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拓内心麻木,不疼难道不是因为药好吗?
莫默怔道:“是王爷给臣上的药?”
魏奕扬了下唇角:“是啊,这可是本王头回给人上药,技术好吧?”
莫默正要点头,魏奕忽然又道:“不对,这是第二回 了,头回是给你下面上药。”
韩拓:“……”
莫默因为昏倒而苍白的脸上渐渐冒出了血色。
魏奕稍稍凑近他:“诶小兔子,上回和这回,你觉着哪回技术更好?”
这回他晕了。上回那更是臊得什么都没顾上,这问题根本就答不了啊!
莫默暗自抓狂,然而从醒来看见魏奕就一直提着的心却放了下来。
还好……还是原来的王爷。
魏奕见小兔子放松了下来,没有马上收手,继续逼问。
最后莫默被他弄得没办法,只能红着脸胡乱答:“都好。”
魏奕忍笑。外头的吵闹声却愈演愈烈,其中魏林的声音尤其刺耳。
莫默不易察觉地蹙了下眉。
魏奕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别担心,昨夜的事不可能算了。”
说完对韩拓道:“时辰差不多了,让老七把马场上的那些东西撤了吧。”
韩拓应声去了。
莫默面露不解。
魏奕解释:“老三想快点开始冬猎,我让老七把父皇赐给他的东西全都放在了马场上。”
依照大渝惯例,所有参加冬猎的皇子及随从在狩猎开始前,都要先进行一番赛马。
简单来说就是绕着马场先跑一圈,马术出众者能向皇上讨要任何一样想要的东西。所以赛马对于整个冬猎而言虽然只是热身,但向来都是众皇子们极为看重的一个环节。
可魏奕居然让魏昕把御赐的东西放在马场上,如此众人怕碰坏了御赐之物,都不敢乱动,这种行为明显就是在扰乱赛马。
莫默惊讶:“王爷为何如此?”
魏奕笑笑:“为了拖时辰,等你醒过来亲眼看看这场赛马。”
莫默云里雾里,搞不懂魏奕为什么非要让他看,却还是乖乖地穿好了衣裳。
魏奕帮莫默整了整衣领,确认莫默没大问题之后,将他带出了棚子。
马场上来自土财主魏昕的宝贝已经被挪走了,魏林正指挥人准备赛马。
他看见魏奕带着莫默出来,就要走上去。
“不许靠近默弟!”魏昕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跳出来,拦在魏林面前。
魏林不理会他,正要继续走,却无意间对上魏奕冷沉的眼神:“你再动一步试试。”
“二哥当真气势惊人。”魏修笑笑,不知何时也走出来挡在了莫默前面。
魏林没再往前走,他看着被护得严严实实的莫默,笑容扭曲:“待本王拔得头筹,就向父皇讨你。毕竟你仰慕的睿王,现在不过只是个连上马都吃力的残废而已。”
他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出那天那口恶气,另一方面也是存了试探魏奕的心思。
昨晚那一遭,他原本叫人把莫默掳走,也不是真要把他如何,毕竟他还没蠢到动手里有金牌的人。他只是想看看莫默对魏奕到底有多重要。结果一试就试出了结果。
魏林跟魏奕打交道多年,还从没见过他为了谁这么火大过。发现了软肋,自然要好好利用。
在场的人里,有可能在赛马方面赢过他的就只有魏奕。若魏奕的腿伤是装的,那他不想莫默被自己夺去,就只有亮出真本事和自己一决雌雄。
如果腿伤是真的,或者退一万步来说,魏奕不愿意为了莫默暴露自己腿伤的真假,那也无所谓,反正冬猎才刚刚开始,能试探的机会还有很多,他正好能抱得美人归。
莫默察觉到魏林看自己的眼神,不舒服地皱了下眉。
魏林带着一众随从上马,魏昕嚷着绝不会让魏林得逞,也同魏修一起带着各自的随从入场。
管事的知道魏奕腿不好,故而装聋装瞎,等另外三位皇子准备好,便开始击鼓。
众人冲出起线。襄王府以魏林为首,将另外两个皇子及他们的随从远远甩在身后。
虽说魏林的行事作风令人不齿,但本事还是有的。更遑论当初他为了和魏奕一较长短,也暗自招揽了不少能人,府兵随从的整体素质都要高于魏修和魏昕的。
魏奕一动不动地盯着马场。
魏林遥遥领先,已经将偌大的赛马场跑完了半圈。
莫默心里有些忐忑,怕魏奕看到这景象心里不舒服,小声道:“王爷,我们先进去吧。”
“就这么进去了?等老三赢了,你就要被他讨去了。”
莫默神情坚定:“臣必然抵死不从。”
向来软和的脸上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决绝。
魏奕原只是随口一句,万没想到莫默居然回答得这么认真。他扬起唇角:“别死不死的,本王可舍不得。”
他看了眼旁边,韩拓牵了匹高大英俊的白马走过来,脸上难得显出担忧。
魏奕拉过缰绳,用没瘸的那只脚踩上马镫,唰地一下翻到了马背上。
莫默心惊肉跳:“王爷!您是做什么?!”
魏奕高踞马上,傲然一笑:“让你看看你的王爷有多厉害。”
魏奕一声轻叱,势如破竹地冲出起线。
马蹄铮铮,迅如奔雷。
莫默怔怔地看着他跑完半圈,以风驰电掣之势超过魏修和魏昕,直逼最前头的襄王府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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