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败儿,你就宠吧!”
容安是老幺,而且还继承了周姨娘的美貌,生的漂亮极了。容进打小就当眼珠子疼,别说训斥,就连红脸都不曾有过。
如今竟为了一个姨娘挨了骂!
容安也是委屈:“爹有了弟弟妹妹,不疼安安了!”
“爹那是跟你讲道理,若任由你任性下去,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容安哼了一声:“你就是相信那小贱蹄子,不信我!”
容进气的一巴掌拍下去,容安的小脸瞬间红了一片。
头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容安捂着脸吼道:“你既讨厌我,那我走便是!”
周姨娘大惊失色:“老爷,你这是作甚!”
容进也是在气头上,这会儿打完了,也后悔了。但是也不能这么快就服软儿啊,不然他威严何在。
“我当爹的,还不能管教女儿了。你也是,安安这么大了,明儿就去请先生,好好教教她,你看看她说的那叫什么话!开口闭口小贱蹄子,成什么样子了。”
周姨娘心里也委屈,没了往日解语花的温柔模样,冷冷道:“老爷还是先去哄哄你的赵姨娘吧。别回头再有什么事儿,赖到我们身上。妾身体不舒服,这两日老爷不必过去了。”
周姨娘说完,转头就走,给容进气的不行。
“一个两个的,都反了天了!”
周姨娘原以为小孩子脾气,过会儿就消了。可直到天黑,也不见容安的人影儿。
周姨娘这回可坐不住了,府里小厮将容府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容安的影子。
容进得知女儿不见了,一股火窜上来,舌头上瞬间就生了疮。
毕竟是小姐失踪,此事也不好太过声张,容府里头如何鸡飞狗跳,外人自是不知。
温朗馋他宝叔做的那手虾子,奈何宝叔偏心,每次做了虾,都只给二叔吃。若是心情好了,兴许能给他们哥儿仨留几个小的。
温朗不服气,想他也是做了好几年饭的,手艺不比旁人差,就不信做不出他宝叔的味道来。
刚从河里摸了虾的温朗,拎着一网兜虾子,哼着小曲儿往回走。
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温朗嘎的停住脚步。
哭声……
温朗吓的一哆嗦。这会儿天刚擦黑,河边林子幽暗,影影绰绰的,似是有个人影儿。
温朗仗着胆子走过去,瞧着好像是个小姑娘。正靠在树干上,抱膝痛哭。
“这是谁家的小丫头?”
容安听见有人喊,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见来人是温朗,哇的一下哭了:“小沾包赖,怎么又是你!”
温朗一怔:“我还想问你呢,这是秀山村,你一个城里大小姐,大黑天的跑这里作甚?”
“我,我爹打我!”
温朗一瞧,果然那小脸蛋肿了起来。
“你还真是大小姐脾气,挨了打也不能不回家啊,你家人会担心的,快来,我送你回家吧。”
容安迷了路,在这漆黑的林子里,吓都要吓死了,赶忙跑到温朗身边。
走到温家院子时,容安忽然改了主意:“小沾包赖,你家房子挺多嘛。”
温朗挺了挺胸脯:“那当然,想当年我们老温家也是良田十几亩,房舍四五间,可是秀山村大户。就是这两年,没落了。不过不用担心,过不了几年,我就会重振我们老温家的门楣的。”
容安嗤笑一声:“你快拉倒吧,就凭你?”
“我,我怎么了嘛。”
“我看,你那弟弟倒是不错,读书人,日后必成大器。”
“啧,你对我家,还挺了解的啊。”
容安哼了一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懂什么。若不是怕我爹被你们算计,我才懒得管你们家里都是些什么人呢。”
“得,您是大小姐,您说的都对。等着,我去找二叔,问冯三叔借牛车,送你回家。”
“慢着,本小姐改主意了,反正我爹也不喜欢我了,打从今儿起,我就住你家了。”
温朗差点儿一个趔趄栽过去。
“你说啥,住我家。我的大小姐,你可是个小姑娘,哪有随便住外人家里的!你就不怕损了名声?”
“大家都是小孩子,有什么的!我还没住过乡下呢,瞧着你家院子挺好的。你要是不让我住,我就喊非礼!”
“你简直蛮不讲理。”
“我本来就这样啊。快点快点,我饿了,我看你捉了虾,快去做饭吧。”
“嘿,你倒是真不客气。”
温言洗了澡出来,见自家院子里多了一个小美女。再一瞅,竟是容家那花孔雀。
“你咋来了?”
“温朗请我来的。”
“啥玩儿意?!”温言差点儿被唾沫给噎死,温朗这死崽子,搞啥呢。
温言没理会容安,跑去了灶房,温朗正准备调料呢。
“你干啥呢?”
“做虾,容小姐饿了。”
“你咋把她给招来了。”
“我,我不要她留,是她自己偏要留的,还说我们若赶她走,她就喊非礼!”
温言拍了拍额头,真愁人。
好不容易跟容老爷缓和了些许,这死丫头来凑什么热闹。
“她定是偷跑出来的,容家指不定急成什么样了。”
一个小姑娘跑来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家住,这花孔雀真是刚,就不怕日后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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