。只是如今准备的还不充分而已。
温言只恨自己前世不干正事儿,什么东西都学的模棱两可,导致自己高不成低不就,文不成武不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眼下做个生意都手忙脚乱的。
“小东家,怎么了?”
方辰见温言站在那里,安静如鸡,不晓得这小东家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没,没事儿,走吧。”
温言迅速启动大脑风暴,在脑子里思考可行性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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