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的,怎么会没有关系?
像是知道他的情绪起伏,那人的声音清甜含笑:“不过,就算莲莲觉得没关系,这样的事应该也不会发生。因为,白天的大师并不像你这样喜欢我。他应该是不愿意的。”
那人闭着眼睛,笑着睫羽轻动,声音似笑非笑,似假还真。
“可是,怎么办呢?如果刚好是白天需要莲莲的内力,就只能找白天这个不喜欢无咎的大师了。被讨厌,也没有办法。”
“告诉我,这时候要怎么打动他?笑着,像对莲莲这样笑着,主动抱着他,说无咎喜欢他,好喜欢他……他会愿意吗?”
他若即若离的亲吻着焚莲。
“或者,像这样亲亲他,他会不会愿意?”
“啊,”那人笑着无辜地说,“突然想起来,就算是这样做了,或许也借不到多少内力。因为需要大师心甘情愿主动施与,如果他不像莲莲这样主动,就得做些更亲密的事情,也才事倍功半。”
那个人在他耳边,轻笑淡淡道:“莲莲知道什么叫……双修吗?”
焚莲克制沉静的眉宇骤然凌厉,他睁开眼,眼里一片幽暗,像狂风骤雨将至的静谧。
他静静地看着笑容轻佻又蒙昧的晏无咎,像暗涌惊涛却风平浪静的海面。
“不可以。”
晏无咎笑着眨眼:“什么?”
“只跟我,只和我做这种事。”焚莲看着眼前之人的眉眼,笑容华美,绚烂又晦暗。
是他的,谁也不想给。
就算对方也是自己,因着记忆里不曾有,只是想一想就已经觉得嫉妒。
晏无咎笑着抱住他,轻轻的晃,笑得清狂又轻慢:“代价是走火入魔得更严重了,也愿意吗?”
焚莲反手拥紧他:“嗯。”
晏无咎有些困了,他闭上眼睛,轻轻地说:“我睡了。希望明天早上睁眼还能看到你。看不到的话,记得把我送回房间后再消失。”
声音渐消:“他要是看见我在他的床上,还不知道怎么折腾我呢……也许,会被杀掉也不一定……”
以他们彼此的第一印象,那个妖僧会以为他色胆包天,连出家人都敢染指。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只是,晏无咎喜欢染指的,是清净禁欲的圣僧,而不是看着宝相庄严,实际上唯我独尊、眼睛长在天上的妖僧。
至于后者到底是不想染,还是染不动,那就是个未解之谜了。
……
清晨,晏无咎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身边没有焚莲。
他并不失望,这种事本来就不可能一蹴而就,慢慢来就是了。
而且,晏无咎还有事情要问白日的焚莲,他要是真这么干脆果断消失了,晏无咎还会觉得麻烦。
直到日上三竿,焚莲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脸色有些淡淡苍白,眼睛周遭也有浅浅的黑眼圈,显得那张冷峻凌厉的面容越发深沉,叫人忌惮。
焚莲不是自己起的,是晏无咎在抚琴,吵醒了他。
抚琴的晏无咎闭着眼睛,专心致志物我两忘,抚完了一整曲《高山流水》,才停下来。
他睁开眼微微一笑:“大师早啊。”
焚莲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丝毫被吵醒的不悦。
他看着琴弦,就像是没想到晏无咎这样看着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纨绔恶霸,居然还会这样风雅的事情。眉宇微微怔然。
晏无咎笑了一下,长眉矜傲自若,淡淡随意说来:“学来讨我外祖喜欢的。似他这样做皇商的,最盼着子孙如书香世家一般,芝兰玉树,熟知君子六艺,将来走科考仕途。就像顾月息那样。我虽能装作一时,却终究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子孙辈里,他却还是最喜欢我。”
焚莲平静地说:“弹得很好。”
晏无咎从容淡然:“大师不觉得扰了清梦就好。不过,无咎却是故意的。大师说不要人打扰你,可你迟迟不出门,昨日我们没谈完的话题,横在无咎心里,无咎心念此事,一时便什么都做不得。”
焚莲点头,坐到晏无咎不远处的椅子上,神情淡淡,并不看他:“你想知道什么?”
“大师昨日出门,做了什么?”
“六扇门文书先生东方肖被袭击,那个神秘剑客是谁?”
“大师跟六扇门是何恩怨?”
晏无咎看过来,一个一个道出心中疑问。
“希望大师明白,在六扇门在所有人眼里,大师与我虽谈不上同气连枝,荣辱与共,也是休戚相关,既然被当作了共犯,这些事无咎便理应知道。”
焚莲周身的气息沉郁微凉,眉睫不抬,声音不带丝毫情绪波动:“我去了长安。”
他在桌上放下一枚银色弯月一样的玉牌:“这是崔家对你发布的江湖悬赏令,一件事他们只会发一次令。令牌在这里,代表这件事在我手中结束。”
晏无咎的眼睛微微睁开,他没想到,焚莲是为了他的事去找的崔家。
虽然当初焚莲来他这里,一直说是应了他外祖的请求,庇佑他三年,但是晏无咎只看到焚莲管束折腾他,从未见过这个人做任何算得上庇佑他的事,没想到他真的一声不吭就做好了。
“多谢。”
焚莲精神不是很好,闻言也没有抬起眼睫看他一眼。
“六扇门的文书先生不是普通人。我曾经跟你提过,月黑风高夜,其中最神秘的神机子诸葛霄。他对外行走惯用化名,你应该能想到的,就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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