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反骂他沉不住气,为一点小事沾沾自喜呢?
奸险小人!没肚量!
跟小孩子还计较口舌之厉!
正好谢庭月进来了,楚暮视线看过去,笑容优雅温柔,一点委屈都没有。
谢庭星心里翻了个白眼,小爷信你才怪!
“哥!咱们今晚吃饺子吧!”他跑过去抱住谢庭月的胳膊。
谢庭月:“好啊。将近年节,厨下饺子随时都备的有。”
现在也晚了,煮熟就吃,正好方便。
谢庭星指着楚暮:“就不给楚大少上醋了!”
本就酸的不行了,就饺子正正好,瞧他多体贴!
谢庭月郑重点头:“他有病在身,最好不食刺激的味道,当然不能上醋。”
楚暮:……
秦平要不是偷偷捂了嘴,一准能笑出声。
就这样也被楚暮瞧见了。
一个斜斜眼风过来,秦平差点流泪,长随什么都没做啊!长随很可怜的!大过年的不要罚长随好不好?
……
禾家后继无力,产业一点点被吞并,战斗结果喜人。外面的事了了,戚萤飞没事,沈三娘没事,娘家林氏没有作妖,夫家二婶安静如鸡,这个年过的,可以说是十分温馨了。
新旧交替,三人守岁,除了谢庭月感觉圆满,楚暮和谢庭星都不甚满意,原因一致:某人太多余。
楚暮嫌弃谢庭星一个孩子精力这么旺盛,半天不去睡觉,谢庭星理由相仿,嫌弃楚暮一个病人不好好休息,还能扛着不睡,叫他独占不了哥哥,实在过分!
年后各家串门拜年,路离来了。
这次家里没什么外客,谢庭月全程和楚暮一起陪客,发现路离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尤其爱调侃‘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直到这时,谢庭月才明白梅宴那日是怎么回事了,竟然赌他这个做人|妻的吃不吃醋,担不担心丈夫!
偏偏楚暮风光霁月,只这一点特别别扭。
他似乎非常迫切的想让人相信,谢庭月在乎他,非常非常在乎。
路离也是,明明信了夫夫二人感情好,偏要装做不信,时时要拉着楚暮打赌。一会儿赌你夫人会不会在人前与你亲近,一会儿赌你摸下夫人的人夫人会不会生气,一会儿又让楚暮盯着那端果盘的清秀丫鬟看看夫人会不会着恼……
谢庭月能怎么办呢?
宠弟弟习惯了,宠病弱体虚的丈夫自也很顺手。
不就演戏?
尴尬着尴尬着也就习惯了。
到最后,竟然不尴尬了,各种戏份信手拈来!别说路离,连谢庭月自己都差点要信了,他对楚暮一往情深,还占有欲十足,不允许他看任何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早早的,天色刚刚暗一点,他就照着‘贤妻’表现,叫人掌了灯。
路离纳闷:“怎的这么早就掌灯?”
“让你见笑了,”谢庭月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家夫君怕黑,不早早掌上,我担心他难受。”
路离:“楚暮什么时候——”
“咳咳——”
楚暮现场呛水,咳的似乎命都要没了。
路离眼观鼻鼻观心,清咳一声,正色道:“是,他是有个毛病,我还笑话过他。”
借谢庭月背身倒水的工夫,路离赶紧给楚暮打眼色:你什么时候怕黑了?
楚暮微笑:夫人让我怕,我就怕了。
心里却明白,怕是那日密道让谢庭月误会了。
好像……以后多了一个夫人求疼爱的点呢。
……
谢庭星的争宠炫耀小把戏仍在继续。
天天换衣服换帽子,但不管换什么,连腰间玉佩换了,带平安如意结的穗都不会换,还见天到楚暮跟前晃,小胖腰像安了什么机关似的,这么动那么动,就是没消停的时候,时时吸引人注意。
楚暮面上不在意,没人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向谢庭月展示他光秃秃的腰,光秃秃的玉佩,没有平安如意穗哦,还会摸着发簪感叹,用了一年多了……
意思很明显,只要你送,不管什么我都很开心。
谢庭月……谢庭月没任何表现,就像没明白。
谢庭星对此十分鄙视,有天对楚暮布的‘繁重’功课十分不满,还以此攻击了:“只会用这招欺负人,连胡搅蛮缠都不会,你一定没有童年!”
楚暮顿了顿,苦笑低声:“是啊,这么奢侈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谢庭月看到了。
谢庭月气的直接从书架上拿下三本书,扔到谢庭星面前:“你也长大了,该懂凡事三思后行,出口的话要谨慎。大过年的我也不罚你了,这些不抄完不许吃饭!”
谢庭星大惊:“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哥!楚大少——”
没人理他。
谢庭月拉着楚暮回房,把早前就准备好的平安如意穗给了他。
渐渐晕染的紫色,从浅到深,赋予了平安如意穗更多的沉稳和优雅,和楚暮很配。
“准备完这个,感觉太便宜,你大概用不上,我就去学了一道菜。”谢庭月指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碗,“桂花酒酿小圆子,有酒浓,有桂花香,小圆子里还加了红豆馅,甜软适口,应该会合你的胃口。”
楚暮真是惊喜的不行了:“为我学的?”
“本以为这个菜应该很好学,谁知简单的菜色做好却不简单,我试了很久,才能做的好吃,”谢庭月把碗拿过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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