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用这种手段,早就该知道会这种下场。”厉行之嗤笑,“你说拼命?老头子公司现在欠了一大堆烂账,他估计正愁着在哪躲债主呢!”.
跟那人斗了这么些年,终于到了收网的一刻。这本来应该是份甜美的胜利果实,如果没有下药这件事。
刘夏见他眉头紧锁,也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对了,按薛乐的说法,那天晚上……苏家小少爷还真是个意外?”
苏然?
厉行之愣了下,随即脸色也变得尴尬。
刘夏打趣道:“这可惨罗。人家平白无故被你厉总睡了,回头还被你冤枉,又被你害得掉下喷水池……要不你就娶了人家吧?”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说真的,苏然那相貌我看了都心动,身子又被你玷污——”
“够了。”厉行之打断他。
“这事本来就是场误会。”脑海中忽然冒出苏然三番两次说他是被人陷害的画面,厉行之自己心里也发虚,“总之,我会补偿他的。”
补偿?刘夏挑眉,这不可像这位老同学会说的话。
“我替那位苏少爷问问,厉总要怎么补偿?”
厉行之顿了下,随即按照一惯的思维,“钱,他想多少我就给他多少。”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多。
刘夏啧啧,“人家家里也有钱呀,会稀罕你这几个臭钱吗?”
这本是句打趣话,但厉行之脸色突然变得难得起来。
“怎么了?”
厉行之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把苏然撞他车的事说出来。
刘夏听完,过了好几分钟都没说话。
厉行之不耐烦,“你这是什么表情?”
刘夏说:“一言难尽的表情。”
厉行之:“……”
刘夏觉得有必要拯救下好友在某方面的情商,“你是说,你发现苏然撞上你车,觉得人家是故意撞你,所以就想诱惑他说出真相。后面失败了,就讹他三千万修车费?”
厉行之拍桌,“不是讹,我那车换面板确实要三千万!”
刘夏鄙夷,“之前你那辆保时捷被卖菜的老伯蹭花了,你不也让人家一毛钱都没赔就走了吗?”
厉行之:“……”
他承认,他是故意要苏然还钱的。
刘夏摇头,“人家被陷害,被你睡了,被你弄水里,还要被你讹天价修车费,行之。”
他慢悠悠地道:“你不觉得你真是个渣男吗?”
厉行之:“……”
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也没办法。老头那边我要收网了,如果苏家和他有勾结,那我只能连苏家一起解决。”
苏家虽然是暴发户,可若真的在背后帮那老头子一把,他就不得不防。
幸好,苏然那晚纯属意外。
刘夏看他的眼神越来越鄙夷。
厉行之有些站不住面子,他认为这事并非刘夏说得那么糟,“苏然他……未必那么傻。”
三次碰面,苏然牙尖嘴利的,应该不会乖乖还钱。
苏然确实在筹钱。
三千万,这对现在的他不是天文数字,但也绝对够呛。
他翻出原主的存折银行卡,让小王帮他清算了下,才发现这苏少爷还真是个存不住钱的主。
按理说,苏富贵每个月1号固定往他卡里汇一百万零花钱,一年也能攒一千两百万。
这习惯从苏然十八岁成年后就开始。
苏然算了下,如果原主够节约,这七年能存下快一个亿!
但是……没有。
这位苏少爷活得精致,吃要五星级酒店,穿要高级定制,这全副身家算下来,竟然就剩两千五百多万!
离厉行之的修车费还差五百万。最后没办法,苏然又想起他那辆才上手不到四小时,又返厂维修的兰博基尼。
卖方大概也没想到,这还不到一个星期,卖主居然提出要把车退回去。
苏然发挥他高超的口才说服了品牌方,最后车子折价退回去,拿了五百多万回来。
就这样,三千万终于凑够了。
所以,当他站在宏远大厦这栋气派恢宏的建筑物面前时,心里恨不得把厉行之扬灰挫骨。
但也就是想想。
苏然其实可以把厉行之那修车费当成一场笑话,可书里苏家确实就是毁在厉行之手上,他宁愿吃点亏,就当是为自己打错方向盘买单。
厉行之这尊大佛,惹不起,躲得起。
他握紧手中支票,最后只希望这三千万能让他俩以后别再见面。
苏然跟前台报了身份后,就被请到了三十二楼的休息室。
一个女秘书进来端了杯茶给他,“先生请稍侯。”
苏然回以一个极具风度的微笑,惹得女秘书稍稍脸红。
女秘书走后,苏然左右打量,这休息室装潢风格硬朗,很容易让人想到厉行之。
苏然想起这几天他打听到有关厉行之的消息。
厉行之,宏远集团总裁。两个字足以形容他:神秘。
年满25岁就从祖父手中接过宏远,这五年来,宏远在他手上愈加强盛。外界只知道他今年30岁,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其他的一概不得而知。
厉行之不接受任何杂志媒体采访,也不随意参加宴会酒会。偶尔有胆大的狗仔敢跟踪偷拍爆料,也会立刻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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