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打完了要如何,自有容老爷操心呢,总不会叫自己吃牢饭就是了。
不过也不知元宝是怎么下手的,明明看上去没使多少力气,却能叫人钻心的痛。
柳嘉宣带来的人不过是乌合之众,元宝一边护着温言,只用一只手,也能把他们揍的哭爹喊娘。
眼看着柳嘉宣这些人就要败落了,那几个官差见元宝这么凶悍,也不敢上前。
柳嘉宣气极。
“大公子,将人拖上一段时间,咱们绕到秀山村,将温家那几个小的揪过来,不怕温言不就范。”仆从道。
“那还不快去。”
温朗心里头惦记容安,想着她自己被拘在院子里,连饭都不吃,太可怜了。而且,她好像特别喜欢吃自己做的饭呢。
温朗内心有一种得到认同的满足感,于是背上竹筐,脚步轻快的往县里去。
也是合该温朗倒霉,这刚走到村口,就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几个打手给摁住了……
“大爷,我没钱,您放了小的吧。”温朗一手捂着钱袋子,一边哀嚎。
直到被拎到了战斗现场,看见了他二叔和宝叔,还有拎着刀的官差,温朗嘎的一抽,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
“官差杀人啦!”
第43章
“公子,前头有动静,瞧着是围了一堆人,咱们要不要绕道走?”容小伍赶着车,抬手遮着阳光,往前张望着。
“不必,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杀人越货不成?”
容小伍继续一边赶车一边张望,容琪在车里捧着一本书看。
忽然,容小伍猛的一扬鞭儿,那马嘶了一声,撂下蹄儿,疯了似的往前跑。容琪一个趔趄,险些从车里栽出去。
“公子,不好了,前头是温公子和柳公子!看情况,是柳公子带着衙门官差来堵温公子了。”
容琪在车里被颠的七荤八素,容小伍却伸着脖子一边观察战况,一边给容琪解说。
好不容易挨到跟前儿,容小伍叫停了马。容琪扒着车厢下了车,哇哇吐了好几口。
“本公子觉得,应该先考虑换个车夫……”
容小伍:“???”
容琪的马车停在并不显眼的地方,那边剑拔弩张,也没有人注意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停着的一辆不起眼儿的马车。
容琪看着让自己魂牵梦绕的温言的背影,这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好沉。
“公子,咱们……”
容琪从袖袋里掏出一枚小铜镜,理了理仪容,吩咐了容小伍一句话。这才缓步走了过去。
仆从捏着温朗的脖子,恶狠狠道:“温公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大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
温言最恨别人威胁,更别说,用温朗的命威胁。
“温言,你指使傻相公行凶伤人,衙门有权逮捕行凶者。还请你不要妄图抵抗,乖乖交出傻相公,我们大可保证不伤害这小孩儿。”县衙官差上前说道。
“我跟你们大公子说话,何时轮到柳家的狗插嘴。”温言怒极。
“你!温言,我们好心劝阻,你若不想日后傻相公在牢里吃苦头,还是乖乖交人。”
元宝一身戾气,官差亦不敢上前,生怕被他掐断脖子。若不是有温家这小孩儿在,他们怕也早就被打的站不起来了。
温言踮着脚往官差身后看,也不知陈六有没有找到容老爷,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来……
柳嘉宣知道他在等什么,嗤笑道:“别等了,容老爷被我爹请去喝茶了,一时半刻的,可回不来。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本公子看在你听话的面上,兴许会对你温柔些。”
“光天化日之下,官差帮着刁民,强抢民男,本公子不知,这丰裕县的衙门官差,何时改姓柳了?”
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全场寂静。温言蓦地浑身一僵,这特么不是……
果然……
“阿言,我回来了。”
容琪走到温言身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神情异常专注。
“阿言,我回来了。”
温言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啊,你,你回来了啊,呵呵呵呵呵,回来好,嗯,回来好。”
容琪皱了皱眉:“阿言,你跟我,生疏了。”
温言默默吐槽:我跟你压根儿就没熟过。
“遇着麻烦了?放心,有我呢。”
容琪的手刚要搭上温言的肩,就被某宝粗暴的挡开了。
“男男授受不亲,我是言言的相公哦,我可在这看着呢。”
憨傻的声音引得容琪一阵烦躁,他抬头看去,墨色的眸子瞬间卷起狂暴的旋涡。
“是你!”
“容公子,你,你认识宝宝?”
容琪僵着脖子看向温言,指了指元宝,又指了指自己:“你叫他,宝宝?你叫我,容公子?”
温言觉得他的关注点有问题,急道:“你说‘是你’,你是不是认识宝宝?你告诉我,宝宝是谁?”
容琪踉跄了两步,一脸悲怆道:“我不过几个月未归,你跟他之间的关系,就这么亲密了,啊?那我算什么?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一起看雪赏梅,观星赏月,你也是这般亲昵的唤我阿琪的。如今新人胜旧人,你就叫我……容公子?”
温言被噎的哑口无言,这特么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什么就新人胜旧人了!记忆中,这容公子不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么。怎么如今再见,像个闺中怨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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