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祖皇帝赏赐给我曾外祖父的。”魏昕早知道莫默会对这东西感兴趣,来之前不学无术的他特意把自己关在屋里小半个时辰,恶补了下和这条鞭子相关的知识,如今说起来口若悬河,惹得莫默频频向他投以崇拜的目光。
魏昕很受用:“诶你之前不是说想学骑马吗,不如咱们……”
莫默一听到骑马两个字,脑袋上两只隐形的兔耳朵顿时竖了起来。他猛地抓了下魏昕的袖子。
魏昕疑惑:“怎么了?”
莫默笑笑:“殿下带来的东西臣都特别喜欢,这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若殿下愿意,不如去臣的屋子再慢慢看……”
骑马……这事可不能当着王爷的面说啊。
王爷就是被战马踩断的腿,现在被连累成这样。这么一提,他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莫默用余光偷偷瞄了眼魏奕,因为身高的关系,他只能看见隐约看见魏奕胸前衣裳的花色,瞧不到正脸。
也不知王爷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莫默有点心不在焉了,古董珍玩的吸引力急剧下降。
倒是魏昕,一听要去莫默的屋子,顿时兴致更高。他一边招呼胖管家和几个府卫收拾箱子,一边拉着莫默带路。
莫默在混乱中偷看了眼魏奕。
王爷冷着脸,神色不虞。
果然是被刚才说的骑马刺激到了吧。
莫默心中不安,想找点话出来安慰魏奕,可还没想到合适的,人就被魏昕风风火火地拖走了。
临走前,魏昕还特意回头冲魏奕笑了笑。神色狡黠嚣张得不行。
本殿下有圣旨,人要带走就带走,二哥你能奈我何?
魏奕不自觉地收紧手。
一旁的韩拓看得心惊胆战,猫着身先用巧劲把圣旨从魏奕手上抽了出来。
乖乖,这东西可坏不得,他们睿王府担不起毁损圣旨的罪名。
魏奕冷着脸端起一边的茶盏:“有钱了不起吗?”
韩拓心道当然,面上却很嫌弃:“满身铜臭味,没什么了不起的。”
魏奕讥笑:“还知道用宝贝引诱人,那点东西,本王难道没有吗?”
韩拓一时失声。
这个就不能睁眼说瞎话了。
虽说魏奕是亲王,从俸禄上来说高于魏昕,但这些年他的银两都用在了图谋各种大事上。魏昕就不同了,银两多半在玩乐,外头还有个富可敌国的外祖父疼着,真要说起来,魏昕的私房钱是比魏奕多的。
这年头,没个个把钱,只能眼看着相好跟别人跑掉。
韩拓在心里记笔记,决定要为了以后讨个好媳妇好好攒钱。回过神发现魏奕手上的茶盏被他捏得死紧。
那茶盏也是皇上御赐的!
韩拓生怕魏奕一怒之下捏碎了,忙道:“王爷,这……七殿下左不过就是个孩子,少年心性,和小太医也就是玩伴,您何必和孩子置气呢?犯不着啊,论起来还是小太医和咱们这边近些呢。”
最后一句稍稍安抚了下魏奕躁动的心。
他顿了会儿,忽然笑了。
是了,自己这是做什么呢。
他和莫默虽然因为药粉上了床,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王爷和府医的关系。
魏奕不喜欢自己手下的人跟别人走得太近,即便莫默是个府医也一样。但他也不是不讲道理。
手下也有资格交朋友,莫默和魏昕玩得好,这事他原本就知道,魏昕还有圣旨在手,自己本就没立场说什么。
这几天他这么心神不宁地惦记,脑子里都是莫默伏在自己身下哭着喊自己的情景,真要说起来,倒是他禽兽了。
看来自己这是没找人开过荤,一碰到美人儿心浮气躁了。
魏奕自以为理顺了心思,心宽地回房了。
韩拓目瞪口呆。
他原本是怕魏奕太过愤怒,去找魏昕麻烦才劝着的,可这下自家王爷一副想得很开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不觉得那两人真会发生什么。可七皇子那么黏小太医,多少还是应该警觉些吧,万一小太医跟着七皇子跑回府了呢?再万一……小太医那么好看,七皇子再长大点,真动了什么心思呢?
韩拓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脑子被王爷曾经收藏的话本荼毒得不轻,越想越觉得不妥,傍晚的时候偷偷溜达到莫默房前转了一圈。
“这罗衾不比咱们府里的,换了吧。”
屋里,魏昕从宝箱里搬了两床新被褥扔到莫默的床榻上。
莫默忙道:“殿下不必费心,这被褥挺好的,王府的东西还能差到哪儿去,臣睡得挺舒服的。”
魏昕执意要换:“不行不行,我睡不惯。”
莫默面露迷茫:“殿下要睡这儿?”
魏昕笑笑:“那是自然。”
他一勾手搭住莫默的肩膀:“我听说民间感情好的兄弟们都是睡一张床的,有利于培养感情呢。”
这话深究起来,其实是犯了忌讳的。莫默左不过就是个太医,如何能和皇子称兄道弟?
可魏昕却无所顾忌。他生下来开始每天身后就只有小太监,从来没有跟他年龄相仿,又让他看得上眼的小伙伴。
哥哥们每日忙着争权夺位,看见他总是行色匆匆。好不容易遇上莫默,又可爱又好玩,魏昕如获至宝。
之前魏昕一直喊莫默“默弟”,莫默一开始极为诚惶诚恐,可后来魏骥听说后却没多说什么,还允许他们私下如此称呼,莫默这才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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