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握了握背包带子,转头询问他的武力支援:“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沈渊:“………………”
沈渊内心慌得一批,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大佬风范。
大佬一声不哼地跟着傅凛,一起默默搜寻“干尸沈壹”的踪迹。
傅凛精神抖擞地拉着沈渊翻遍了整个沈家周遭,誓要把某只恶鬼逮住,让他好好体悟一下做公公的滋味。
结果毛都没发现。
“奇怪了。”傅凛疑惑地看着手上乱转的罗盘,“他应该就在这附近啊?”
沈渊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呆站着,眼神放空,遥望远方。
傅凛从包里掏了一只钢笔,附了点灵力在上面,往地上一扔。
钢笔笔尖正正地指向沈渊。
沈渊僵硬了一下。
“又变成南面了吗?”傅凛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十分沮丧,“我的卜算能力已经菜成这样了吗?”
傅凛几乎没怎么研究过周易八卦,毕竟他辛辛苦苦洗尘埃、熏香炉、画阵法一套搞全,也许都没有顾玄铭随手扔一根枝条来得准确。
久而久之,他便放任自流了,只是偶尔靠着极高的灵力强行算一算。
比如现在。
“不行,我要画个阵法。”傅凛从包里摸出朱砂墨盒和狼毫笔,找了一片干净开阔的地方,就往地上挥洒笔墨。
他折腾了一下午,才自认完美地把错漏无数的八卦阵法画好。
沈渊瞄了眼乱七八糟的八卦阵图,悄悄松了一口气,乾坤的方位都写错了可还行。
大佬一边陪着傅凛继续抓人,一边心情沉重地暗中联系了他手下的众鬼,要求他们举荐一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鬼,假扮一下他,顶替他去品尝那生命不可忍受之痛。
众鬼皆惊,实力拒绝。
于是当夜,整个沈宅所有性别为公的鬼仆纷纷逃往千里之外,以免沦为悲惨的替罪羊。
别的好说,剁吊真的放过他们吧qaq。
而且,还不知道要剁多少次!
连身形差了十万八千里的鬼面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埋进土里,安静如鸡。
另一边,傅凛跟着八卦法阵的指引,在沈家左拐右拐,绕了无数圈。
最后,他推开一个房门,往里面瞧去。
这是沈宏的房间。
已经准备上床睡觉的沈宏吓得一个激灵:“不不不,我长不回来的。”
“你在说什么啊?”傅凛无语,“你今天见过沈壹么?”
“没有没有。”沈宏连连摇头,就怕傅凛一个眼瞎,用削皮刀、剔骨刀给他来一下。
“难道是畏罪潜逃了?”傅凛喃喃地猜测着,慢吞吞地退出了沈宏的房间。
他的卜算本就不太准确,如果超出了一定距离,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傅凛十分怀疑沈壹已经不在沈宅附近了,毕竟他把沈家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
这可咋整?
算不出位置,找不到鬼,对方又单方面切断了驭尸咒建立起来的联系。
傅凛也没什么办法了,只好先去休息,等第二天起来再说吧。
青年去休息后,整个沈家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沈大佬。
他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但剁吊真的不想尝试。
更别说削皮刀、剔骨刀、锯齿刀、剁肉刀……随便想一想,脑子都要炸了好吗。
他选择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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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凛起了一个大早,天还蒙蒙亮,他便爬起来收拾了一下包裹,重点是往包裹里塞了很多蜡烛。
傅凛冷笑。
呵呵,那干尸以为逃出了沈宅,他就束手无策了么?
开玩笑,他可是有一个一卦知天下的大佬兄弟,只要那干尸还在地球上,他就能把他揪出来。
傅凛拎着一个小包裹和自己的周远泽画皮,随手给熬了两宿的沈渊留了条信息,就独自一人离开了沈家,去找顾玄铭了。
傅凛呼出一口气。
除却沈壹的事情外,他确实也该去见一见他的兄弟们,给他们一个解释了。
傅凛看了眼手表,早上六点五十。
这个时间,顾玄铭应该正痛苦地从床上爬起来,把店门打开,然后赶叶鸿舒去坐台看店,自己则跑到后面再睡一波回笼觉。
没错,顾玄铭开了一家算命、改命、看风水的小店面。
与枝繁叶茂的沈家不同,顾家一直是一脉单传,十一年前一场悲剧带走了顾玄铭的双亲,刚刚成年、尚在念书的顾玄铭迫不得已开了间小店,讨生活。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顾家没落了,怕是要淡出三大家族之一了。
谁都没有想到,十年后,顾家反而迎来了它最辉煌的巅峰,势头已然压过沈、周两家。
周家家主年迈体弱,周远江又撑不起台面,比故去的周远泽差了不知道十万八千里。
而沈渊自从五年前那一战起便一蹶不振,甚少露面,沈家众人也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收敛得很。
至于其他小门小派,在国内无神主义的大力推广下,都只能勉强苟延残喘地生存着,更遑论什么发展了。
傅凛贴好画皮,循着记忆,在闹市区找到那家小店。
他推开玻璃门。
“欢迎光……”叶鸿舒话说到一半,手中的狼毫笔掉在了地上,他倒吸一口凉气,“周……周哥?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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