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质疑,“既然有毒,何不一把火烧了,留着它做什么?”
叶凡生怕他们真给烧了,忙说:“这东西虽有毒,却也是难得的药材,用法得当便能医病。”——这是他提前想好的借口。
大伙皆是瞪大眼,“毒物也能做药材?”
叶凡笑笑,“不是有种说法叫‘以毒攻毒’么,你看那千金藤也有毒,却能治咽喉肿痛、毒蛇咬伤。”
有人拍了拍大腿,附和道:“说到这个,俺倒是想起来了,年前我家那娃子长了疮,济生堂的大夫给的就是千金藤,说是只能抹,不能吃,有毒——可是一样的道理?”
叶凡点点头,“正是。”
村民们看着他脸上的笑,干干净净,和和气气,哪里像是有半点坏心眼的样子?
于是,就算先前暗地里谋划着不让他种的,这时候也歇了心思。
这还不够。
叶凡为了增加一道保险,趁机说出了另一件事——
“方才婶子提到金针菇,我正想找村长说呢,看看哪家想种,可来我这边领菌袋。”
村民们一听,纷纷上了心。
“那东西可好种?”
“唉呀,我家今年没租着地,这可咋整?”
“有地也不好说,又不是粮食,种出来咋卖?”
“……”
叶凡静静地听他们说完,方才一一解释:“金针菇种起来十分方便,不需要锄草施肥,也用不着上好的田地,只要有间空屋子就好,有人时常照看着,该通风通风,该洒水洒水,等着出了菇可拿过来卖给我,多少都收。”
此话一出,村民们的反应比方才还要震惊。
半晌,才有人讷讷地问:“此话当真?不用锄草,不用施肥,连地都用不着?”
叶凡很有耐心,笑着说:“大伙若是有空,不妨去我家,一看便知。”
“有空有空!”
“现在就去!”
于是,叶凡在村民们的簇拥下进了自家院子。
眼下正在闷菇,屋门不敢大开,叶凡便把阴面的小窗开了一条缝,让大伙透过窗缝往里看。
村民们也不嫌他怠慢,你推我挤地扒着窗户往里看。待看到那一袋袋用防水布制成的培养料,一个个震惊得什么似的。
此时,白生生的金针菇已经露了头,正精精神神地长着,由不得他们不信。
同时,没有一个人不动心——叶凡不是说了么,种出来的菌子不愁卖,他照单全收。
村民们为了在他跟前卖个好,主动说,不用他去找村民,大伙替他去。
直到走出很远,他们还在兴奋地讨论着:
“若真像叶小郎说的那样,这还不得好上天去?”
“可不是么,天上掉馅饼似的!”
“菌袋白送,还教咱们怎么种,你说,他图啥?”
有人斜了他一眼,“叶公修桥铺路,周济邻里,他图啥?”
这话仿佛点醒了大伙,让他们纷纷想起叶家从前做的那些善事,对叶凡的信任更多了几分。
自然,也有人提起了那片青玉菇。
“既然是叶小郎种的,必定有大用处,回家可得嘱咐好了,别让那些毛仔子们胡乱糟蹋。”
“村长那里也支会一声罢。”
“成,咱们一道去。”
就这样,叶凡用一个小小的善举,不仅能收获更多金针菇,还化解了潜在的大.麻烦,并且挽回了一丢丢叶家的名声,可谓一举多得。
接下来的两天,叶凡用成熟的青玉菇兑换了更多点数,还没在手里捂热乎,就换成了一袋袋菌种的养料。
反正不用下本钱,也用不着壮劳力,在村长的首肯下,每一户都派了人过来领菌种。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一下“一言堂”式的管理制度的优势了。
原本叶凡还在担心,怕菌袋不够,谁知,那位花白胡子的老村长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给各家当家的说了,每家限领两袋,若种得好了再多领,若种不好,就别想了。
别管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没人敢有意见。
还有一点,老村长唱了个白脸,更突显出叶凡心软面善,村民们对他更加感恩戴德。
别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个人情叶凡算是记下了,转天便叫小锤子送了一壶药酒过去。
如今,小家伙在村里可有派头了,叶凡忙不过来的时候就让他去教村民。有人故意逗他,管他叫“小先生”,小家伙当了真,尾巴翘得老高,嗓门都比以往亮了。
小家伙回来的时候也没空着手,红彤彤的吊霜柿饼带了一筐子,还有炒黄豆、蒸面鱼儿等等小零嘴,比给钱都让叶凡喜欢。
村长带了头,村民们似乎也纷纷反应过来,三三两两地送来了谢礼。
或是一筐豆子,或是一板豆腐,或是两条河鱼,皆是家里有的,不算贵重,叶凡也就收了。
就这样忙忙活活又过了三日,直到家家户户都收拾好了菌房,放好了菌袋,叶凡才终于能歇口气了。
说起来,他几天虽然忙,却也常常去土坡上转转,却一次都没碰见李曜。就连上次李家部曲大操练,他也不在。
莫非去了外地?
唔……竟然有那么一丢丢想他。
***
这天傍晚,叶凡正咬着柿饼,带着白鹿,在山坡上溜达,系统面板突然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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