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身体激烈地抖动起来,她满脸怨恨地瞪着这个男人,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男人又笑了,“你呢?你看你生了个什么东西出来,他根本就不姓薛。你想和我抢,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抢?”
床上的女人抖得更厉害了,她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抱着孩子,发出一声又一声讥讽的笑。
这时,男人的视线从床上女人离开,直接看向厉行之。
莫名的,厉行之心里浮现一丝恐惧。
男人开口了,“瞧瞧,你一点都不像你爸。我怀里这个,才是薛正华真正的儿子。”
厉行之视线往下移,这时,他终于看清楚男人怀里那孩子的脸。
那张脸没有五官,只有一个血盆大口,他张着嘴马上要往他扑过来——
“不要!”
厉行之猛地坐起来。
房内熟悉的装潢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整个人喘着气,他伸手往额上一摸,全都是汗。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着,厉行之抬头一看,时针正指着“2”。
有点分不清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他掀开被子下床,一拉开窗帘,猛烈的阳光顿时让他睁不开眼。
原来他只不过是睡了个午觉。
初夏的骄阳照在身上,他的心却冷冰冰的。
已经好久没做这个梦了……
厉行之平稳了下心情,走到床头柜拿起手机,发现有好几通未接电话。
来电人全部都是苏然。
他关掉手机屏幕,选择将手机放回床头柜。
洗了个澡后,他一开门,管家早已在门口等他。
“少爷,您有客人。”
这个时候有客人?
厉行之皱眉,他这家里平时很少有访客,除了刘夏。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他想刘夏根本不会有空过来。
他下了楼,才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
“行之!”
是苏然。
厉行之握着扶手,倒有些犹豫要不要走下去。
苏然站了起来,两人隔着大半截楼梯,互相对望着。
最后还是厉行之走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到你公司找你,蒋方说你没上班还在家里。我只好过来这里找你。”
厉行之听着有些难过,苏然这话里带着些小心翼翼。其实他不必如此,现在这屋里已经放了不少新婚的东西。
在昨天之前,厉行之甚至跟家里其他下人都说过,未来苏然就会是厉家大宅的另外一个男主人。
苏然见厉行之不说话,以为是他在介意自己擅自过来找他的事,又解释道:“我按了门铃后,是……是周顺昌开的门,他认得我,所以让我进来。”
老实说,刚才在见到周顺昌时,苏然也很尴尬。回想起数月前,厉行之利用周顺昌当幌子,一直用“远点”这身份和自己在网恋。
“没事,你坐下,我们慢慢谈。”
躲了一整天,该来的还是得面对。
厉行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苏然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左拐右绕,他单刀直入:“行之,你现在应该给我个说法了吧?”
“我……”
厉行之看着他,几番张口欲言,最后都说不出口。
就在苏然等了一次又一次,耐心即将耗尽时,厉行之突然站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厉行之说的地方并不远,就在离这不到一小时车程的南城陵园。
他跟着厉行之慢慢走着,终于来到一棵树下。
一座墓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苏然走近一看,这墓的主人叫厉香玲。而墓碑上镶嵌的照片,里面是一个与厉行之面容有七八成相似的中年女子。
“这是……”
苏然看向厉行之,后者点了点头。
“她就是我妈妈。”
厉行之的妈妈?
苏然注意到个特别的细节,“你妈和你一样姓厉?”
厉行之的眼神突然变得哀伤起来,“没错,我是随我妈姓的。”
苏然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厉行之竟然是随他妈妈姓的。
见苏然没再说话,厉行之忍不住握起他的手,低声说道:“然然,我知道昨天到现在,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现在,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初夏的午后,虽然有些微热,但微风习习。树里的蝉叫着,厉行之开始诉说,属于厉家的一段往事……
厉家在南城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早在二十年代,厉家的先祖就从操办实业起家,开始成为南城的一方富户。
可惜的是,厉家世代子嗣凋零,甚至还出现了子孙自愿脱离家族,跑到海外留洋的情况。
到了厉行之外曾祖父这一代,已经没有儿子能够继承家业。
为了后继有人,厉行之的外曾祖父立下一个规矩:所有姓厉的子孙,年满三周岁后,都能分到一笔巨额的资金。
这个规矩听起来很奇怪,但它却能保障厉家的血脉永远流传下去。因为即便是生了女儿,女儿为外姓人所生的孩子,依旧就会为了利益,还是改回“厉”这个姓。
一代又一代,到了厉行之外祖父这一代,他又只生了个女儿。
偌大的宏远就交给了厉行之的母亲厉香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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