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子笑开了花,当即就带着二人去了伢行拿地契。
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伢子许久没见过如此爽快的买家了,又赞扬了两句,“祝二位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顾渊搂着慕临安笑,慕临安也弯了眉眼。顾渊心痒,凑到人耳旁轻喊了声,“小夫郎。”
氲着热气的眸子朝他看来,顾渊继续耳语,“他们都祝咱俩早生贵子。”
“还叫我使劲。”顾渊瓮着笑声,胸口颤动。
慕临安羞得埋头不瞧人,顾渊便低头吻上了他发烫的耳根。
“真烫。”末了,评价。
撩过头的后果就是挨了一肘子,顾渊失笑,带着人离开。
“去逛逛?”他询问着自家小夫郎。
“去当铺罢。”慕临安抬头看他,后又补充,“将你那块玉佩赎回来。”
顾渊闻言一愣,随即百味陈杂说不出滋味来。
“唉,你怎地这么好。”顾渊半响道,他自己都快忘了这茬了。顾渊不在乎那个玉佩更不在乎玉佩后头的故事。
“玉佩不重要。”顾渊道,“什么都没你重要。”
慕临安揪人,红着脸气恼,“别打岔!”
二人来到了当铺,当铺老板对顾渊有些印象。一听人是来赎玉佩的,瞬间面露惊愕。
“您不是赎走了吗?”当铺老板道,“前几日,有个人不是替您把这玉佩赎了吗?”
顾渊微微变了脸色,“怎么就赎走了?”
“您不是卖了罢?我二人没来赎怎地叫赎走了?”慕临安皱眉。
“这……”当铺老板见二人又不像有假,糊涂极了,难不成是自看错了?
“那日有一个小厮来赎玉佩,说是给自家公子赎的。我望了一眼,确实瞧见您站在不远处啊。那小厮把玉佩递给您,您还跟我对视了呢!”当铺老板信誓旦旦道,后又忿忿,“您怕不是想讹我!我这小本生意的,您瞧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啊!讹我做什么?”
顾渊和慕临安皆是疑惑。
“您是不是看错人了?”顾渊问道。
当铺老板有些老花眼,觉得没瞧错又怕瞧错,中气不足道,“……没错的。”
顾渊心微沉。
如果当铺老板说的是真的,极有可能是有人冒充他赎了玉佩。他又联想起那半块玉佩,那么是冒充他的模样还是只冒充了他的身份……
无果,告官也说不通。
二人只好离开,慕临安有些气愤。
顾渊倒还好,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脸颊,“气什么?反正咱们也没亏,不还有二十五两银子么?”
慕临安拍掉他的爪子,“那玉佩可是证实你身份的唯一物件。”
顾渊笑,“我有什么身份?我除了是你的郎君还有什么身份?”
话又被他拐到好远去了。
“不与你讲了。”慕临安气不过。
回了村,顾渊思索起当铺老板讲的话。瞧见他?那怕是大白天见着鬼了?顾渊想着,忽而细思极恐。
会不会有人与原主长得一模一样?
他心一下子全沉了。如果是有,那半块玉佩也就说得通了。另一半,也是一条锦鲤。
双生子?
那又为何赎了玉佩到现在还未曾来找原主?
顾渊出神地想着,就听到大夫在叫唤他。
“你俩什么时候搬?”大夫问道。
顾渊看了眼慕临安,“就这两日收拾东西罢?”
见人没意见又道,“大夫您也好好收拾东西,同我俩一通去。前头和杨药师都打好招呼了,杨药师可巴不得您去他家医馆坐镇呢!”
程大夫嘀咕了几声,顾渊没听清。
正聊得欢,门外来了俩人。
一大一小,大的拉着小的跪下。屋里人突然被行了大礼,吓了一跳。大夫忙起身,走过去。一瞧,是阿细姆子。
“这是怎地了?”大夫忙拉人。
庄阿姆不起身,朝着顾渊又是行大礼。
顾渊头疼,“您这是想折煞我啊,快些起来说。”
慕临安抱起阿细朝庄阿姆问道,“可是那些个人又来找你们麻烦了?”
庄阿姆没办法,那顾渊当救世主,“我暂借住邱家,原本借住就扰了人家。我那婆姆三天两头就来邱家捣乱,要抓走阿细。我不愿打扰邱家便带着阿细走了,可庄家将我们赶出来,身无分文!我也不愿再打扰您!只是……我心疼阿细……我实在没法子!”
他哭,阿细也跟着哭。
“若是慕哥儿你愿意。”他吃准了慕临安疼阿细,“求你养阿细吧,阿细长大了定然会孝顺你。我……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
慕临安有些发难,这也不是他一人能做主的啊。
他看向顾渊,眼里带些小心翼翼。
顾渊本来有些恼,又听慕临安道,“听你的。”
他又不恼了。
顾渊不喜欢别人拿着慕临安来变相胁迫他,也不愿慕临安被人吃准。他同情陈阿姆的遭遇,但也没有那么多善心来供养陌生人。
“我也心疼阿细。”顾渊道,“你将阿细送走可想过阿细愿意么?他生活好了没了阿姆就幸福了?”
庄阿姆默了一瞬,抹眼泪。
“庄阿姆你这不跟庄二一样吗?糊涂啊!若是你将阿细送给别人,那顾渊还花那么多劲将阿细赎下来做什么?”大夫有些气愤,“许他在别的家里还活得更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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