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享受了注目礼的楚暮表示很骄傲。
他的妻子,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
老夫人干净利落的把事情处理完,让楚暮和谢庭月好好待客,满面慈祥的叮嘱路离稍后多吃些东西,千万不要客气,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来时浩浩荡荡,走时也浩浩荡荡。
下人们正在处理现场的血腥,谢庭月推着楚暮走出拐角庑廊。
“吃东西了没有?”
楚暮嘴唇微抿,摇了摇头。
谢庭月皱眉:“银杏这个时候还没给你送过饭?”
楚暮:“我从方才就一直在走动,或许不是她没送,是没有找到我。”
谢庭月想想也是,认真看着楚暮:“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吃,旁的事都先放一放。你身体不好,三餐要按时,不然晚上又该难受了。”
楚暮笑眯眯的看着他,非常顺从非常乖巧:“听夫人的。”
秦平默默捂住了眼。
实在没眼看啊!
明明是自己故意没吃,到了夫人面前就扮可怜,主子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主子!
路离又是皱眉又是挤眼,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楚暮微笑看他,十分‘和善’:“你怎么了?馋点心?”
他这是在笑话路离刚刚的借口。
路离一点也不恼,还顺嘴就应了:“是啊,馋的紧,馋的心慌,奈何我孤家寡人,都快饿出酸水了,也没人问一句。”
二人互相挤兑惯了,没脸没皮,谢庭月有些不好意思,微笑邀请路离:“路公子也别去外院了,跟我们一起吃吧。”
路离还没说话,就感到背后一凉,有杀气!
再一看,果然,自己的挚友虽然看着他的目光非常温柔,笑容非常大方,但瞒不了他的,那涌动潮汐下藏的全是危险,好像在说:你敢答应试试?
路离好悬笑出声。
他就是意思意思酸两句,闹一闹这对夫夫,不至于没眼色到这种地步,打扰别人夫妻恩爱是要遭天谴的。
“我刚在外面碰到了熟人,约好要一起喝两杯,”路离婉拒了谢庭月,眼神又贱贱的朝楚暮扫,“反正这个人也不能喝,我这个挚友当然要帮忙代劳,替他好好品一品酒味。”
楚暮眼梢弯弯,笑得更优雅,更谦和:“我有夫人,万事足矣,不像某些人,生活里都是冰冷的,冰冷的酒,冰冷的夜,冰冷的床。”
谢庭月:……
的确是挚友,往对方身上插刀也很默契。
“那我一会送他过去找你。”谢庭月十分快速的和路离道别,推着楚暮离开。
再晚,他怕场面失控,挚友互相伤害不够,还要大打出手。
……
难得两个人偷得片刻安静,好好吃顿饭,谢庭月和楚暮却并没有很多时间说话温存,打情骂俏。楚家办梅宴,他们是主人,不上桌陪酒已经很对得起他们了,还想躲懒?
楚暮看着碗里的饭,十分遗憾。
谢庭月匆匆吃完饭,亲自检查楚暮的衣服,皱眉给他换上更暖的,还塞了百蝶穿花紫金手炉过去,好好叮嘱良久,才三步两回头的走了。
楚暮捏了捏眉心,面色不郁。
长随秦平十分贴心:“主子莫急,梅宴已经过半,再忍忍就结束了,晚上和以后,夫人都是您一个人的。”
楚暮横眉,看了他一眼。
没有说话。
秦平:……
为什么他觉得主子刚刚忍下去的话是:你一个区区长随,知道什么?
哄也不是,不哄又不行,真的心好累。
大家各自忙碌。
谢庭月看到了禾元奇。
这个人……不是梅宴客人。
他微微皱眉,直到看着禾元奇一路靠边走,闷头转过客人群,走向管事间,也没放心。
禾元奇生意范围很广,楚家采买和他的铺子有合作,订了契的,经常会订东西,他偶尔会来并不奇怪。可为什么是在今天?
送货的事,自有下面伙计跑腿,禾元奇是东家,连账都不用他亲自对的,这时突然出现不合理。
因之前别过苗头,又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人,谢庭月招来冬哥,让他去悄悄跟一跟,注意下禾元奇都干了什么。
他满场忙,也没忘记关心楚暮,视线每每会往他所在之处流连。楚暮也很配合,一直在他视线能触及的地方,每每他回头就会看到。
这一次仍然是。
楚暮在招待客人,路离在旁相陪,二人身边坐着一个谢庭月不认识的人,穿着蓝色长袍,人很严肃,不太爱笑,和楚暮路离气质非常不一样。
似乎察觉有人在看,蓝袍青年侧头看了谢庭月一眼,无波无澜,没有表情,只轻轻点了点头。
谢庭月回以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不大对劲。
不是这个蓝袍青年不对劲,而是楚暮和路离坐在一起的画面……
这二人是挚友,交情非常深,为什么他没有印象?
上辈子记忆里,没一点相关信息。
“怦怦——怦怦——”
谢庭月心跳加速,非常焦急,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路离路离路离……
啊!
他想起来了,死了的那个路离!
这个名字曾一度席卷大街小巷,幼时就才名彰显,长大一路顺遂,可惜英年早逝。死的也很蹊跷,官府只说是仇杀,路离被亲手整治过的犯人寻仇杀害,更多信息却是模棱两可,不为人知。
52书库推荐浏览: 凤九幽 爽文 宅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